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走动时摆动的细腰。
“呀,我好像忘了锁门。我们可是在偷情呢。”倪胭站在窗口转过身来望向五爷。
“没人敢进来。”五爷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倪胭面前。
倪胭抱着胳膊,悠闲地望着他。她才不要再勾引他,她就不信这个臭男人永远不会主动。
“转过去。”五爷说。
倪胭蹙了下眉,倒也没什么犹豫就转过身去。
五爷垂眼,视线沿着她腰背上的曲线而走。他宽大的手掌抚上倪胭的腿,手背上是微凉的丝质旗袍,掌心下是滑嫩的肌肤,抚之如瓷似娟。他用力一扯,将她腿上的丝袜撕开,然后是底裤。
他掀开倪胭高叉旗袍后摆紧密贴上去,倪胭咬了下唇,腰背弓起来,慵懒抱胸的手不得不撑在窗台上,骨节凸显,攥紧铺满窗台的绸缎窗帘。
五爷又将倪胭拦腰抱起来,扔到沙发上,去撕她身上的旗袍。
丝绸断裂的声音让倪胭朦胧的双眸恢复清明,她皱起眉,嗔怒地瞪五爷:“我新买的旗袍!”
“赔你。”
“休想用一件旗袍打发我!我至少得要——唔!你、你把我弄疼了——唔……”
倪胭合着眼蜷缩着躺在黑色的沙发上,喘息微重。她早就知道看上去斯文的男人在床上真的未必斯文。
五爷在动她的腿。
倪胭睁开眼睛回头瞪向他,拒绝:“我不要了!”
五爷只是在给她清理。
倪胭抿了下唇,看着他的侧脸好一会儿,慢慢合上眼,重新躺下来。
五爷擦掉手上的血迹,将他的西装外套仍在倪胭的身上,起身走到桌前往楼下给云姐打了个电话:“拿一套雁音的衣服上来。对,一整套。”
倪胭手指捻起遗落在沙发上的一颗金属扣子,这是她从五爷的马甲上扯下来的。
上了她的床尝了她的味道,还想保持不动感情的纯洁肉体关系?
倪胭把玩着这粒小小的金属扣子,狡猾地翘起嘴角。
云姐心里七上八下的。她知道五爷把倪胭叫了上来。难道是倪胭做了什么事情惹五爷生气?她管理着大都会,对手下的每一个员工都很关心。因为她是女人,对手下的女孩子更是关心。而且倪胭不仅红,年纪还那么小。
她叩了叩门,在得到五爷的一声“进”后,推开门,然后看着地上被撕烂的旗袍时愣住了。她视线慢慢上移,看向躺在沙发上的倪胭。她蜷缩着,身上只盖着五爷的西装外套,露在外面的腿和胳膊上的痕迹让她心惊。
云姐回过神来,偷偷看了一眼五爷。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五爷,衣服送过来了。”
五爷没说话。他站在衣柜前,在翻找着什么东西。
云姐小心翼翼地走到倪胭身边,把她的一整套衣服放下,临出门前又忍不住帮倪胭说话:“五爷,一会儿雁音还要登台。”
她要救这个小姑娘啊!
五爷还没开口,倪胭懒洋洋地说:“不去。”
云姐:……
五爷回头看了一眼云姐。云姐一惊,急忙悄声退了出去。
倪胭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身上盖着的西装往下滑去大半。她在认真地看着自己的指甲。
她又不喜欢今天早上刚涂的指甲油了,越看越不喜欢!
五爷走过去,在倪胭身边坐下,将西装外套又往上拉一点,说:“很好看。”
“真的?这个橘色的好看还是上次的桃色好看,还是上上次的红色好看?红色还用过浅红、深红……”倪胭仍旧皱着眉盯着自己的指甲。
五爷沉默。
“算了……”倪胭不想再和他说话了,男人总是这样,他才分不清她今天和昨天涂的指甲油有什么区别。
倪胭拍了拍头侧的位置,说:“来我这里。”
等五爷坐过去,她打了个哈欠,舒服地枕在他的腿上,呢喃:“下班的时间叫我。别忘了赔我旗袍。真是的,我新买刚穿上……”
她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因为倪胭是学生,云姐有特殊照顾,她上下班时间要比其他歌手短。晚上十点就可以下班。现在到十点还有四十多分钟。
五爷几次看怀表。准十点的时候,他弯腰拿起一侧的衣服,一件一件给倪胭穿好。
倪胭低着头靠在他的肩上。
她困。
倪胭本来就是一个有些嗜睡的人,从来不喜欢在睡眠上苛待自己。偏偏这个原主是个学生,每天一大早就要去上学,下了课再来这里唱歌。刚刚再被五爷折腾了一顿,就更困了。
她不想再去上学了。
五爷不知道这些,只以为自己把她折腾得狠了,心里不由略歉意。
“不走也可以。”他说。
倪胭吃吃笑了两声,她弯腰穿上高跟鞋,再站起来的时候眼中倦意消散,又成了光彩照人的她。
她望着五爷轻轻摇头,妩媚地笑着:“那可不成!谁先破坏了游戏规则谁就输了。”
她转身往外走,纤细的腰身随着她的走动摆出好看的弧度。
五爷望着她的目光一寸未曾移开,直到她走远,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