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创造大明朝嫁妆之最?十里红妆,是每个待字闺中的女子,梦寐以求的吧?
朱俊阳陪着小草,送走了赵家三人,又将未来老岳父送至大门外。房子镇瞪了他一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道:“旭王殿下,你也早些回去吧。毕竟没成亲呢,免得被人说嘴!”
“岳父大人说的是,等安顿好苏大总管,本王即刻离去!”朱俊阳理直气壮地借用了苏然的名头,心中对这家伙能够常住余府外院,仍有几分不忿。虽说这家伙身份特殊,可毕竟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外面的人不知道他太监的身份,看到一个“大男人”,不亲不眷的,住在余府上算什么事儿?
苏然的身体,房子镇从闺女那儿了解到几分。虽然心中也有几分不得劲儿,可闺女说了“医者父母心”,不存在性别上的差异。再说了,那家伙……咳咳,说句不好听的,也不算是个男人了吧!再说了,过两天余兄弟一家就来京了,到时候就不存在避嫌不避嫌的了!
见朱俊阳理由充足,他下午还有些琐事要处理,也就不在纠结这是不是他留下的借口了。
见房子镇上马离开,朱俊阳扭身看向身边那个娇俏的小姑娘,微微一笑,轻声道:“对爷的聘礼,还算满意吗?”
“还行吧!”余小草微微一耸肩,露出狡黠俏皮的笑,“如果把珍宝阁,也放入其中,本姑娘就更满意了!”
静立在主子身后的侯晓亮一听,顿时抬头看了未来主母一眼:余姑娘胃口可真大,主子把大半产业都送了出去,还惦记着我们家主子的珍宝阁。要知道,珍宝阁的收益,在主子所有产业的收益中占了八成呢!
朱俊阳伸手点了点她挺翘可爱的小鼻子,声音中充满了宠溺:“你呀,真是个小财迷!既然你开了尊口,爷要是不答应,倒是显得爷小气了。好!回去爷就把珍宝阁加进去……”
侯晓亮对于无底线的宠妻行为,已经麻木到无知觉了。就是现在主子说把手底下所有的铺子产业,都当做聘礼送给未来主母,他的心中都兴不起任何波澜了。
“别,别!我就是随便说说,过过嘴瘾而已!你把手底下赚钱的买卖,都当做聘礼送给我了,要是你需要用钱的时候囊中拮据,会被人笑话的!”
身为王爷,手底下养着的人只会更多,用钱的地方肯定不会少了,小草自觉是个“贤惠”之人,不会把着男人的钱袋子,让男人在外面扣扣索索的施展不开。男人变坏,跟钱没有多大的关系,关键是他心中在不在意你!
“爷心中有数,给你,你就拿着!”朱俊阳见小丫头一心替自己着想,心中升起淡淡的甜蜜,大手在她头顶摩挲了片刻道,“在爷心中,你才是最最珍贵的!”
余小草心中感动又甜蜜,她抬起头来,笑容灿烂而又耀目:“你若不离,我必不弃!感情的诚挚与否,不是用金钱,或者聘礼来衡量的。所以,你那些产业你还是……”
她的前一句话,点亮了朱俊阳妩媚的双眸,他握着小丫头柔软细嫩的小手,柔声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辈子,休想爷放开你的双手。爷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爷这个人!”
古人要是开窍了,情话说得就连现代人都顶不住。余小草两颊微热,咬着嘴唇笑着道:“既然如此,咱们又何必纠结于产业铺子是在你手中,还是在我手中呢?”
“可是,爷想让全京城的人,看到爷对你的重视!不想让别人看轻你……”小丫头白得如顶级羊脂软玉的小脸上,飞上一丝动人的红霞,朱俊阳竟看得有些痴了。
他炽热的目光中,爱意毫无保留地喷薄而出,小草害羞地低下了头,脚尖在地上无意义地画着圈圈。一个单了二十五年的“老”男人的攻势,还真让人难以招架呢!
秋阳中,一高一矮,一挺拔一纤弱,一个玉树临风一个俏丽可爱的身影相对而立,显得那么和谐自然,让人移不开视线。
宁东澜静静地站在街道一角,远远地看着这两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娇俏特别的小姑娘,此时正流露出少女独有的羞赧。宁东澜深知,余小草在京中一众闺秀中,是特立独行的。和众闺秀或娴静,或活泼,或娇甜,或谨慎的表现相比,她无疑是多变的。
在皇庄办差时她自信飞扬,和小姐妹在一块儿时她粲然俏丽,面对强敌时她又冷静自若……可他从未见过眼前这样的她,原来在喜欢的人面前,她也会害羞,也会做出小女儿态,也会透出浓浓的依赖。
他多想那此时站在她面前的,能够牵动着她一颦一笑、一心一弦的那个男人是他啊!可惜,他在她的生命中,终究是来迟了一步。只能这么远远地看着她,默默地为她祝福……
似乎察觉到什么,朱俊阳转眸望向了远处某个角落。宁东澜已闪身进了旁边的店铺,只余下空落落的街角,和清风中一抹惆怅。
“你在看什么?”余小草上前一步,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又收回目光,一脸迷惑地看着他,问道。
朱俊阳微微蹙起的双眉,低头看向小姑娘的时候,又瞬间舒展开来。捏了捏小丫头的面颊,他轻声道:“没什么!走,去看看你的苏先生,这个时候他应该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