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本来就是极自私的人,为了一些小利也会人伦不顾。”达西笑了笑,“不过我们家却不会。”
“达西家族是最和睦相亲的。”
“那倒不是。只是你、奶奶、乔治安娜可都不是这种人。这个我还是相信我的判断力的。”
“又不包括你自己。”黛玉笑了,伸出手指在达西的脸上刮了下,“好歹你可是彭伯里的主人,最最重要的就是你。”
达西抓住黛玉的手指吻了下:“最最重要的是你。”
黛玉抿着嘴笑了:“奶奶和乔治安娜那里,可是你。”
“她们心里最重要的是我,我心里最最重要的是你,那还不是你。”
黛玉把手指抽了回来,转过了脸去:“这人原来说话最是尖酸刻薄,现在说出来的句句都跟在蜜罐里滚了几滚,甜言蜜语的让人受不了。”
“那还不是你。”
“怎么是我了?”黛玉转回了头,眼睛里带着欢喜,明明猜到了达西要说什么,可就还是要达西说出来。
达西俯了过去:“你不就是那个蜜罐,我怎么可能说出来的不是甜言蜜语。”
黛玉一下又想多了,脸刷就羞红了,推开了达西:“又乱说。”
达西正要把黛玉拉回来,门那传来敲门声。
黛玉走了过去,站在门那,定了定神,摸了摸脸,才开了门。门外站得是乔治安娜。黛玉把拉开了,让乔治安娜走进来。
乔治安娜走进来,看到达西也在,不知道黛玉和达西是不是还有事。
黛玉赶紧说:“我也正要去找你呢,正好你来了,一起走吧。”让乔治安娜先出去,临出门时还对达西做了个鬼脸。
达西轻轻地笑了。
餐桌上,明显能看出德包尔小姐的紧张,夫人都以过来人的眼光看着德包尔小姐。而未婚的却不知道德包尔小姐怎么了,只想着这是结婚前的兴奋。
第二天,就是结婚前一天。费兹威廉上校是不能跟德包尔小姐见面了。俩人吃饭也是分开吃。德包尔小姐是在房间里吃的,姜金生太太陪着。
晚饭后,只有男人的时候,费兹威廉上校就问达西:“当时你是怎么过来的?”
费兹威廉伯爵笑了起来:“真没想到,你现在还会这么想。已经晚了,明天教堂里就结束了。”
另外几位都跟着笑。
费兹威廉上校喝了口杜松子酒。
“上校,以后罗辛斯你当家,还是弄些好酒吧。你看彭伯里的酒就不像这里,还要喝这种酒。”利兹公爵在那叫。
利兹公爵是达西家的亲戚,拐着弯也就成了凯瑟琳夫人的亲戚。反正全英格兰的贵族都是沾亲带故。
“这就是女人当家的原因,连个选酒的人都没有。”贺得勒斯伯爵也叫,配合着远了八辈子的表弟利兹公爵。
费兹威廉上校把手里的酒杯转转:“你们不知道彭伯里的酒窖有多大。现在跟法兰西敌对,怎么可能有好酒。不要告诉我走私,这个可不是这里能谈的话题。”
利兹公爵还想说。达西说了句:“差不多了吧,我们出去吧。”
费兹威廉上校立刻赞同:“走吧。”领头走了出去。
夜里达西吹了蜡烛,说了句:“他有些紧张。”
“上校?”黛玉不相信般问了句,“他紧张什么?”
“当然紧张了。”
“你那时也紧张?”黛玉趴了过来,黑夜里看不清达西的面目,只能猜着哪是达西的眼睛,紧盯着。
达西把黛玉拉了下来,不给看:“睡觉吧。”
黛玉挣扎了下:“你是不是也紧张?”
达西不说话。
黛玉笑了:“你紧张什么?应该紧张的是我们。嫁得人对不对,丈夫家的人好不好相处。你们有什么可紧张的。”
达西自然不能说紧张什么,含糊了句:“怕对你不好吧。”就把黛玉按在了怀里,不给再问了。
黛玉为了这句话,心里又是热热的,哪里还想着再问。
费兹威廉上校和德包尔小姐的婚礼比达西和黛玉的规模要小了些。教堂离罗辛斯不远,参加婚礼又住在罗辛斯的客人还是坐得马车去。倒不是为了少走那点路,而是凯瑟琳夫人要求这样,看着气势大些。
罗辛斯的教堂也不大,也就只能坐两百人样子。本郡的还有邻近郡的,凯瑟琳夫人请得那些,大清早就来了,直接去得教堂。马车自然不能聚在教堂外,就停在了村子里。那些平日给凯瑟琳夫人骂得不敢喊穷的村民瞪着一辆辆漂亮的马车,没一个感觉到开心,好像罗辛斯贵人嫁女儿跟自己没关系。
费兹威廉上校到教堂,村民们都漠然看着,好像这个人就是到教堂转一下就走。等德包尔小姐的马车来了,村民都散了,就怕给凯瑟琳夫人看到围观又挨骂。
黛玉和老夫人、乔治安娜坐在一起,没想到德包尔小姐的婚礼会这样。德包尔小姐穿着蓝色的新婚礼服走了进来,把皮肤衬得更加发黄。
老夫人低低说了声:“凯瑟琳夫人真是就怕别人说女儿身体好。罗辛斯以后的继承人也成问题了。”
黛玉有些同情德包尔小姐,看来妈妈的爱对女儿都是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