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然满意地起身,准确无误地将那垮刀插入了笠叔的刀鞘里。
赵令然转身,一眼扫过去,他们都害怕地低下头。
这家伙满意地走了。
她丝毫不觉得叫那胖妞顶包有什么不对。
一来,事情本就是她家惹出来的。
二来,如果老头没有顾月承这个身居高位的学生,很有可能就已经被她们得逞了。赵家家产也会被她们霸占。
那么她作为赵家老二的女儿,也会享受到许多她爹作恶得来的好处。
因果上,无论是好果子还是坏果子,她都该吃。
所以这女孩也不算是无辜。
总不能得了好处的时候心安理得地享受,出了事儿就说这是我爹干的和我没关系吧?
留下顾月承的人面面相觑。
这位祖宗,还需要别人保护?
光吓人的水平就已经登峰造极了。
赵令然跟她们说第二天她会去现场看着。
然而事实上……
“呼噜呼噜呼噜……”
赵令然的房间里,传出来轻微的调子会转弯的呼噜。
里面躺的大概就不是个人,估计是什么大型猛兽的幼生时期。
小朵和大花在外面,小朵急得转圈,“怎么办呀大花姐姐,小姐昨天吩咐过要叫醒她的。
可这现在……”
大花看看天色,“你觉得,咱们家小姐真的会那么在乎去什么公堂?”
“不会呀。”
“那不就对了,说不定她早就忘记了。”
大花一语成鉴,这家伙起来之后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该吃吃该喝喝,连问一句都没有。
她觉得昨天晚上自己做得很好了,不用费脑子记着了,于是臭不要脸地心安理得地抛之脑后了。
小朵那就是纯瞎操心。
外面的风声在经过一夜之后,奇迹般地变了。
顾月承昨天回来得极晚,回来就睡了。
第二天,下面的人报上来说,外面的风声变了。
赵家的闺女承认了和米铺家有婚约的是自己,不是大伯家的堂姐。
所有的事情瞬间变成了刁民的一场闹剧。
顾月承正纳罕背后的人怎么突然之间就收手了,他派去天牢的人回来了,说是小姐去过了。
顾月承皱眉,“她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吧?”
“没有。”
小姐不过是踩了别人一脚,说了一些不太温柔的话,一点不温柔的事情都没有。
真的,可以发四的。
侍卫还书很尽责地将赵令然做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顾月承听完笑了。
的确是这家伙的处事风格。
不过可惜的是,这样就抓不到幕后的人了。
泰心殿中,云蔚公主等着来回话的人。
出去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如何?京中风向现在倒向谁?”云蔚公主轻慢摇着扇子。
“公主,那赵家的女儿公然反水了。
她承认了和那傻子有婚约的是她,不是赵令然。”
“什么,怎么会这样?顾大人派人去威胁他们了?”
“我们的人探查不到这些,殿下。”
“废物!都是废物!”
云蔚气急败坏地将桌上的磁盘扔到地上。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指望着能坏了赵令然的名声。
本也就知道不可能伤及无辜。
可这……这也太快了……
京中的风声,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全部转向了。
那所做的这一切不都全部白费了吗?!
“福贵!福贵!给本宫滚出来!”
在泰心殿里,云蔚公主养了一只狗,叫福贵。
她还给陈佳音改名也叫福贵。
和狗同名,以此来羞辱她。
可还没等来匆匆跑来的陈佳音,皇帝御前侍候的公公,带着人来泰心殿了。
云蔚公主全靠着陛下的怜悯活着,自然不能得罪了御前侍候的人。
云蔚匆忙整理,让御前的人进来了。
“徐公公,您怎么来了?”
娇娇软软的小公主的模样,旁边的公主赶紧递上一袋银钱。
按照往常,这些各宫的孝敬钱,御前都是收着的,也不一定就是会做什么,只是给御前的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可这次,徐公公却推开了,没有收下,“公主殿下,陛下御书房有请。”
云微心中发冷,这可不是个好信号。
难道皇帝已经不需要她们这些公主作为他以示天下人皇家兄友弟恭的遮羞布了?
云蔚的指甲刺在手心,“徐公公,云蔚能问问,皇兄找我,是什么事儿吗?”
“殿下去了就知道了。”
云蔚忐忑地跟着公公去了。
顾月承正从御书房里出来,两拨人迎面撞上。
顾月承低头行礼,“微臣见过公主殿下。”
云蔚心中酸涩,一来担心皇帝找自己麻烦,二来看着心中的如意郎君对自己那么疏远。
久久回不过神来。
徐公公咳嗽一声。
这个公主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