的双手差点一软,将匣子摔下去。
她的心脏狂跳。
羞愤几乎瞬间填满了她的胸腔。
她出身好,常出入皇宫,本是旁人羡慕的贵女,却为何,为何会如此……在安王口中,她不仅连萧七桐都不如,更被视作了与奴仆一般无二。
福仪公主脸色也变了。
她想,要是换做她,叫皇兄这样一说,恐怕羞愤得跳湖里去。
项诗鸢这会儿也羞愤得厉害,但她却没跳湖的念头。
项家教给她的只有两件事,忍和夺。
忍到头了,就该去抢夺了。
可没有羞愤寻死这一项。
项诗鸢抬起头,勉强绷住了笑容,就这样,她的眼底都还能柔光点点,企图向江舜传达自己的心意。
“臣女才疏学浅,想不出什么话来了。”
江舜道:“那该叫你父亲好好教一教。”
项诗鸢听了这话,差点跪下去。
心上人折了她的面子,还要折她项家的面子,还要当着萧七桐的面来折她的面子……
“项姑娘日后在宫中少肆意走动吧,万一碰上别的主子,若是说不出两句好听的话来,项姑娘是要被发作的。”
项诗鸢低低地应了声,这下头是彻底低下去了。
主子……
萧七桐也算得是主子吗?
“谨听殿下教诲。”项诗鸢抿了抿唇,道:“多谢殿下关心臣女。”
江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总不好将来皇后面上无光。”
项诗鸢没想到,就算是这样,江舜也依旧不给她留半点面子,一步台阶都不肯递给她,项诗鸢咬了咬牙,应声:“是……”
瞧着江舜欲走,项诗鸢突然出声:“殿下……”
江舜脚步并不作停顿。
项诗鸢也不管不顾,一口气地道:“臣女近日总做梦,记起幼年时入宫,不慎从台阶上滚下来,殿下心善,抱了臣女去太医院医治……”
萧七桐挑眉。
呀,这是看没有法子了,就开始拿以前的回忆来打动江舜了?
先前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也都收起来了,丝毫不作掩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