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石二宝出现,必然被人抓拿归案。
至于杨依依,随着时间的过去,就有些难说了,何况她原本的罪名也就是知青私逃这一项,等过个两年,风头过去了,国家环境松动了,再想拿人也没有借口了。
总是这一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变化。
就是剩下的三个男知青里,隐隐约约地似乎和村里的未婚姑娘搭上话了。
对此,舒曼说不上什么。
总不能一家一家去劝,这也不合适。
倒是隐约在张秀秀面前提了提,至于张大娘他们怎么做,舒曼就不去管了。
再一次看到陈锦州,是张建设来迎亲的时候,看着他当成迎亲伴郎,舒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陈锦州先是一怔,很快就被小姑娘各种折腾新郎和伴郎们的法子给弄得又好笑又无奈。
什么生吃鸡蛋,里面放了猪油、酱油都是好的,你见过放了一团面粉裹在一起偏偏是生的,吃起来差一点要吐出来。
可一想到这么多人,自己真要吐出去,少不得被人说浪费,最主要的是作为发起人小姑娘肯定会受到一些年长人的责难。
陈锦州哪里舍得,一咬牙就吞了下去。
作为新郎官,张建设自然也避不开这一劫难,在经历了五六道关卡后,终于抱上美人,也不顾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与世俗不符,直接抱着杜鹃撒腿就跑,连迎亲的吉普车都落下了。
杜鹃的土胚房小院里,张大娘看得无奈又好笑,还得在乡邻面前替小两口圆场:“建设这孩子,怕是担心雪地里车子打滑呢。还好两家离地近,都是村子里,又是知根知底的,不算太委屈杜鹃这闺女。”
“那是,谁不知道你们老张家厚道。”
“就两步路嘛,我们都懂的。”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结婚当天,那对新人不都是猴急猴急的,就张家,年中那场婚事,那新女婿着急地跟猴子上脸了似的,幸好喜子那孩子终于罢手,松口喊了姑父,让人把张秀秀接走。
说起这事,张家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张队长和张大娘放下了一桩心事了。
另一边,舒曼等人走后,收拾了一下屋子,才拿起一个包袱,跟着陈锦州往杜鹃的新房过去。农村这边,本来还能吃上酒席的,但现在这个情况,吃也吃不上太好,想着赶在年前,张队长花钱买了村里半头的猪,打算在村委会前面的平地里吃杀猪菜当喜宴了。
这个时间点,自然是还没有到。
舒曼过去是把自己的贺礼送过去。
白玉英之前是邮寄了一台收音机过来,她的意思是以后杜鹃不管是在村里还是去部队上都用得着,不用担心一个人闷得慌。
她出手大方,舒曼自然不能比,想了想花钱买了些料子,做了身米色的呢大衣,又给做了件比较符合这时代但略有潮流感的西装裤,到时候上身配着衬衣或是毛衣都好看。
这东西让杜鹃自己整治,她肯定舍不得。
舒曼就只好自己来,总归是自己来到这里第一个伸出援手对她好的人,下意识地也就多操了些心。
“听说这次孟海东也给了贺礼?”村里的人要么去村委会了,要么去杜鹃那里看热闹了,路上没什么人,舒曼勾了勾手,两根小指头很快就缠绕在一起。
这对那些人是陈锦州的人来说,是不敢置信的。
也唯有在舒曼面前,陈锦州是放松的,也是像个笑容无害的大狼狗心甘情愿地任由她摆弄。
当然也是现在,唯有小指头的位置保护地比较好。
陈锦州:“暑假时候演习出错,孟海东虽没有被降职,但在上头那边也记了一笔,想升职不说难,就是搞点小动作也不容易。老叔公花了大力气把张建设调到以前老战友的下面,虽说还是只是个班长,而且还是新兵班长,但总比在原来的地方好。”
本来老叔公还没有下定决心,但谁叫恰好孟海东演习的似乎犯了错误,虽有孟家积极周旋,但也足够让他明白眼前的情况。
老叔公其实觉得很可惜的,本来靠着孟海东,后面误打误撞地与陈锦州有了接触,只要稳扎稳打个几年,张建设接下来几年排长是最少的。
他年纪大了,还能有几年好活。
只是透了话到上头,对方也让他早做打算。
老叔公不得不重新调整步骤,甚至提早把陈德生送到部队里,后者现在就是张建设的兵,两个人也算是有份情谊,以后也能帮上张建设。
至于孟海东那边,他都和陈锦州打起来了,自然是早走造好。
不过这种走,也不是让两边的人决裂。
张建设不会做这种自堵前程的事情,孟海东也不会,他可不敢让手下其他跟着自己的人寒心。
这一次张建设结婚,孟海东送了贺礼人却没到,有时候也能说明了他们之间的一种现象和关系。
杜鹃结婚后,也就快过年了。
这一个年,红旗村上下都过得很好。
有一件事情要说一下,张红军鼓恼的大棚菜非常成功。
在别的地方只能吃秋天囤积起来的大白菜白萝卜的时候,舒曼的饭桌上偶尔能见到新鲜的蔬菜,这都是杜鹃送过来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