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朗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弯下腰把她遮住嘴的被子往下拉了一点,才转身出门。他匆匆赶去婚礼现场,一个超级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高子旭身上的西装被扯得乱七八糟,他像是精神错乱了一样大喊大叫,几个保镖钳制着他。
费朗皱了下眉。难道是他悔婚气坏了老头子?可这不像他老爸的作风啊。
高子旭不停地咒骂:“费舒雅你个表子!你敢玩弄老子!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费朗大步走进礼堂,站在门口遥遥望着一身婚纱的费舒雅,还有她身边阳光帅气的新郎。
这新郎哪儿冒出来的?
“吴明岙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娶费舒雅小姐为妻,从此……”
费朗古怪地笑了一声。吴明岙?他听过这个名字。怪不得费舒雅对这场婚礼这么费心,原来新郎是她真正喜欢的人。
他望着一脸幸福的费舒雅,想起最近倪胭和费舒雅走得很久,顿时了然。
他回头望着被保安拖走的高子旭,高子旭还在骂骂咧咧:“没有这么戏耍人的!我才是今天的新郎!我才是费家的女婿……”
感动了自己的男人英勇地来悔婚,结果被保安拦住,告诉他新郎不是他……
费朗笑出来,“啧”了一声,“怎么就这么有趣呢……”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费家的准女婿换了人,高子旭和方致远之间的阴谋当然受了影响。方致远打算加快脚步,然而他突然发现他花了二十多年拉拢的人,要么忽然离职,要么远调国外,要么翻脸不认人。
方致远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钟傲云把一纸离婚协议书递给他。
方致远看都没看,恼怒地跳起来:“钟傲云,我当牛做马陪了你二十多年,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打算换一个年轻的。这二十年辛苦了,一千万算分手费。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谢谢。”钟傲云起身,双手插在白色西装裤里,转身上楼。她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他,说:“我要去睡午觉,希望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带着自己全部的东西消失了。”
一千万?刚刚够方致远还钱。方致远花钱大手大脚还好赌,赌债从来都是划在钟傲云的账上。现在他和钟傲云离婚了,钟傲云不再像以前那样给他付钱。债主们争先恐后追着讨钱。一千万,再加上他这些年自己攒的私房钱差不多全花光了。
饥寒交迫的方致远想到了给他生了女儿的初恋,可怜巴巴地去找罗文华,又是下跪又是立誓。
罗文华是个温柔的女人。可温柔的女人不代表骨子里是软弱的。她拿着扫把赶人,毫不留情。
丢了大脸的高子旭来找倪胭,笑着说:“嫣然,你看!我真的做到了,为了你和费舒雅解除了婚约!从此之后,我们将永远在一起!”
倪胭忽然有点佩服这人的脸皮厚度和心理素质,她抬着下巴,高傲地睥他:“你哪位?”
方致远和高子旭得势时曾得罪了不少人,如今落魄了很多人来踩一脚。更是让两个人的雪上加霜。据说,后来方致远和高子旭一起离开了。听说他俩去下井挖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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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胭坐在镜子前,在她面前有一个特制的口红架,上面摆放着上千支口红。她喜欢口红,又没什么耐心去买,所以这些口红都是费朗给她买的。就连那个特制的架子也是费朗给她弄的。
她对着镜子试不同色号的口红。她最近喜欢这事儿,常常玩口红就能玩一个下午。
白石头无奈地说:“能不能干点正事?”
倪胭手指慢慢晕染着唇上口红,不紧不慢地说:“急什么?这两个亲爱的哥哥第七颗星都闪过啦。我只要刺激一下,就能完成任务了。”
“亲爱的哥哥?你叫的倒亲切。”主世界里,白石头慢悠悠地盛汤,“我还以为你会因为他们是原主继兄的身份而介意。”
“实不相瞒,其实我有恋兄癖。”
白石头轻笑了一声,显然是不信的。毕竟倪胭说话向来真真假假参半。
倪胭涂抹口红的动作忽然顿住,她凑近镜子,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妖媚地笑起来。她压低了声音,声音里也带着一种魅:“白石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大概两万年前,我差点把自己的亲哥哥给睡了。”
白石头的手一抖,碗里的鲜蚌汤洒出来,溅到桌面上的白玉面具。白石头一慌,急忙抽出纸巾,仔细擦拭着面具。
倪胭在另一个世界一阵娇笑,不再理白石头,开心地继续涂抹口红。
白石头擦了很久,确定把面具彻底擦干净了,他苍白的手指抚过质地温凉的白玉面具,轻叹了一声。
一阵风从开着的窗户吹进来,吹动桌面堆得乱七八糟的古籍。
白石头放下面具,整理这些好不容易搜寻而来的古籍。
靠近窗户的一本古籍破烂不堪,只剩下了半本,风将它的书页一页一页吹开。白石头把窗户关上,那本古籍终于停留在了某一页。
白石头随意一扫,待看见古籍被吹开的那一页上难以辨认的“珍珠娘”三个字时,不由惊住。
终于找到了。
“蚌妖一族天生绝色,唯龙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