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分手你就答应,怎么跟他们不一样啊?”
云罗这下子倒是有几分散漫模样,推嚷着穆迟的身子坐起来,然后继续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掰过身子看着自己,倒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在赌气一般。
“他们?”穆枭皱眉,对于这个词汇有些排斥,他们?他知道云罗有过很多前男友,但是他根本不在乎,他说过,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答应“好!”
不过真的怎么做他可没有说,左不过先糊弄着,反正云罗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小时候就定下的姑娘他怎么忍心放手?
“我的前男友们?每次我提分手一个个全部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你是没有见过……不过说来也是,男人嘛,就要拿得起放得下,这样才帅嘛。”
云罗拍了拍男人宽厚的肩膀,打心眼里看穆迟顺眼,虽然他说好的时候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她难得遇上一个这样利落分手的男朋友,着实不容易,给她的好感度十分高。
“一哭二闹三上吊?倒是有些意思~”
穆枭冷冷清清勾唇,看着她的臂膀勾着自己的肩膀,忽然觉得隔离战术也不错,这小家伙要玩儿他不介意陪她玩儿,反正不管怎么玩儿他也放不了她。
“我们先回去吧,一个月了,云敖肯定……额,九哥肯定会担心我的。”
云罗脑子一转,赶紧改口道,她跟云敖的关系还是不咸不淡,看起来没有突破,其实都是血肉至亲怎么可能割舍得掉。
“嗯,我带你回去。”
穆迟点头,比起之前的热切,他居然是更快冷漠的那一个,他站起来十分绅士地对云罗伸手,不远处的直升机见状,赶紧控制着飞过来,云罗伸手给他两人牵着手站起来,郎才女貌倒是格外般配。
云罗很容易便攀上了直升机,而后拉着穆迟上去,可是她看着河里的那么多鳄鱼,这些鳄鱼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就算是她有能力另寻出路,可是既然路过水坟被他们护送出来,她就应该感激。
“我要带他们走。”
云罗缓缓道,说得认真又坚定,而后就一个俯身又扎进了河水里,缓缓被缪斯从水里叼出来,甩到背上,云罗坐在缪斯背上,有些感慨……那么多鳄鱼,怎么带走呀?
穆迟是军人,定然不会苟同她的做法,所以这事儿得悄悄联系九哥来做,反正这种鸡毛蒜皮并且犯法违规的事儿,云九做的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何必如此麻烦,我会买下这条河给你喂养着他们,你放心!”
穆迟站在直升机上,宠溺而无奈道,这小姑娘倒是跟从前没有长大一般的骄纵,想一套是一套,做事儿也是执着得紧。
“纳尼?你这么有钱的吗?”
云罗懵逼,倒是不知道穆迟一个小小的少校,在异国他乡居然会这样豪言壮语要买下一条河,且还是拉斯维加斯这寸土寸金的地方的公河,她觉得好笑,但是冥冥中却相信他真的有这个实力。
“所以,跟我分手,你亏大了。”
男人低沉而迷离的嗓音冷冽而沉郁,一双沉冷的眸子盯着河面上浑身湿透的红裙女孩儿,明明看起来冷漠无情,可是眼底是她便宠溺满满。
——
南柯是个有执念的女人,因为执念,所以不管她多坏,在她的心里都已经原谅了自己。
十年前南柯回国的这个夜晚很冷,寒风呼呼地往她脖子里钻,提着单薄的行李在路边等车,夜是那样寒,晚上的机场冷清得凄凉。
她看了看腕表,凌晨三点半。这个点除了刚刚下飞机的乘客,就只有几个值夜班的工作人员。再望了一眼空荡荡的公路,确定不会有车子过来,才拉着行李回到了机场,至少里面有暖气,不会那么冷。
她拿起手机,点开通讯录,里面寥寥几人里没有他的。是啊!她出国后他们就已经断了联系。刚刚开机,就有来催促的电话,她接起放在离耳朵大概十厘米的距离:“南柯,开机了是已经下了飞机了吧!”
南柯懒得理会他的废话,直接了当地说:“林伯,您老可开了车过来接我?”
“刚到,你在哪里?”
“这边。”南柯看见了风尘仆仆来接她的林伯。
“快走吧!老爷都快把少爷打死了。”林伯冲过来,让保镖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直接奔向车子,直到坐到了车里,南柯才反应过来。
“林伯,穆迟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哑着嗓子问,刚刚在路边吹了凉风,嗓子有点不舒服了。
“唉,你不是不知道少爷那倔脾气,从小到大老爷没少打他,可那脾气越打越倔。这次老爷是真的生气了,下手就没轻过。少爷已经被关了两天了,他伤势那么严重,老爷又不许我送药和食物上去。我想来想去就只有你能劝住他们俩,这才急急让你回来。”
果然上了年纪的人都少不了啰嗦的毛病。南柯索性不再问,静静等着回去。黑色的凯迪拉克疾驰在公路上,在凌晨沾着湿意的凉风里奔回迟家。
夜那样黑,南柯却看到了黎明。就要见到他了……她在心底默念,心底竟然缓缓升起了暖意。
凯迪拉克开到了迟家大门口,林伯拉着她进了迟家。
凌晨的天空那样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