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年。
这次倪胭回来的时候发现费朗变得有点怪怪的,她发现费朗私下约见美容师,还偷偷做面膜。
在又一次负距离的亲密接触之后,倪胭餍足的依偎在费朗的怀里。她枕着费朗的腿,仰望着费朗,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
“打针了?”倪胭问。
费朗迅速别开了眼,目光躲闪。
十年了。
她永远不会老,但是他呢?虽然他现在依旧和十年前没有变化,可再过十年呢?一个永远不会老的她,等他老了以后,她应该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倪胭坐起来,捧起费朗的脸,特别认真地说:“你和十年前一样帅气。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找到比你更帅的男人,真的。”
“老子当然永远帅啊!”费朗推了一下倪胭,“起来,我要去洗澡。”
倪胭没有放开他,反而将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声音带着点蛊惑的味道:“我可是妖,我比那些美容专家有用多了。”
费朗竖着眉拍她屁股:“闭嘴吧你!”
倪胭哈哈大笑:“你怎么还像十年前一样幼稚嘛。”
她又收了笑,带着几分认真地问:“知道双修吗?”
“我是人怎么知道那些鬼东西。”费朗板着张脸。
“如果和我的元身睡一次,就可以得到永生。当然,也永远不会老了。”
费朗心里一动。
倪胭冲他眨了一下眼睛,调皮地笑着:“你是见过我元身的,我不是人,没有腿。你怕不怕……”
费朗看着她慢慢邪气地勾起嘴角,又是那副耍帅的模样。
倪胭也没有想到自己突然一时兴起,居然真的用自己的元身和一个凡人睡了。至于后果?她不想这个,懒得想。
费朗显得有点紧张。他抚摸倪胭尾巴的时候,手掌都有一些发抖。她的长尾很软,微凉。质感如水。
其实他并不是因为倪胭所说的“功效”,而是想吻一吻她,抱一抱她,真正的她。
倪胭又走了。
费朗习惯了看见倪胭喜欢的东西就买回家,逐渐将他们的小公寓布置得越来越温馨。他瞧上去和以前一样,只是和钟沐一样拒绝了所有异性。
这样两个男人决定终身不娶,不知道让多少女人惋惜。
表面上一切都好费朗,其实……他的世界只剩下一件事——等待。
等她回来。
他等啊等,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一年、两年、三年、四年……
第四年的时候他慌了,她会不会爱上别人不会再回来了?
六年、七年、八年……
后来他从费舒雅口中得知罗文华在国外去世了。费朗忽然有一种预感,这一次她好像不会回来了。
那一天是费东河的寿辰,从来不庆祝生日的费东河扛不住家里人的念叨,终于举报了一次宴会。
费朗吊了郎当地渡着步子,他踩着楼梯下楼,忽然顿住脚步。他抬手轻压圆形墨镜,似乎看见她站在他面前。
她冲他狡猾地笑:“你不是我哥哥啦,那我可以泡你吗?”
费朗紧抿着唇,慢慢抬起圆形墨镜,遮住湿润的眼。
此后,永生年岁里只剩无尽的等待。
·
倪胭从蚌壳里醒过来的时候,摁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蜷缩着,凑近蚌壳儿,拼命去闻蚌壳儿的味道。
“你……还好吧?”白石头担忧地走过来,蹲在她面前。
倪胭脸色很冷,她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只此一次,再也不要给我这种需要留在任务世界这么久的任务!”
白石头递给她一杯温水,点头。
这次倪胭没有立刻进入下一个世界,而是在倪胭的世界吃吃喝喝,休息了很久,才进入下一个世界。
“前情……”
倪胭直接打断他的话:“不需要看,只要不是需要留在任务世界那么久就可以。”
她躺回她的蚌壳儿,合上眼前,视线里只有她的蚌壳儿。
前情有用吗?浪费时间,给她攻略目标名字和原主遗愿足够了。
·
倪胭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站在了旧上海车水马龙的街头。她穿着蓝色上衣、黑色裙子、白袜和黑皮鞋,两个麻花辫乖巧的搭在肩头。标准的民国女学生制服。
“卖报!卖报!”小男孩又蹦又跳。
倪胭买了一份报纸。
《大世界歌舞厅招聘伴舞和驻唱歌手》
倪胭抬起手腕招了招手,半袖的蓝色上衣衬得她小臂十分白皙纤细。
黄包车在她面前停下来。
“大世界。”倪胭报出名字,她坐在黄包车里,优雅地展开报纸浏览。
姣好的容貌和不俗的气质惹得路人频频侧目。
黄包车忽然停下来,车夫用搭在脖子上的白毛巾擦了擦汗,转过头来对倪胭说:“得等等哩。咱得等林大帅的车先过!”
倪胭顺着黄包车车夫的视线,看向前面桥上气派的黑色福特。
她轻轻勾了下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从第一个世界就有人问有没有平行番外。
其实,我个人不太喜欢平行番外这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