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叶氏最为疼爱大孙子,考虑到孩子们的未来,左思右想,竟然很快就同意了。
穆子清等人知道后,立即欢呼起来。
“太好了,我高一就可以晚上在学校住,洗澡和吃饭可以回家吃,还能每天见到奶奶。”穆子清想到这里,心里美滋滋的。
穆圆圆也高兴得很,离家读书四年,以为很难相聚在一起,没想到她又可以每天回家了。
“那样的话,我以后找大堂哥也容易了。”穆子安笑呵呵说道。
穆子贤依然在原先的酒楼干活,上个月刚升为账房,月钱大幅度上升,看他的样子,是打算在府城买房定居,不想回落凤县了。
老叶氏就是想到这一茬,在她的老观念里,族人还在尽量待在一个地方最好,可以相互帮忙和支援,毕竟比起外人,有血缘关系的族人更值得信任。
等穆子贤在府城定居,那大房的穆多粮和穆怀麦是一定要跟出来的。至于三房的穆怀山父子,到时再看穆子德能不能把书读出来了。
穆子德和穆子安同岁,他不像穆子安无父无母,只能跟着穆子期他们二房生活,他还有个父亲可以依靠,如今在落凤县读小学,没有跳级,今年十七岁的他即将就读三年级,就算有穆子期寄辅导资料给他,穆子德的成绩还是处于中下游水平。
穆子德自己也很是失望和沮丧,他年纪不大,可经历的事多,对读书的机会是非常看重的。令他无奈的是,就算他再刻苦,在读书上面就是不开窍,学习成绩提高得非常缓慢。
穆子期听老叶氏说过几次,自然了解这位小堂弟的情况。他已经打算好了,等自行车一出来,如果小堂弟不再读书的话,他就提议对方去学修车的手艺,或者干别的事也行,反正总要学一门手艺,总不能一辈子种田吧?除非他的种田水平很好,可即便如此,靠天吃饭依然有很多的不确定性,而且会很辛苦。
曾经种过田的穆子期深深觉得,干农活真的是太辛苦了。
“有合适的宅子,那咱们就买房吧,不怕欠债。”老叶氏见孩子们高兴的样子,心里舒坦极了,“和季家在一起更好不过。”要不是季家准备搬迁,老叶氏是不会那么快想通的。
从村里到县里,现在又准备去府城,他们老穆家的日子是越过越好了。
“奶奶,府城八十平方的房子就要三百六十八两,咱们买个一进的四合院,大约是四百平方,要价起码将近两千两。”穆子期很快就把注意力转到该关心的问题上。
众人惊呼。
穆子期话刚说出口,摇头觉得不对,又改口道:“不对,咱们买的不是店铺,住宅的房价没有那么贵,不是临街的话,四百平方米大约需要一千二百两,去年唐家买的那座宅子就是如此,他们家就没有临街。当然,还得看房屋的新旧。”唐昕家的对面和背后都是别人的住房。
“一千二百两!”穆子清还是很惊讶,“大哥,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银子!”当初他母亲去世前,留给奶奶保管的家产只有五百两的银票。
“没办法,好地段永远供不应求。”穆子期扯扯他的发尾,笑道,“高中要军训七天,你的头发太长了,记得剪短一些,免得洗起来麻烦。”广南省天气炎热,在这里生活的人要经常洗漱才行,不像他们老家宁安县,中部地区,洗头发不用那么频繁。
“知道了,唉,大哥,我都想和第一次来广南省那般剪得短短的,凉快!”穆子清颇为烦恼。
“不能剪,祖祖辈辈都这么过来了,一下子剪了多不好?又没有生病。”老叶氏却猛地摇头,她虽然经常看报纸,能了解并接受一些新知识,可对于某些观念还是很坚持的,比如关于头发的长度。
穆子期和穆子清对视一眼,两人无奈地换了个眼色。
“大哥,三哥,你们的话题歪了,咱们还没说从哪里凑到这份钱呢。”穆圆圆现在没有玩闹的心思,一想到全家能搬到府城,心里就高兴得不行,所以一看到穆子期和穆子清在说头发的事,就着急起来。
“那你说,咱们家还差多少?”穆子清见她着急,就好声好气地问道。
“如果不在店铺住的话,二楼和三楼就不用铺木地板,不用买好家具,这银子就省下来了,加上这几个月饺子馆和荔枝的收入,咱们家差不多有两百两银子。”这是最新的数据,穆圆圆刚才就算出来了。
“我八月份才能去上学,刚开始三个月是试用期,每月加上住房补贴,只有一两又一百文钱,等到三个月后转正才多一些,能多一倍。”穆圆圆很是苦恼,“我这些年省下的钱只有十五两。”
这些钱一部分是她平日里通过打络子赚来的,另一部分就是家里给的生活费,她一向节省,每次都用不完。
“那我,我……”穆子清一听到这里就不好意思了,他搔搔脑袋,小声说,“我只有一点点,没有妹妹多,就八两。”
穆子安见状,脸蛋涨红了,也小声说道:“我有五两。”
他突然有些羞愧,他在穆家衣食无忧,束脩不用自己交,每天有空就去饺子馆帮忙,平日里二奶奶每月总会给他几十文钱做零花,数额大小不等,偶尔大郎回来,考察过自己的功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