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么多危险?”
广平也被唬了一跳,桌子一拍:“不行,她不能有危险!一点危险都不能有!”
医生道:“这些都是例常告知的事情,其实发生的概率并不大。家属不用有心理负担。”
广平听着生气,可接下来还需指着医生,便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程想想住进病房里后,基本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医生来查看她的情况。每一次程想想都希望对方说:“可以进产房了。”
然而,一直等到熬到了半夜,医生一直都认为指标还没到,让她继续等。
偏偏,这种等待除了煎熬之外,还伴着一阵接一阵的宫缩阵痛。所谓的阵痛,并不是持续性的,而且痛一阵,然后停一两分钟,然后再痛,再停。如此循环。
不疼的时候,她还能正常交流,甚至还能在广平的掺扶下在走廊里散步,以加速宫口打开。
可是一疼起来,那就真是话也说不出口,站也站不稳,倚在广平肩上咬牙硬扛着。这种痛,很像是女孩子的痛经,但是力度要强上百倍,感觉上就好像肚子里藏了个铰肉机,生生地铰着五脏六腑。
她很累,也很困,脑子都昏昏的,但是在这种强度的阵痛之下,根本就无法入睡。
广平看着心疼极了,偏偏这个时候他也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神君再强,可也不管接生呀!
就这样一直熬到了早上5点,医生才终于喊程想想进产房生产。
接产的医护人员并不多,只有一名女医生外加一名护士。间中还有一位男医生,抱着个表格跑进来询问些过往的情况。
此时,程想想的裤子都已经脱光了,只着了件宽大的上衣,毫无形象地仰躺在并不宽敞的待产床上。但是这种情况下,她已经痛得连羞耻感都没有了。老老实实地回答着男医生的问题。
再之后,男医生离去。程想想的阵痛愈加厉害,痛得时候都已经不受控制的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然而,最最悲催的是,她惨叫了半天,吃足了苦头,最后换得的是医生颇为无奈地道:“孩子一直出不来,你的产程又太长了,再下去会引起胎儿宫内窘迫,得转为剖宫产。”
已经痛得连死的心都快有的程想想,这个时候哪还顾得了别的。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连连点头:“剖,剖吧!”
早知道这么受罪,一开始直接剖了可能还好受点。
接产室和手术室并不在一起。进到手术室的时候,很意外的,广平居然也在里头。
程想想倒是知道,顺产的时候,家属是可以选择进来陪产的。可是剖腹产是要做手术的,不允许家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