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每次身边要有其他人才行,这叫避嫌。
“舅父,我们是在离开萧家之后才互通心意的,您不要太过的自责了,而且,是我先向阿洵表露心迹的,我很喜欢他,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和母亲一样,不会错的。”
萧梁忠还能说什么呢,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就是什么都知道,反而更让人心疼了。舅父不自责,舅父只是有些感慨,一转眼乙儿也快到嫁人的年纪了,舅父这是不舍得你呢。”
没有再多说,就目送着萧梁忠离开了顾府,才往府内走。
随着她的离开,原本寂静的顾府周围,有什么东西迅速的朝着街巷的深处湮没了身影,好似没有出现过一般。
萧梁忠走了之后,乙儿又重新拿起记录的册子,将今夜的天象一一记录了下来。
等到记录完才有些后知后觉起来,“阿洵,方才舅父说表姐出嫁是哪一日来着?”
顾洵看她写完,以为是乙儿想准备贺礼,“五日后,若是你一时不知道送什么,我库房里还有许多易宝,平日里都放着没用,你挑着拿去送了便是。”
“五日后?”乙儿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小册子,怎么这么巧。
“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顾洵这才发觉好像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低头看了一眼她的小本子,上面写的天象有异就是在五日后,“事有蹊跷。”
乙儿手掌抵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突得抬头深幽的眼神看着顾洵,突得冒出了一句,“也不知萧清雪婚事的日子是谁挑的,就是门口卖糖画的李哥,都能比他挑的日子好。”
“娘亲别是着了风寒,你们这些丫头一个有用的都没有,瞧见我娘衣裳穿的少了,不知道提醒她加吗。”
大长公主欣慰的露出了笑容,“维儿别怪他们,是娘自己忘了披外衣了,驸马你瞧瞧,维儿到底是要成亲的人了,就是懂事了不少。”
田维自小就知道怎么哄自家娘亲高兴,这会看她心情好,就忍不住粘在她身边,“娘,您之前可是答应过儿子的,只要我娶了那萧家的女儿,就什么都答应我。”
大长公主心情好,这又是她最疼爱的儿子,自然是什么都千依百顺的,都忘了当初是为什么会非得取个小官的女儿。
“我院子里那个金兰,怀孕了。”大长公主眉心一皱,一个喷嚏又要打出来了。
“这怎么能行,你妻子都还未过门,怎么就怀上了,避子汤你都没给她喝吗,你院里不是只有个瑶瑶吗,这个金兰又是哪里来的!”若是生个女儿也就罢了,若是男孩,可如何是好啊。
这嫡母都还没进门,通房就先剩下庶子了,说出去该被人耻笑了。可想想那可是她的孙儿啊,又不舍得起来。
“娘!您不是说好了都答应我的吗,我又不喜欢那个萧清雪,这个金兰儿子喜欢,就要她给我生孩子。”
大长公主被田维晃着手臂,心一下就软了下来,留下就留下吧,反正这本亲事也结的她不满意,若是个女儿就算了,若是生个儿子再做去母留子的打算吧。
赶紧安抚了田维都应了下来,这门亲事从一开始本身就是个糊涂账。
顾洵原本屏住呼吸,在认真的听她的意见,结果说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句话,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啊你,亏得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真是个坏家伙。”乙儿咯咯咯的笑着抛开了。
顾洵却没有真的放下心来,不管挑日子的人是谁,都太过巧合了,她都得早作准备才行。
五日转眼就过去了,一大早,乙儿就换好了衣服站在屋檐下瞧,她的小册子终于记录完整了。
杏儿知道今天回去参加二姑娘的婚事,也很高兴,整个人都乐呵呵的,“姑娘,您怎么还在写啊,顾大人在等您用早膳了。”
“已经好了,我要是不记下来,后人怎么知道异象之前的天象呢,这可都是宝贝。”杏儿听不懂,只知道她家姑娘非常的厉害就是了。
两人说了一会话,萧府就来了马车接乙儿,顾洵也一道上了马车,他今日已经与陛下说好了,不管什么事情都等婚事结束再说。
只是他刚要上马车,就有宫中的小太监坐着马车赶了过来,“顾大人!顾大人!您还没走那就太好了,西北八百里加急,有紧急军务,陛下让奴才来招大人进宫!”
这是哪门子的八百里加急,前几日西北才传来的捷报,怎么今日突然又成了加急。
乙儿知道这是刻不容缓的大事,不然周以世是绝对不会突然急招他进宫的,“我没事,去舅父府上,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顾洵还是不放心,临走之前将木先生请了出来,把贺礼交给了木先生,请他代为走一趟,最重要的就是照顾乙儿的安危。
千叮咛万嘱咐,若是有什么不妥的,不要硬碰硬,不行就先服个软,有什么事都要等着他到了再说。
乙儿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不会的,除非他真的惹到我了!到底今日是表姐的好日子,我总不能坏了大喜事。”
顾洵听着怎么觉得越来越别扭了,突然有些替惹事的人担忧了起来,不管再怎么担心,也还是得先分开一会,只能快些解决宫里的事情了。
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