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感觉到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才想起来,叔父生病了她是在陪叔父呢!可惜她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记得了,更别说是照顾叔父了。
有些内疚的站了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摸一摸叔父的额头,好像不是很烫了。
又有些不确定,想起来前些日子她有些发热的时候,萧清荷就是用她的额头搭自己的额头,这样好像能比手背更直接一点。
毫不犹豫的弯下腰将光洁的大脑门朝着顾洵的额头贴了上去,顾洵原本还在好奇,这个小丫头在做什么呢。
就感觉到一个黑影笼罩着他的身体,下一刻一个冰凉的脑袋就贴着他发烫的额头了。
等到顾洵意识到是什么的时候,他的心瞬间停了几秒,下一刻又疯狂的跳动了起来,体温更是不可控制的急速飙升。
刚碰到顾洵的脑袋时,感觉还是温温的,怎么突然又烫了起来,乙儿咦了一声,怎么这么奇怪?
就这么停顿住了动作想要再感觉一下,是不是她刚刚出现了错觉。
可顾洵已经忍不住了,闷闷的咳了两声,就听到乙儿啊了一下,高兴喊了一声,“叔父!你醒了?”这个傻丫头,到底是谁教她的这些!她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当然他是叔父可以这样,但和别的男子是绝对不可以的!
赶紧从顾洵的身上手脚并用的站直了身体,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叔父醒了那就是说明病要好了呢!
顾洵也微微扬了扬嘴角,可不得赶紧醒来嘛,不然还不知道这傻丫头还要做些什么举动呢,抬起发麻的手臂理了理她因为趴着睡而有些凌乱的头发,最后握起了她的手掌。
“叔父已经没事了,乙儿是陪了叔父一夜吗?”
乙儿理直气壮的点了点头,完全都没有半夜睡着了的心虚感。
还不等他们两好好说几句话,就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有人敲了敲门,顾洵还没出声,门就从外头推了进来。
“顾大人!安宁听说你病了,可是好些了……”安宁郡主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屋子,就看到守在床前才乙儿,话到嘴边又悉数的吞回了肚子里。
“哦,萧家妹妹也在这啊。”安宁郡主朝里走了几步,才看到两人的手掌竟然紧紧的交握着,她的身后还跟着分度偏偏的周乾礼。
昨夜安宁郡主临睡下才得知顾洵生病了,本来当时就要赶过来的,好不容易被丫鬟们给劝住了,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这不一大早就要赶来看望顾洵。
正巧碰上了来给瑄王请安的周乾礼,听说顾洵生病了,就跟着一块前来探望了。
周乾礼自然也看到了两人交握的双手,目光一直上下的扫视着两人,嘴角扬起了一个笑容,看来他们来的不是时候了。
顾洵的眉头从看到安宁郡主起就没有舒缓过,深吸了一口气才没让自己爆发出来,心中却是极为不悦,这个小童是越来越不会当差了,什么人都往里放!
“什么风这么一大早就把郡主和郡王都给吹来了?”即便是安宁郡主和周乾礼进来这么久,顾洵也没有松开乙儿的手。
倒是乙儿自己觉得手心有些发热,松开了手,好奇的站在一边。
“是安宁听说顾大人病了,正巧碰上乾礼哥哥就一道来探望顾大人了。”
只是没想到萧乙娘这么早已经在这了,不过她们是叔侄,她照顾顾洵也无可厚非的,只是就算是叔侄他们两的关系也有些太过亲密了吧?
之前第一次见到萧乙娘她会发这么大的火,也就是因为吃醋了,看到他们两关系非同一般。
后来知道他们是叔侄之后也就理解了,可越发觉得奇怪,顾洵姓顾,萧乙娘姓萧,又怎么会是嫡亲的叔侄呢?
就算是嫡亲的叔侄,他们是不是也有些太过亲密了?跟何况还不是嫡亲的叔侄呢,安宁郡主又有些酸了起来,可想来他们两还差着辈分,但愿是她思想太过狭隘了吧。
“本官不过是偶感风寒,现在已经好了,就不劳郡主和郡王担心了。而且本官是风寒会传染,若是传染给了二位的千金之躯,就是本官的过错了。”
“这有什么关系,我才不在意这些呢,再说了我的身子可比一般的男子还要好,不过是风寒还传染不到我,若是真的传染了,我也非常愿意与顾大人同病相怜。”
安宁郡主难得的娇羞起来,传染这得靠得多近才会被传染上啊,能和顾洵靠得这么近,她可是求之不得呢!
“安宁郡主不在意,本官却是在意的很,再者说来男女授受不亲,这是本官的卧房,安宁郡主一个女儿家待在这怕是不妥。郡主现在人也见了,本官也没有大碍了,郡主也可以请回了。”
安宁郡主很想说男女授受不亲,怎么萧乙娘可以在这,她就不行呢。
又觉得这话说出口一定要被顾洵不喜了,讪笑了几声死皮赖脸的端了她准备的早膳,非要看着顾洵吃下才肯走。
周乾礼看着有些好笑,他这个堂妹天不怕地不怕,就连围场比试骑术都敢下场和将士们一决胜负的巾帼女子,偏偏就栽在了顾洵的手里。
可就算是这么热脸贴他的人屁股,安宁也毫无感觉,也不知该感慨情深缘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