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没脸见人了,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不要吃饭,饿死算了!”余小草开始哼唧了,背过身去不理他。
朱俊阳像哄孩子似的,耐心地道:“你不想见其他人,那爷去把晚膳接过来,消耗了那么多体力,不补充一些怎么行?可不许再说什么‘死’不‘死’的了,再说爷可打你屁屁了!”
“你敢!家暴,你居然想家暴我,说好的疼爱我一辈子的呢?这才成亲半年,你就露出了真面目。苍天呐,大地啊——”余小草做以头抢地状。
朱俊阳哭笑不得,把小媳妇抱到净房,洗吧干净了,又亲手给她穿上简单舒适地家居服,把她抱到外间的黄花梨八仙桌旁,转身出了门吩咐把温在灶上的晚膳呈上来。
梧桐接过小丫头们捧过来的碗盘,刚想推门进来,却被王爷拦在了门外。朱俊阳从她手中接过晚膳,又当着她的面把门关上。小草做死鱼状,趴在桌旁,留个后脑勺给他。
“王妃娘娘,小的伺候您用膳了!”朱俊阳把几样补身体的粥啊汤汤水水啊,放在了桌上。这些都是他吩咐厨房给做的。
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小草的肚子咕噜噜叫得更欢了。一扭头看到桌上这些补血养气的汤水,她老脸一红,又别扭地转过去,瘫在桌子上装死。
“王妃娘娘,请用膳。张嘴,啊——”朱俊阳捧着一碗燕窝粥,蹲在小媳妇的面前,用勺子喂到她的嘴边。
“今天丢脸丢到姥姥家了,都怪你!”余小草继续哼唧着,把头扭到另一边,拒绝美食的诱惑。坏家伙,不能这么纵着他!
朱俊阳移步到另一边,依旧蹲下,舀了一勺子燕窝,好脾气地哄着:“是,是,都怪爷!爷下次不折腾你这么久了,还不成吗?好啦,别闹脾气了!想闹,咱先吃完饭,好有力气闹!”
“哼,下次不可以这样了!”余小草肚子好饿,决定不矫情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她终于“开恩”地张开了嘴巴,让男人一勺一勺地喂她吃下去。一碗燕窝粥只是打个底儿,又吃了几个虾饺、烧麦和莲藕汤,才算满血复活。
见小媳妇吃得香甜,朱俊阳也胃口大开。两人把桌子上的食物,风卷残云般地一扫而光。等梧桐和春华进来收碗盘的时候,看到杯盘狼藉心中很惊讶。不过,两人知道主子面皮薄,没有露出任何声色地退了下去。直到走出房门,两人才对视着笑了。
第二天一早,朱俊阳和苏然两人,被总督范大人请去帮忙处理一个案件。近一个多月,金陵附近流窜着一伙江洋大盗,专门对有钱人下手,不但劫财而且灭门,手段极其残忍。衙门的人曾经跟这伙人对上,对方多是武功高强之士,衙门的捕快伤亡惨重,而对方却悠然而退,还留下一句“官府衙门的人都是废物”的辱骂。
总督范大人调派官兵,配合金陵府衙缉捕这货穷凶极恶之人,没想到在万全的准备下,依旧铩羽而归。无奈之下,范大人想到了客居金陵的两位高手,向他们求援来了。这时候,金陵内外已经有三户人家遭到灭门,二十多位官兵衙役丧命,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朱俊阳一听,这还得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嚣张,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此等手段残忍之事!出门前,他特意叮嘱了小草,最近金陵不太平,他没回来之前,不要擅自出门。
这伙人也够狡猾的,好像知道官府的人寻到了救兵,一连多日未曾出现。就在朱俊阳和苏然稍微放松了些的时候,金陵近郊一户官绅又出事了。朱俊阳匆匆赶到的时候,那户人家只剩下一堆灰烬了。
一家上下老少十八口人,连同丫鬟仆人,整整从废墟中抬出了四十二具烧焦了尸体,焦臭味十几里外都能闻得到。朱俊阳攥紧了拳头,觉得这伙人是故意在挑衅!
“王爷,你不觉得这伙人,好像是有意识地针对你我……”苏然俊雅的脸上现出一抹凝重。
“不好!!”朱俊阳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跳上马背,发疯似的朝金陵城另一方向的别院疾驰而去。
这户人家跟别院的方向截然相反,要穿过整个金陵城才能抵达。这伙人流窜作案,且极其高调,似乎有意在引起他们的注意。前面几天故意按兵不动,让他们放松警惕,今日选择这么一处人家下手,必定有其深意。
朱俊阳马术极佳,无奈胯下的马儿并不如他的狂风神骏,且金陵城的街道上,此时人来人往,不能全速施展。焦躁在一点点啃噬着他的心。他敢肯定,这伙人是故意把他和苏总管引过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调虎离山,向别院下手……
自从水上遇险之后,他就从王府暗卫中调派了十几个人手过来,守卫在别院的周围。这十几人都是暗卫中一等一的高手,只要小草不离开别院,那伙人想要得手没那么容易。就怕……
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同样担心着小草的苏然。朱俊阳此时唯有祈求着——小草今天一定要记住他的嘱咐,老老实实地待在别院中!
“让开!让开!!!”街道上的行人纷纷退让,挑着担的小贩,来不及躲避,不得不把挑子扔了,保全自己的小命。
“这谁啊!当街纵马,官府的人不管的吗?”等几匹马儿疾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