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看右看还是安宁最像他的性子,密谋的这些事情他没有和王妃透露过一二,可夫妻这么多年,但凡心思在他身上,不可能没有察觉。
可她还是一副不争气的样子,罢了,好歹是糟糠之妻,以后做个皇后照顾好儿子也就算了。
而且因为图谋大业,他如今就这么一个儿子,娇气些也不算愚笨,放在平日他肯定得去瞧上两眼,今日却是没有时间了。
“去找太医,让王妃照顾好世子,看好王府!等着本王回来!”最后一句颇为豪情壮志,可惜并无人敢应和。
一时之间瑄王的心思都跑到了后宫上。宋侧妃心思也野了,竟然暗地里的给宋家传消息,等他登基之后,这人也留不得了,看在她多年伺候的份上倒是能留个全尸。
只是可惜了她那副娇弱的身子了,不过也无妨,等他当上了皇帝,这世间的美人还不是应有尽有。
到了谢府,他开门见山的和谢易邡说了几句,谢易邡全然没有惊讶的样子。
“怎么谢阁老是不信本王的话?”说着瑄王就将手中的带血的龙袍,丢在了桌案上,谢易邡也只是轻笑了一声。
“不是老臣不信,而是老臣一直就没打算插手王爷和陛下的事,老臣已是半截身子骨入土的人了,等到王爷真的荣登大位的时候,也就是老臣解甲归田之日。”
谢易邡是聪明人,他知道沈绍已经上了瑄王的船,等他再抛出橄榄枝,到时也是要仰人鼻息生活的。
还不如以退为进,用他一人来保全整个谢家。
“谢阁老的意思本王明白了,谢阁老是聪明人,知道什么事情做不得也做不到,本王的大军方才已经入城了,整个皇城皆在本王的掌控之中,城内不足一万的兵力完全无法与本王的精兵抗衡!而你城外步兵营的人马已经来不及调动了。位面血洗皇城,谢阁老还是要三思而行。”
这是在警告谢易邡了,谢易邡也全然没有在意的样子,“瑄王说的是,在此老臣就恭祝瑄王得偿所愿!”
瑄王不敢相信这么简单就完了,谢易邡真的愿意不破坏他的好事?
后来仔细的想想又觉得是谢易邡识时务,他就算真的想反又能如何,靠他手中的那些兵?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各处的城门已经全在他的掌控之下了,城外的其他士兵想要进城是不可能的,而城内的数量又有限,他拿什么和自己斗?
最重要的还是小皇帝已死,他就算是想斗,他准备以什么名义,如今的大周不能乱,只有他名正言顺的登基,才能让大周继续维持如今的现状,而让大周乱了的人才是大周的罪臣!
他谢易邡担不起这样的罪名!
自信的走出了谢府,上了马,身后跟着的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亲兵,各个英勇善武,以后都将是他座下的得力干将。
等到他登基之后,朝中曾经明里暗里给他脸色看过的人,各个都该死,朝堂内外也该迎来新的整改了。
瑄王走后,在屏风后面姜裕恒就走了出来,“世叔觉得小皇帝真的死了?还是觉得眼前这个刚愎自用没有脑子的人,真的更适合大周?”
谢易邡却笑了起来,“我看你是真的被关糊涂了,这天下分明就是皇后打下来的天下,与周家何关?竟然如此谁当皇帝,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等,等着看周家的下场!”
姜裕恒没想到,当年姑母座下五人,谢易邡才是执迷最深的一个。
姑母去后这么多年,他辅佐先帝辅佐当今陛下,原来都是有目的的,难怪他一早就知道瑄王的主意,却一直都没有动作。
叹了口气,也就是姑母了,仙逝十多年,任能影响着这么多人的生死。
“可惜,我却不认为你能等到想看的结果。”姜裕恒背着手看着门外的院子,他的乙儿在宫中,一切都还有变数。
“但愿如此。”
宫内乙儿望着紧闭的地殿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笑容,“终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是惨兮兮,上完课晚上同事聚餐,聚餐完又开会,开完会回来都9点多了。
QAQ我需要鼓励,我觉得我一个人已经不够用了,最好能有□□!
☆、扬名(四)
出了谢易邡的大宅, 数十辆马车就悄无声息的跟在了瑄王的队伍后头, 领头的那辆马车是低调的青灰顶, 但这样也掩盖不了马车上醒目的沈家家徽。
沈绍掀开布帘, 朝着瑄王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之所以会这么孤注一掷, 是因为宫中沈慧娴的宫女传来了消息,陛下在寝殿之内出事了!
那他还能有什么不相信的呢, 即便是压宝也只能压在瑄王的身上了,除了瑄王难不成还要等远在封地的恭王进京不成?
当然恭王的嫡长子周乾礼还在京中,可他一没名声二无实权, 一个闲散郡王,能有什么作为。
一番考量, 尤其是知道瑄王到了谢易邡的府上,就再也坐不住了, 现在必须有人站出来,带领文武百官朝拜新皇。
这个人就只能是他沈绍了,即便是等到瑄王登基之后,第一个要处理的就是他这个手握重权的阁老。
那也无所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