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那老女人居然越来越过分。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骨子里的坏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周佩被这一吼,愣住了,上流社会的人再生气,那骂架也是暗地里互讽,哪有这样抬明面上的。再说,在家里她是长辈,付国邕又是极其疼她,何时被这样吼过。
“付冬深,我不管你在外边怎么玩儿,别把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往家里带。现在就让这女人滚出去!”周佩没反应过来可是付国邕可不是省油的灯,立马翻脸赶人。
“玩儿?不三不四?滚出去?那什么大叔你好,我叫南柯。帝都南家唯一的女儿。”
只见付国邕脸色一变,刚才还不屑的神情一下子就谄媚起来。
“原来是南兄的女儿,好些年不见了,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付伯伯都差点没认出来。”周佩很懵,国邕的态度变化太大了,这丫头到底什么来头?
“我不想看到他。”南柯不屑道,却是在跟阿深说话,她连一个眼神都不想赏给这对欺负阿深的狗男女。
“好,我们上楼去。”付冬深眸色一柔,拉着南柯往楼上走。
“国邕,这丫头什么来头,这样无礼刁蛮你也能忍。”周佩见二人上了楼,私下悄悄问道。
“帝都南家,南家的人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付国邕脸色有些不好,他何时在周佩面前失过面子,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小丫头。
“帝都~南家,南家当家人不是早就……”周佩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这南家她虽然不太了解,可是当年闹这么大的事,她还是知道的。
“还有,你确定那丫头是南家人,万一是冒充的呢!”她做着挑拨离间的准备,凡是跟那个野种走得近的人,她都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没人敢冒充南家的人,我记得十几年前的宴会,那南家姑娘就叫南柯,而且年纪也是一般大。”付国邕叹了口气。
如今付冬深跟南柯是什么关系尚且不清楚,不过就这深夜带回家这种事便一定有什么,况且那丫头又肯为付冬深出头,看来,以后不能再那样对付冬深了。
“国邕,你在担心些什么?南家不是早就倒闭了,自南景山死后,洛悠改嫁,南家早已在云城销声匿迹了,这南柯从未在圈子里露过面,想来也早已经物是人非,堕落消沉了。”
周佩刻意将堕落加重,暗指现在的南柯或许已经沦落风尘。她就是不想让柳雯的儿子好过,纵然柳雯终究没斗过自己。
十几年前位于财团巅峰的南家突然垮台,当家人当夜死于非命,而其妻子洛悠在第二天就改嫁他人,其女儿更是不知所终。一切那样蹊跷却没人敢去查,只是顺其自然地让这件事过去了。
“你个妇人家懂什么,南家家主虽然死了,可是留下的遗产富可敌国,那些钱洛悠可是一分钱没要,那么直接继承人只有南柯,况且当初说的是南家垮台,但是你看看南珠大厦一直耸立在帝都市中心,十几年,从未换过名称。这说明什么?”
说明要么就是南景天诈死,要么就是已经委托了人管理南家的产业,反正那一切以后都会是一个人的——南柯。
“好厚的家底。”周佩微叹,这样的女人她一定不能让她跟了付冬深,这样的好事,当然要让她的儿子来。
这样一想,周佩心里便舒坦多了,她一定要让付冬霖娶到这个女人。
“国邕,那么我们一定不能让付冬深得到南柯,不然他一定会压冬霖一头,公司更是没有冬霖的份儿了。”
“先别急,我们想想法子吧!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大哥的儿子将所有财产吞走不是。”
南柯站在楼道转角处,默默听着两人的谈话,原来在外人眼里,南家是这样的,父亲才尸骨未寒,母亲第二天就改嫁他人。
“呵!”她冷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凉。南家的一切都是她的吗?为什么她却没有一点点的感觉,遗产,她根本不需要。
手心一暖,抬眼便见付冬深还是那副清冷得仿佛发生什么也跟他没关系的脸,她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还是那么闷骚啊!
不过,付冬深不是付国邕的儿子吗?这样最好啦!那样没涵养的人怎么能教出这样优秀的儿子?
“走吧!”
这次南柯是真的跟着付冬深上楼了,楼道尽头那间就是付冬深的房间,雪姨正端着一碗汤站在门口。
“辛苦了,雪姨。”南柯很有礼貌道。
“辛苦什么?快来趁热喝了,这样就不会头晕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好。”南柯接过碗,却没有喝,待同付冬深道别了雪姨进了房间,她才找了个位置放下醒酒汤。
付冬深在这个家里的房间很简洁,黑白灰的冷色调,没有人气。南柯皱眉,也没说什么,直接坐到了床上,大床很软,南柯忍不住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付冬深看着一个人也闹得起来的南柯有点无奈,走过去端起醒酒汤,站在了床前。
“来把汤喝了,明天起来才不会头痛。”
“不要,我不喜欢喝。不如,你喂我吧!”南柯打了几个滚,愣是把自己滚得晕晕乎乎的,听着付冬深喊她喝药,她就忍不住耍小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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