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身后的人怎么可能认出他?“你到底是谁?”
危景天呵呵冷笑,“我是谁不要紧,你记住自己是谁就行!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洛一达还是洛云?”虽是一家,可背后主人是谁区别很大。
廖清一震,“莫非你是危景天?”对危家其人,廖清还是调查得很清楚,危家大少爷是个不折不扣的军痞,不但手段毒辣,而且神出鬼没,可谓地方一霸,可他怎么想得到,这个军痞居然长得这么俊秀出尘,与洛家鲍森翅肚养育出来的美男子洛一达不相上下,细细观之有一种军人的刚毅坚韧,令人望而生畏。
廖清只觉手腕一阵剧痛,骨骼像是脱臼了!他强忍疼痛说,“你是危景天就对了!我是洛一达的人,你放心,我是来帮麦小芽的。”
得到了危景天的认可后,廖清终于恢复了自由,望着紧闭的门扉,又微不可察地扫了一眼他腰部的枪袋,“你持枪在农村走动,不怕被人当歹徒抓了么?”
危景天望天,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比起洛家用假把式的竹剑、猎枪,我的手枪更隐秘不是么?”
廖清冷冷一笑,洛一达的竹剑虽不是金属,可锋利程度丝毫不亚于金属,而且令人胆寒的是洛一达的箭术,已经达到了百步穿杨、百里之外取人性命的境界,不被外界所知,是因为一则和平年代没有用武之地,二则洛家不许他用。
如果洛一达将来流入军途,其成就之高不可限量。
在对主人的崇拜后,廖清反观危景天,他雅痞一笑之后,深如潭水的眼眸看不清情绪,只觉锋芒逼人,实力不容小觑,“我可以走了吗?”离开他的控制绝对是好事。
危景天松开了他。
洛家,可想而知廖清遭到了怎样的惩罚,洛一达的腹黑程度又更上一层楼,完全脱离了廖清所能预估的境界,他让廖清挑大粪!
叔可忍婶不可忍,廖清用一个巨形长臂勺子,往臭气熏天的粪池里搅弄,装了满满一担大粪,去浇菜地,他不知吐了几次,吐完了隔夜饭吐黄胆汁,直到强胸贴后背,嗅觉不知不觉已经迟钝麻木了,才把两百担大粪挑完!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堂堂洛家孙少爷的贴身保镖,居然挑着大粪满村子跑,把村里的菜地都浇了个遍,忍受着非人的精神折磨和肉体折磨,他发誓下次洛一达有求于他的时候,一定要把这笔账给讨回来!
麦小芽正在田里锄草,蒲公英苗已经张开了,正需要有机肥的时候,远处飘来一阵骚臭味,便见廖清挑着满满的大粪,颤颤巍巍地向田里走来,连带着讨好的笑容,“嘿,小芽,知道你要浇菜地,我来帮忙!”
麦小芽姐弟仨忙捏住鼻子,走得远远的,看着廖清一脸生无可恋、用并不熟练的姿势浇田,笑得前仰后合,猴儿似的麦小宝甚至上前调戏他:“大粪叔叔,你可算我们的及时粪,嗯,估摸着一担是不够的,至少要十担才能把土陇浇完!”
廖清扬起粪勺要抽他,可眼角的余光瞄见院墙上危景天阴鸷的脸,他并非怕危景天的手枪,若洛一达知道他挑粪过程中惹了事,肯定要加倍地惩罚他,到时候就不是一百担大粪,而是两百担,三百担!
廖清头疼无比地收回臭烘烘的长勺,被人拿枪指着干活的错觉渐强,俨然沦为了没有人身自由的农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