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之所以来见你还有点个人的请求。”
“哦,你说。”
叶希成把名片推到辛家面前,“听说江少爷这次的集团度假村整体板块要外包,我们团队很擅长这方面,想要跟江少爷见一面,谈谈合作。”
“哦。”辛家收好名片,“具体我也不懂,我帮你转交给他吧。”
叶希成露出一个轻松的笑,“那就谢谢你了。”
两人走出咖啡馆,叶希成往公司的方向走,辛家走了两步回头叫住叶希成。
“以前就算董璐喜欢别人,你也要跟她结婚的话是假的吗?”
叶希成推推眼镜框回头。
“不是。”
“可是。”
“爱会消失的。”
以前年轻的时候,只要靠一腔热血就能往前冲,‘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就能让神经跳探戈,这么强有力的情感在最后化作了虚无。
辛家从出租车下来,又走进了那个贴满她人生轨迹的房间。
她五岁的时候帮江津和江怡当小跟班,拍照时正好在翻白眼。
她七岁的时候正趴在江怡课桌上帮她做作业,江怡兴高采烈的拍了个对比照。
她十三岁的时候画着大花脸去给江津的篮球比赛加油。
她十五岁的时候跟李锦几个人组成混混五人组在校门边围着吃零食。
她穿他的衬衫,她在跟他接吻,她拽住他的衣角不让他走,她穿上人生第一件礼服,她化的口红被江津吮得晕开。
好多好多,就是她的人生。
辛家站在客厅中间给董璐打了电话。
董璐看了身后的监控挂了电话。
等她三个小时候下班的时候给辛家打了回去。
辛家坐在客厅中央,透过被照片挡住的缝隙能看见窗外如水的月光。
“你有事找我?”
“董璐,我想结婚了。”
董璐手一顿,把钥匙交给接班的人,然后背上自己的包往外走,“辛家,你都已经下决定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董璐轻嗤一声,带着强烈的蔑视情绪。
辛家眸色不变,被微弱的月光衬得眸子清亮,温软多情,“就是想告诉你一声。”
辛家的声音太软了,软得董璐都觉得不像她。
她停下急匆匆赶回家的步伐,站在安静的街头,听见对面说,“爱会消失,所以歉意也可以消失,我不想继续了。”
“辛家,你真的把李锦当朋友吗?你对着江津不觉得愧疚不安吗?”
辛家眼眶微润,她伸手接住窗外落进来的月光,“对不起。”
作为上帝创造的不完美的生物,短暂的几十年做错了好多事。
她不是好人,她想放过自己,所有的情绪都融在这三个字里递给董璐,以后,她就没心没肺继续走了。
辛家回家给了江津一个大大的拥抱,他们在客厅接吻从眉骨吻到扎手的胡茬,她微痒,咯咯笑两声,她没问关于李丽琴的任何事,就好像不知道这场因为她发生的大地震。
辛家照常上班,照常去拍照,尽管一切如常,江津还是觉得她的情绪起伏很大,一开始是没有负担的连续开心好几天,笑得特别轻松,一看见他就扒着要亲要做,然后又一个人莫名其妙的走神好几天每天忧心忡忡的看着健康栏目思考人生,接着这种情绪又转变成随时拉着他转圈的激动,不过这次只给他手和嘴,对于男女朋友正常的性/生活要求表示指责。
‘年级轻轻的,满脑子色/情想法,你看看人家都在为美好的前途奋斗,你怎么就没点上进心。’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妩媚含情,红唇一张一合,完全就是口是心非的邀请。
他在她腿间弄了一次,被她叫断了魂。
“boss?”
“嗯?”江津喉结一滚,把不合时宜出现在脑海里的辛家赶出去。
朱秘书任劳任怨的重复了一次,“刚才白总汇报了这个月的度假村游客流量的情况。”
“... ...”江津低头,一目三行的看完纸质版资料,“娱乐项目这一块还能加大开发力度,消费者的消费潜力还没有完全开发出来。”
辛家每天到底在想些什么,都湿了怎么就不进去...
江津手里的笔尖在纸面上一顿,凌厉的黑眸情绪一散,露出些许情绪。
朱秘书开了人生中最磕磕巴巴的一个会议,江津三番两次走神,要不是看过他的身份证,确定他是个二十尾巴的年轻人,他还以为江津到了更年期。
江津一开完会就跟辛家打电话去接她吃午饭,辛家说有事拒了。
江津晚上又说要工作室接她吃晚饭,辛家又给拒了。
江津有点来感觉了,辛家对他的身体不感兴趣,移情别恋了。
他神色猛地一冷,心里说不清楚猜出这样事实是什么滋味,他心脏被冻住,小锤子一敲一敲,心脏就哗啦化成了渣渣。
他从抽屉里拿出烟点着,抽了一口,吐出烟圈,在查不查中间来回徘徊。
“噔噔。”
“江董,我给您泡了一杯咖啡。”
江津烦躁的捻了烟,火气冲她去,“朱秘书没教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