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
但加尔文大学者依然坚持着劝说的做法……逮到一个是一个——这些,都是阿萨谢斯先生告诉她的。
尤其是【逮到一个是一个】的这种说法。
阿萨谢斯先生,也是一个独立特行的家伙吧?
赛莉恩修女暗自想到,她甚至还清楚地记得阿萨谢斯先说这些话时候的那副翻着白眼的模样。
虽然是知名的大学者,但因为是苦修士的原因,加尔文大学者的住所并不是什么高档的住宅区,而是老城区的一栋老破小的旧式建筑。
当修女小姐气呼呼地停下了自行车的时候,只见破旧的二层小楼屋中,只有阁楼的位置,亮起了灯光……连门铃也没有。
——如果找加尔文老师的话,不用敲门的,直接进去就可以了,他总会在阁楼的书房等你。
再次想起了阿萨谢斯先生所说过的话,修女小姐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将重伤者背起,弯着腰,半背半拖地走入了加尔文学者的家中。
大门甚至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已经打开。
“加尔文先生,请你您在吗?”修女小姐觉得自己还是要打个招呼,故在门前大声地喊了几声。
只是几声过后,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她只好继续背着重伤者,爬上二楼,走向那间亮灯了的房间。
但就在此时,修女小姐却听到了一声似乎是惨叫的身影……还有类似铁链挥动时候的声音。
赛莉恩修女顿时吓了一跳,试探性地再次叫唤道:“加尔文先生,您在吗?我是阿萨谢斯先生的朋友……我有些事情想要找你的!加尔文先生?”
依然还是惨叫的声音,以及铁链撞击时候所发出的声音。
小楼阁楼的门前,修女小姐手掌不禁有些轻颤地缓缓将房门推开,她瞬间发出了惊叫的声音——!
房间内,一名白发的老者,此时仅仅只是穿着了一条短裤,跪在了地上。
他正在用铁链鞭笞着自己的身体……甚至,赛莉恩修女还看到了老者的大腿上,勒紧了一条金属扎带!
扎带上还有倒钩,深深地刺穿了老者大腿的皮肉……鲜血,缓缓地留下。
【苦修带】。
瞬间,赛莉恩修女就想起了这种金属扎带的学名。
这……这就是所谓的遵循古老传统的修行方式?
但惊呼的声音,甚至无法让老者动摇,他依然一遍遍地以链条鞭笞着自己的身体。
老者的的后背处,新旧的伤口密密麻麻,鲜血淋漓,让人不安。
良久……或许也不是很久,但看着老者的自我鞭笞,每一秒对于赛莉恩修女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片刻之后,老者总算停下了对自己的鞭笞,他放下了链条,双手合十着,面朝着窗口,进行了祈祷。
赛莉恩修女此时不敢说话,但却紧张得的呼吸渐渐有些急速了起来。
老者终于祈祷完了,他扶着腿,缓缓地站了起来,随后给自己披上了长袍,“是阿萨谢斯让你来的?他为什么让你来?”
他神色平静地看着赛莉恩修女问道。
“我……”赛莉恩修女张了张口,正要说话。
“你背着的是什么人?”老者目光直接一凝。
赛莉恩修女这时候才连忙将重伤者给放了下来,急忙忙地道:“加尔文先生,是这位先生一定要见你,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他突然晕倒在了我家门前,而是身上有很重的烧伤,他不愿意去医院……似乎,似乎还有什么人想要抓他。”
“烧伤?”老者…加尔文学者目光微凝,旋即快步地走近,将盖在重伤者身上的衣服掀开,飞快地看了一眼,接着又看向了赛莉恩修女:“你叫什么名字?”
“赛莉恩,先生。”修女小姐低声应道。
“好的,赛莉恩修女,麻烦你帮个忙,将他抬到书桌上。”加尔文学者此时直接说道。
“书…桌?”赛莉恩修女不禁有些为难地看了眼那文献与书本堆得就像是山头似的书桌。
但加尔文学者却快步地走向书桌,直接将说桌上的东西直接扫到了地上,“现在可以了,将他抱上来,我要去准备些东西。”
说罢,这位【自由之城】的大学者,便快步地走出了房间。
看那步伐,真的不像是一个刚刚狠狠鞭笞过自己的老人……他的腿上,甚至依然还勒着那刺破了皮肉的苦修带!
赛莉恩修女只好连忙将重伤者给搬到了清空了的书桌上,不一会儿,加尔文学者便捧着两个陶罐走了进来,他将其中一个陶罐塞到了赛莉恩修女的手中,并且说道:“等下我先涂抹,然后你在我涂抹的地方再涂抹一次,时间不要超过五秒,记住了吗?”
“啊?我?”赛莉恩修女张了张口,旋即咽了口口水,点了点头:“我…我尽力!”
两个陶罐之中装着的,是一些粘稠的物质,隐约有一些药物的味道……但显然不像是正规的处方药膏。
此时,加尔文学者已经开始在重伤者的身上涂抹上药膏,赛莉恩修女有些骑虎难下,但也唯有按照吩咐。
书房内点燃的是蜡烛,这里甚至连电灯似乎也没有……在昏暗的光线之下,二人合力,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