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暮朝着人走了过去,开口问了几句。
那个年轻的男人呆呆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时候恰好一个阿婆路过,余煊叫住人,开口问:“阿婆,他这是怎么呢?”
阿婆看了人一眼,说:“这是阿花家的男人,脑子有些不太好,你们不是这寨里人吧,不要管了,别惹上事情。”
说完像是怕惹上麻烦,加快脚步离开了。
这下姚暮已经确定了,男人绝对不是苗寨的原住民。
可能是和苗女结婚了,这才住到这里来,不然刚才那个阿婆会直接叫对方的名字,而不会说是谁家的男人。
姚暮还准备问,突然身后有个凉飕飕的声音,把他吓得半死。
“你们干什么?”女人阴恻恻的问。
苗女不耐烦的看了眼地上的男人,语气不善:“谁让你跑出来的?”
痴傻的男人,看到她马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态,拼命的往后退,嘴里念叨着:“我不要吃虫子,不要打我。”
女人把对方从地上拽下来,“走,快跟我回家!”
男人在惊吓之下,神智有了一秒的清醒。
他看着几个人,慢慢流出来了两行泪,张嘴含含糊糊说了个词。
女人本来担心他乱说话,发现不是求救,只是痴语,明显松了口气。
她瞪了这几个多事的生面孔一眼,粗暴的拽着人走。
男人身材高大,但是一点也不敢还手,只能狼狈的被人拖拽着往前走。
姚暮见人走远,开口说:“他刚才和我求救,用法语。”
深山里神志不清的人会法语,这就很诡异了。
姚暮去过法国几次,简单的词他是能听懂。
法语又不像是英文普及度那么广,所以对方才会用法语和他隐秘的求救。
他到底在害怕什么……是怕求救不成被发现,遭受到更多的痛苦?
林宛央和余煊对视了眼,他们肯定这个人是中了术。
刚才都没有阻止,因为不想太早打草惊蛇。
擅长蛊术的人在苗寨地位很高,或者受推崇和尊敬,像是余煊的母亲。
或者就被人所惧怕着,比如这个寨里的李浩成和他孙女。
蛊术也分很多种,医蛊和毒蛊,分别是救人和害人。
余煊打听了李佳月住的地方,然后就径直的走过去。
李佳月是门派这代巫女,虽然年纪不大,却已经颇有手段,前几年斗败了很多苗家门派的蛊术,以狠辣出名。
不过名声大噪后难得安分了几年,没想到现在干起了人口拐骗的勾当。
姚暮觉得毛骨悚然,他从前一直听说妇女儿童被拐卖,这个世道男人也不安全了吗?
他从包里拿出了个口罩,递给了小道长:“快戴上,小心待会儿那女人看上你,要你抛弃祖师爷,来做上门女婿,这就大事不妙了。”
谢文颖:“你……”
他刚想说,你的脑子里装得都是水吗?转念一想有道理,接过口罩戴了起来。
姚暮也把口罩戴好,宁市的冬天空气不好,经常有雾霾,所以他出门随身戴口罩。
余煊有些懵:“你们……”
林宛央笑着说:“他们是精致男孩,你会慢慢习惯的。”
转头不客气的吐槽:“拉倒吧,李佳月比起你们,更喜欢余煊这个类型的。”
她会对李佳月有印象,不是对方推了自己。
而是干妈说过,李佳月的爷爷曾经提过一次,他孙女和余煊的婚事。
联姻之后,大家也能更好地交流,互相的促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