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你再请我来珍馐楼吃饭吧。”才不过刚见面,房夫人便觉得小姑娘跟自己投缘,便递了个台阶过去。
余小草冲干娘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拉着她的手,抬脚进了珍馐楼的大门。
“这位客官,真的很抱歉!我们今日的桌位,三天前就已经定出,实在腾不出空余的桌子来,更不用说是雅间了……”大掌柜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面前这个器宇轩昂、贵气十足的年轻人,出身绝对不凡。可做生意要讲究诚信,不能看人家身份高,就取消别人好不容易定到的桌位吧。这不是砸自己招牌吗?因而只能诚恳地说抱歉了。
朱俊熙面上略带不悦,一般有一定规模的酒楼,都会预留一两间雅间给主人的朋友。虽说他和珍馐楼主人并不认识,但凡事都可以通融的。他都愿意花双倍的价格,借预留的雅间一用,可这管事的却是不松口……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刚要再说什么,却被身后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掌柜伯伯,三少今天在不在?”
大掌柜抱歉地冲朱俊熙笑笑,望向他身后的小草,眼睛笑得只剩下一条缝了:“小草姑娘,我们东家送一批粉丝和皮蛋去京城了,今天早上刚走!你找我们东家有事?”
“没事!我干娘远道而来,我想借用三少预留的雅间款待她。”余小草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用意。
大掌柜忙道:“说什么借用不借用的。我们东家说了,他的雅间小草姑娘您可以随便用!”
“那就谢谢掌柜伯伯啦!”余小草露出甜甜的笑容,熟门熟路地顺着大厅旁的楼梯,就要往二楼而去!
朱俊熙终于忍不住拉下脸来,怒道:“掌柜的,凡事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我刚刚好声好气跟你谈了半天,愿意用双倍银子借用那间雅间,你咬死了不同意。现在怎么却轻易让人使用了?”
毕竟是靖王府的二公子,怒气中饱含的威严与气势,让大掌柜心中不由一滞。顶着客人的怒火,大掌柜解释道:“那间雅间是我们东家的专属房间,除了款待亲友,其余概不外借。小草姑娘跟我们东家关系非比寻常,可以说是什么珍馐楼的半个当家人,所以……”
“二公子,我们人少,您若不嫌弃的话,一起用餐吧!”夏芙蓉没想到那贱丫头真的弄到桌位了,还是个包间。见朱二公子在大掌柜那儿碰了壁,她自认为机会难得,便出言邀请。
朱俊熙这才主意到房夫人在身后不远处,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夏芙蓉,心中对她印象更为不佳。且不说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矩,先说这雅间吧,又不是她夏芙蓉定下的,客又不是她请,她没跟主人打个招呼就出言邀请,未免太没礼数!
他没有理睬夏芙蓉,而是跟房夫人见了礼,温文地道:“房夫人,又见面了!”
侄女近乎讨好的话语,让房夫人心中颇为不悦。房夫人强忍住心中的怒气,对朱二公子道:“你母亲身体不好,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马车,是该找个地方休息休息了!怎么?县令夫人那儿有什么变故?”
“不是,母亲说正赶上中午,就不去打扰县令他们了。打算在此处用了午餐,再到县衙拜访。可是……”想到母妃一脸的疲劳,朱俊熙的脸色又不好了。
房夫人看了干女儿一眼,征求她的意见道:“小草,朱夫人和朱公子一路对我照顾有加,她想借此处休息片刻,你看……”
小草当然不会拒绝干娘的要求,她扬起灿烂的笑脸,欢快地道:“既是干娘的朋友,理当盛情款待。我跟您一起去邀请朱夫人一同用餐。”
朱俊熙并未因小草衣着普通而轻看了她,而是郑重地向她抱拳一礼,道:“多谢姑娘!”
靖王妃早就在马车里呆的无聊了,她不时地掀起车帘,往珍馐楼中探看着。见儿子回来了,轻声问道:“怎么?还是没有订到雅间吗?”
此次乃微服厨房,朱二公子在人前都是以“娘”来称呼母妃的,他柔声解释道:“娘,唐古镇的珍馐楼跟京城一样,都要提前七八天预定的。不过好在房夫人的干女儿,在珍馐楼有些面子,弄到了一间雅室。房夫人邀请您过去一同用餐呢!”
“房夫人的干女儿?她什么时候认的干女儿,怎么没消息传出来?倒是有不少人猜测着,她会不会把娘家侄女认作女儿呢!看来,有人计划要落空了!”不要小瞧了女人的八卦之心,靖王妃虽说很少出门,可这事她还是略有耳闻的。
靖王妃在梅香兰香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对房夫人露出雍容的笑。她看到房夫人身边那个瘦小纤弱的小姑娘,柔声道:“房夫人,这就是你的干女儿?倒也是个伶俐周正的丫头!”
“多谢夫人谬赞!这里说话不方便,到二楼雅间再叙吧!”房夫人态度中流露出一丝尊敬。
小草敏感地察觉到了。干娘是三品将军的夫人,也要对她礼让三分,看来眼前这位贵夫人的身份定然不凡。她身上自然流露出的贵气和雍容,难道跟皇族有关?这些王公贵族到底是怎么了?老往唐古镇这个穷乡僻壤跑做什么?
因着都是女眷,朱俊熙倒也很知礼节地没跟她们一起去雅间,而是带着乔装成仆从的侍卫们,去了不远处的一个老字号酒楼用餐去了。想借此机会接近朱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