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末仔细看,震惊地发现那人是温葇。
很快,里面出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怀里还抱着个年轻女人,他带着厌恶的表情,对温葇吐了口唾沫。
“你他妈快给老子滚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男人怀里的女人娇羞地依偎着,望着温葇的眼神,带着得意。
温葇很快直起身子,抓住那个女人的头发,声音声嘶力竭,完全没了平日优雅淑女的形象。
“贱人!他是我老公,我今天要撕了你!”
黎末算是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见那个男人又要对温葇动手,她连忙过去,即使扼住那男人挥下来的手。
她是军人,手劲自然比一般女人要大,那男人竟然挣不开。
“打女人,你算男人吗?”
狠狠对那人翻了个白眼,看了旁边一脸惊恐的温葇,她挡在她前面。
毫不畏惧地对上那人的眼,眼神中是满满的瞧不起与轻蔑。
“她怀着你的孩子,你好意思下手?”
她的后背靠着温葇,能感受到她身体在颤抖,心想现在带她去医院才是正事。
那个男人刚才被黎末的气场唬住,反应过来后,刚准备指着黎末地鼻子骂她是哪里冒出来的女人。
黎末却毫不恋战,她们两个女人,人家包厢里还有一屋子的男人,她们寡不敌众,应该脱身了。
她抓着温葇的手腕,快步离开,离开前,她瞪了那个偎在温葇男人怀里的女人一眼。
“破坏别人的家庭,早晚有报应。”
她们俩走出酒吧,在路边打出租车,温葇那样骄傲的一个人,被她撞见这样的事越发觉得在她面前抬不起头,她于是使了劲甩开她的手。
“黎末,你见我这样心里是不是很爽?你心里是在偷笑吧?”
“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走!”
黎末听了,心里觉得好笑,这个女人还真是死要面子又愚蠢。
“温葇,你还真是狗眼不识好人心。”
“我要是想看你笑话,刚才就应该躲在角落看你被那对渣男贱女整死,我有病要拉你出来?”
“我也要当妈妈了,我是心疼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要听得懂我说的话就老老实实跟我去医院做检查。”
听她说完,温葇总算安静,低着个头,乖乖地跟她去医院了。
检查完了,好在她受的是一些外伤,医生让她卧床休养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温葇坐在医院的长椅上,金属制的长椅在空调下越发显得冰凉,而她的心,也像灌入了凉水,冰凉刺骨。
黎末给她买了杯热牛奶,递到她手里,然后坐在她的旁边。
“你喝了暖暖身子,我等会送你回去。”
“不用了。”温葇淡淡地回绝,“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黎末点头。
“近期内还是不要跟那个男人住一起,去你哥那或是回大院里都行。”
“你是母亲,要对宝宝负责。”
温葇沉默地点头。
气氛沉寂了几秒,是温葇开口打破了沉默。
“黎末,从小到大,我好像就没有赢过你。”
“明明我家境优越,明明温浔是我的亲哥哥,明明我跟路逍言才是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可是他们眼里只有你。”
“我以为我嫁了个好人家,从此衣食无忧,过上幸福的生活,结果却是个在外面包养小三的畜生。”
“同样是怀孕,路逍言一定把你宠上天吧,他要对一个人好,那个人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说到这里,她眼神中染上一抹浓重的伤感,很快掩去,不被人察觉。
她苦笑。
“我怀着孩子,那个畜生还打我,还被你碰到,我真的觉得我很可笑。”
黎末看到那个骄傲的温葇难得受伤脆弱的样子,她沉默了许久。
见她红了的眼眶流出眼泪,梨花带雨,她细心地递给她纸巾。
对温葇,她喜欢不起来,但也不能说恨。
所以今晚她会毫不犹豫选择帮她。
毕竟有一点儿时情分。
看了看表,已过十点,她该走了。
离开时,她最后跟她说了几句话。
“我从来不觉得我有什么比你好的地方,相反,你唾手可得的东西,我或许要努力很久。”
“你有温浔这样的哥哥护着你,而我是姐姐,是保护别人的角色。”
“至于路逍言,我只能说感情的事,谁也勉强不了。”
“有的时候,人生,不能贪婪地去看别人拥有什么,而是要用自己拥有的去创造更多。”
“不早了,你让温浔来接你吧,回去注意安全。”
说完,她转身,刚走几步,却又听到她激动的声音。
“黎末!当年路逍言一声不吭选择跟我一起去韩国,我在机场跟你说了路逍言的选择是我,你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她听完,微微停顿,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因为我现在根本不信。”
“你当时说他对我只是习惯性的依赖,但我知道,那不是依赖。”
那是朝夕相处后能够感受到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