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前,一脸熟悉的温柔,他一动不动,鲜血源源不断从他的身体流出来,浸透了她的一双脚。
“啊!”明颜突然惊叫着醒过来。
身旁的厉墨寒被她这么突然的一叫惊醒了,他忙按开床头的灯,“颜儿,你怎么了?”看到她满头大汗抱着双膝坐在床上,厉墨寒轻轻拥抱住她,柔声安抚她:“做噩梦是吧,别怕,有我在呢。”
靠在厉墨寒的怀里,明颜瑟瑟发抖着:“墨寒……”她现在脑子里还清楚记得刚才那个梦境,“我……梦见我亲手杀了你,你流了好多血……”她说道,难过到哽咽起来。
厉墨寒笑起,“傻瓜,做梦而已,又不是真的,你只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了,没事的,颜儿,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真的吗,我……我不是因为犯病的缘故才这样吧?”自从听医生说明慈的病会遗传后,明颜就怀疑自己近来的反常是犯病的缘故。
“当然不是。”厉墨寒坚定地告诉她:“颜儿,你别再胡思乱想了,昨天我联系上了瑞士一位精神病专家,等我忙完这几天,就带着你和岳母去瑞士,一来陪岳母治病,二来,我们好好散散心,你说不好不好?”
明颜靠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
“好了,睡觉吧。”厉墨寒拥着明颜躺下,刚关了灯,明颜放在床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拿过一看,是疗养院打来的,忙接通:“喂,我是明颜。”
“明小姐,你母亲出事了……”
电话里,医生说的也不是太清楚,只说明慈打伤了明维时,情况挺严重的,明颜和厉墨寒忙起床穿衣赶去疗养院。
到了疗养院,还没等明颜和厉墨寒上楼,就听见明慈疯狂的尖叫声传来。
这还是她们母女重逢以来,明慈头一次犯病这么严重。
明维时此刻在抢救室里,情况具体怎么样了也还不知道。
明颜看着被绑在病床上疯狂挣扎的明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厉墨寒相对冷静些,他忙问明慈的主治医生:“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天我们离去时,她还是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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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她是我的全部
明慈的主治医生也不知道明慈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犯病,他回答厉墨寒:“这我不清楚,只能等明先生从抢救室出来才知道了,在他来之前,病人还是好好的。”
“妈妈……”明慈在床上挣扎得很用力,绑着她的布条都把她的手腕勒红了,明颜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她走过去握着明慈的手,柔声安抚她:“妈妈,你冷静点,我是颜颜啊,妈妈,你还记得我吗?”
明慈现在谁都不认得,她一边挣扎,一边大喊:“我不走,我不走!”
“好,不走,不走,妈妈哪儿也不去……”明颜像哄小孩似的哄她,见医生拿着镇静剂走过来,明颜要医生别打,她自己就是医生,她知道,镇静剂打多了对病人记忆力伤害极大,她不想妈妈动不动就打镇静剂。
“医生,先不要打镇静剂,我在这儿陪着她,她会慢慢好起来的。”明颜说道,用手帕温柔地给明慈擦去额上的汗水。
厉墨寒弯下腰,握着明颜的肩膀,“颜颜,没事的,你在这儿陪着妈,我去抢救室那边看看。”明慈此刻让人担心,同样的,明维时也让人担心。
厉墨寒这么一提,明颜想起了明维时,“嗯,你去看看吧,要是情况严重就过来叫我。”虽然明维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但叫了他这么多年的爸爸,明颜还是关心他的。
厉墨寒点了点头,握着她肩头的手紧了紧后才放开离去。
明维时从抢救室出来后,医生告诉厉墨寒,他已经没大碍了,但他头部的伤口很深,要静养一段时间才能康复。
“他头部怎么受伤的?”厉墨寒问医生。
医生告诉厉墨寒:“听一个值班的护士说,是明女士犯病用花瓶打伤的。”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厉墨寒看了明维时一眼,就匆忙回明慈的病房,有明颜在旁开导,明慈已经平静下来了,之前她挣扎的太厉害,这会儿大概是累了,沉沉睡了过去。
明颜正在解开绑着明慈的布条,见到厉墨寒回来,忙问他:“墨寒,我爸没事吧?”
“没事,他头部受伤,这会儿已经脱离危险了。”厉墨寒说道,看到病房的角落里放着一只大大的行李箱,联想刚才明慈说她不走,不走的话,厉墨寒心想,可能是明维时要强行带明慈离开疗养院,明慈不肯,才用花瓶打伤他的吧。
“头部受伤,爸怎么会头部受伤啊?”明颜解开布条后给明慈盖好被子后抬起头望向厉墨寒。
厉墨寒揽着她的肩坐在沙发上,不慌不忙地告诉她:“听护士说,是妈犯病用花瓶打的,我估计是爸要强行把妈带走,妈不肯跟他走,这才犯病的吧。”
明颜知道明维时为什么要强行把妈妈带走,白天妈妈把她的监管人更改成自己,明维时当时就很生气,所以才会趁自己和厉墨寒不在时,要强行带走妈妈,他这种行为说来真是够自私的,他就没想过,他这么带走明慈,明颜怎么办?明家怎么办?
“我爸那个人就是活得太自我了,从来不替身边的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