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适合和他在一起。”
倪胭望着他的眼睛浅浅笑着,问:“适合?为什么呢?”
钟沐用一阵咳嗽声回应了倪胭。
为什么适合?还能为什么?反正比费朗和他相比更能给倪胭带来幸福。因为他快要死了啊。
等到他的咳嗦声渐歇,倪胭问:“如果我和费朗结婚,沐哥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
掌心里钟沐的第七颗星闪烁了一下,又在瞬间熄灭。
他苦笑,带着点无奈的语气,说:“如果我能活到那个时候。”
这个时候钟傲云从外面回来,倪胭和钟沐的对话就这么终止了。钟傲云看了钟沐一眼,带着倪胭去了楼上的书房。
钟沐垂着头坐在白色沙发里,没有离开,甚至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倪胭在钟傲云的书房里待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下楼了。钟傲云站在楼梯上面,对钟沐说:“帮我送一下嫣然。”
钟沐起身,问:“不留下吃饭了?”
“我来又不是为了吃饭的。”
钟沐抬头看了眼站在楼梯上的钟傲云,没再说别的,陪着倪胭往外走。他一直将倪胭送到大门外,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大金毛跟在他们身后,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大金毛也很乖,耷拉着脑袋,夹着大尾巴,不像平时那么闹。
倪胭上了自己的车,摇下车窗,忽然问:“如果有人治好了你的病,那么你还愿意微笑着去参加我和费朗的婚礼吗?”
钟沐淡淡微笑着,没有接话。
倪胭笑着收回视线,也不再多说,开车离开。钟沐目光柔和一脸平静地注视着她开车离开,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了,他才慢慢收起脸上的笑,略怅然地轻叹了一声。
如果有人治好了他的病?
他十岁以前还做过这样的梦。现在?他是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痴念。
他转身回家,经过前院长长的园艺区。园艺草木葳蕤,生机勃勃。这些草木都是他亲手打理的。有时候他会很羡慕这些草木,即使生命短暂,可活着的时候却像怒放一样用力生长,向着阳光伸展每一条枝叶。
而不是像他这样不仅生命短暂,而且连争取的勇气都没有。
他脚步停下来,缓缓闭上眼睛。
所谓的看破生死不过是暂时没有遇见那个想要白头的人。
倪胭开车不到五分钟,就看见费朗的车停在前面。倪胭莫名觉得这一幕有点诡异。费朗从车上下来,走到倪胭的车旁,黑着张脸看她。
倪胭举起双手,老实巴交地投降:“他咳嗦的时候我拍了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然后和他说的话不超过五句。仅此而已。”
她又放下手,扒拉着手指头重新数了一遍,再次举起手来:“真的,不超五句。”
脸上的表情认真得不像话。
费朗的心情有点复杂。
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像个怨妇一样守在这里。倪胭进到钟家之后,他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大堆,自己都不记得自己一共看了多少遍时间。他甚至无数次对自己说“再等五分钟,她再不出来,进去掐死她”!
然而他又无数次对自己说“算了吧,别那么没脸!”
倪胭解开安全带,在车里站起来,双手攀着费朗的肩,拥抱着他。她偏过头,用脸蹭了蹭费朗的脖子,用一种软嫩的语气跟他撒娇:“我真的很乖哒!”
她软软的身子靠过来,娇娇的语气落入耳中,费朗的脸色不受控制地缓和下来。他轻叹了一声,侧着眼看她,心想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他仍旧努力板着脸,沉声说:“知道了。”
倪胭笑嘻嘻地抬起头看他,弯着眼睛笑得人畜无害:“那我今晚能继续抱着你睡吗?”
费朗:……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啊。
接下来的几天,倪胭真的很乖,白天在花店里帮忙,晚上到费朗的公寓里找他。有时候花店不忙,她还会去费朗的公司等他下班,和他一起吃个烛光晚餐、散个步,再回到公寓里翻天覆地地磕觉。
让两个母亲十分欣慰的是倪胭和费舒雅走得越来越近,两个人偶尔会一起逛街。费舒雅没有一直留在家里,听了倪胭的建议之后,胆战心惊地敲响费朗办公室的门。
“什么事?”费朗抬眼看她。
费舒雅脸上挂着笑,瞧着费朗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我想来公司帮忙……那个,我的确有很多东西不会,但是我可以慢慢学的!”
她紧张地攥紧手里的包。
费朗“哦”了一声,无所谓地说:“胆战心惊的德行是想干嘛?将来费家的企业一半都是你的。你是半个主人,不是应聘的打工仔好吧?”
费舒雅咬着嘴唇,站在一旁没动。
费朗又看了她一眼,无语地说:“去找老爸,让他安排人带你!”
“我、我不敢去找他……”
费朗古怪地撩起眼皮看她,哈笑了一声,诧异道:“我还是头一遭遇见怕他不怕我的。我脾气比他好?”
费舒雅望着他慢慢笑起来。
费朗摸了下耳垂,拿起电话叫特助安排人带费舒雅。
费舒雅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