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便扇向弛大妈。
眼瞧着弛大妈不敌,一张脸曝光在噼里啪啦的耳光下,麦小芽着急,操起两颗饱满的大蒜,以裘千尺投掷枣核钉的精准度,不偏不倚打在石来娣的左右脸,“噗噗”两朵红艳艳的血痕留在了她的老脸上,而且刚剥开的蒜汁液丰富,染在伤口上,石来娣痛得哀嚎一声。
“哪个天杀的丢我?”暴虐嗜血的目光在院里扫荡一圈后,落在麦小芽身上,恨不得把她就地撕碎抛出去喂狗!
麦小芽向她打了个得意的响指,“就是我丢你!怎么,大蒜的味道还满意吧?”
受了挑衅的石来娣推了弛大妈一把,向她走来,却不料弛大妈已防备着了,操起扫帚往她小腿肚子上一阵狂打,噼里啪啦的竹子敲打皮肉的声音,伴随着石来娣的鬼哭狼嚎,很快就吸引了不少村民的围观。
石招娣在村里口碑本就不好,对亲生女儿和丈夫很刻薄,最后得罪了某人落得个上吊自杀的下场,人人都忌惮危家,都道自杀的人要下十八层地狱,人死了还不安分,让唯一的妹子有事没事上门骚扰姐夫。
“哟,石来娣,你不会是看上了莫二,有事没事骚扰弛大妈?”一个穿着对襟短褂、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女人揶揄她。
她是弛大妈的邻居阿秀,是白石街卖煎饼果子的小嫂子,平日靠街坊邻居光顾生意,又是个长得水灵、头脑精光的女人,与弛大妈的关系挺微妙的。
麦小芽很少去阿秀的煎饼铺子买吃食,只在前几天光顾了一次,说实话她做的鸡蛋灌饼还没麦小芽做得好吃,见她幸灾乐祸的样子,心下便替弛大妈叫屈。
这是在抛砖引玉,让石来娣讽刺弛大妈勾引了二叔呢!
果然,石来娣满不在乎地接过话头,“哟,阿秀啊,我可瞧不上我那姐夫,可保不定有人瞧得上。”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弛大妈。
弛大妈又气又急,登时涨红了脸,束手不知该说什么,那些人见她是个好欺负的,越发兴奋地作践她,“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嫂子跟了小叔子,可见人丈夫还在的时候,就已经勾搭成奸!”
一群长舌妇叽叽喳喳,唾沫和白眼横飞,对着弛大妈一通任意指摘,丝毫不顾她的面色已经很难看了。
云嫂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有热闹不凑,就不是她云嫂的风格了,她家是开药坊的,而阿秀做的是早餐生意,按理说两人是没什么竞争的,可两家门店正门相对,瞧着对门生意好,嫉妒发作,两个生意人只是保持了表面的和平相处,内里不知暗暗角力了几回!
“哟,我说阿秀啊,说话可要积点德,人弛大妈好歹一把年纪了,五官气质也比不上你,怎的人年过半百了还能勾到小叔子,你却不能啊?”云嫂指桑骂槐,把阿秀不满意亲亲丈夫,勾搭小叔子的隐秘行为公之于众。
麦小芽抱着小毛毛,手里剥着蒜,本想一个送阿秀一颗大红蒜,听到云嫂的话手指顿了一下。果然狗咬狗一嘴毛,王八对绿豆,姑且让你俩先自相残杀。
阿秀俏脸一红一白,听出话里所指,登时怒了,“云嫂,你瞎说什么呀?我能跟人弛大妈想比?我是正经婆娘,什么小叔子大伯子的,我正眼都不带瞧的!”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点穴手
麦小芽放眼望去,嘿嘿,人群里就有阿秀的小叔子,听了她的话,一张黧黑的脸登时阴沉下来,一旁不知谁推了他一把,“哟,这不是阿秀她叔子吗?她说瞧不上你哩!”
挑事!要挑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