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请。
听说李三达被绑在树上, 张队长气得脸都红了,但还是放下吃了一半的早饭,匆匆赶到现场。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把三达放下来?”再气恼觉得李三达肯定又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事情回来, 可张队长看到李三达依然被绑在树上,周围围了一圈的人,心里不由恼怒起来了。
“二达呢?”
“张叔。”李二达从地上站起身,满脸愁苦。
“怎么回事?”
“绳子解不开。”李二达再气肯定也不能这么放着三达不管,而且也不知道被绑了多久,摸了摸那僵硬的棉袄就知道肯定夜里就被绑上去了。
“解不开?”跟着来的张红军一听怪了,好奇地走过去看了看,这才发现这绑人的绳子有些眼熟,可不就是库房里那些原来用来套农具的绳子,但问题是这上面打了一个奇形怪状的结。张红军试了一下,似乎结更紧了,而昏迷的李三达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张红军明白大家为何都不敢动了。
“剪子来了。”这个时候有人跑了过来。
他不愿上前去,就把剪子递给李二达。
李家的事情没人敢沾就是,李二达心知肚明只能苦笑着向对方道谢后转去用剪子把绳子强行剪断。
李三达在昏迷中被放了下来了。
舒曼远远地看着,目光瞥到远处疾驰而来的李老婆子,撇了撇嘴走回张家院子同张大娘说了一声。
“什么?不行,我得找老头子去。”生怕去晚了张队长被李老婆子赖上,张大娘一走,李月娥也跟了过去。
舒曼把想看热闹的喜子叫住,丢给了张秀秀,她打算回家看一看。
张秀秀平静地看着她。
舒曼道:“我需要安静的环境做准备。”
张秀秀这才点头。
回去的时候,看到榆树那边人群已经散开,只有三三两两几个人在说话,不外乎就是李三达得罪了谁被绑在树上。
有说李三达活该的,也有觉得手段太过了一些。
这大冬天的要是一个不好,直接能把人冻没了。
舒曼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回来了?吃过了没?”陈锦州开了门让舒曼进来。
在外面的时候,舒曼以为屋子里没有点上煤油灯,等进来后才发现是被陈锦州拿了个木盆给罩住了,灯光昏暗,若是不仔细靠在窗户外是看不出来的,但在室内却是有足够的亮度。
很显然她来的时候,陈锦州正在吃早饭。
炕桌上有一笸箩的大白馒头,粗粗一数至少有八九个,也许之前陈锦州已经吃了几个,除此之外一个木盆里放了鸡蛋汤。
真会享受。
舒曼拿眼睛瞟陈锦州,对方反手递给她一个馒头。
舒曼接过来放在手里,咬了一口,甜丝丝的,估计里面还放了不少糖。
“你做的?”
“什么?是说馒头”陈锦州摇头装傻装傻。
舒曼撇嘴:“这馒头挺甜的。”
“喜欢你就多吃点。”陈锦州笑着又递了一个过去。
舒曼无语,她在张家吃过早饭的,犹豫着还是没忍住直直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为什么,看不顺眼而已。”陈锦州收敛笑意,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对面的小姑娘。
这就是承认了,舒曼避开视线默默地低头啃着馒头。
陈锦州见状舀了一碗鸡蛋汤出来,舒曼没有拒绝,小口小口地喝着。
馒头很大,舒曼吃了半个就吃不进去了,抬起头的时候,看到陈锦州两三口干掉一个馒头,瞬嘴唇惊讶地张了张。
“你是不是一直没吃饱?”她这两天都是汤汤水水的给对方,可看陈锦州这架势,没几分钟笸箩就空了。
就这样,舒曼都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真的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