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狠的心!”麦小芽当初太相信沈星辰了,才会把弟弟交给他,他却害了他!
麦小言却意犹未尽,唇角的笑意更深,“你妹妹也不用找了,我索性让你死个明白。她被星辰送去了东南亚,这会子应该被千人骑万人爬了吧。”
小溪,她唯一的妹妹!怎会去了东南亚,还落入了淫窝?
她的弟弟妹妹们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这个亲姐姐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原来疼痛到了最后不是失去贞操和孩子,而是连最亲近的人都保护不了,她被麦小言踩在脚下一辈子,放弃上大学的机会成全了麦小言,却养了一个白眼狼。错信了沈星辰,却丢掉了弟弟妹妹的命。
麦小言怎会让她轻易死去,她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放心,你不会死在麦家的。这种药要在两个小时后才见效,够你撑到刘家去拜堂成亲了。”
成亲?刘家是个火坑整个村子谁不知道?她被麦家人出卖了一个底朝天,还在这帮他们数钱!一想到这,她便撞向雕花床槛,把额前撞出了手腕大一个疤鲜血直流。尽管如此,她还是被几个刘家人七手八脚地塞进了花轿,带回了刘家。
一路笙箫喜炮不断,刘玉禧在高头大马上向道喜的人一一回敬,把人带回了刘家。
只是,轿子里的麦小芽身体一阵阵剧痛传来,身下一摊血污,昏昏沉沉便抬回了刘家,下轿拜堂前刘玉禧检查了一下轿子,彻底慌了!
轿子里的麦小芽面色惨白昏死过去,身下一摊血污,只剩下一缕游丝吊着命。
刘玉禧慌了,这可是他花了五百块钱从邻村买给儿子当老婆的女人,虽然被别人开了苞有了孩子,可五百块不是小数目,她要是死了,谁还愿意嫁给一个傻子呢?
况且他认为,麦小芽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为他太过威猛、老当益壮的缘故!他心里涌出一点自豪,对看热闹的人说:“先开饭,快,管家,传饭开席!”
管事的难为情了,看热闹的也不乐意了,“哪家新娘子不拜堂先开席的?这酒席还做不做啊?”
刘玉禧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做!做!别急!”
这时,他的傻儿子刘勇一身红衣、流着哈喇子走了过来,摸着花轿门,“女的!女的!我要日逼!日逼!”
他说得难听,看热闹的人一阵哄笑后,去前厅吃起了酒席。
麦小芽便被三个大汉扛进了新房,扔到了新床上。傻子刘勇猴急地推开门、褪了个精光,也不顾麦小芽一身血污便要行夫妻之道,被刘玉禧一巴掌打了个满地找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去请医生!快去!”他吩咐心腹刘得水,刘得水一看不好便去赤脚医生和产婆统统请了,从后门带进新房。
赤脚医生一看麦小芽浑身血淋淋的模样,便把产婆推到前头,产婆摸了摸麦小芽的脉门,眼中掠过一丝精光,“村长,还有救。”只要人不死,她就能多拿几块钱。
刘玉禧面露喜色,“那快救人。快救人!”
产婆让刘玉禧把闲杂人等都打发了出去,留下赤脚医生帮她,一阵忙乱之后,麦小芽的胎落了,身体恢复了一点直觉,睁眼便看到了一张嘴歪眼斜、满脸猥琐的脸,“女的!女的!”傻子刘勇扑了上去!
麦小芽拼命挣扎,小产后身体虚弱终是不敌,战斗中打翻了煤油灯,火势顺着焦油的流渍攀上了白色蚊帐、进而烧到了房梁屋瓦,正当傻子刘勇得逞之际,半截惨败的房梁迎头砸下,生死面前傻子倒不傻,蹦跶几下便把房梁推到了麦小芽身上。
麦小芽腿骨传来断裂的声音,火势便烧到了腰迹,在熊熊烈火中,她闻到了自己的身体发肤被烧毁的焦臭味。
屋外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再向刘玉禧道喜。
正文 第三章重生
“哟,沈大乡长怎么有空光临寒舍?快这边请!”刘玉禧也不知后院出了事,热情地拍着沈星辰的马屁。
“行了,麦小芽可都妥帖地嫁过来吧?”沈星辰清冷地声音传来。
“多亏了沈乡长从中斡旋,我才能娶到麦家的孙女,您放心,从今往后刘家、整个白石村,都唯沈乡长马首是瞻!”
原来,沈星辰不但害死了她弟妹,连推她入刘家这个大火坑,他也有份!
烈火烧肉,越烧越旺,麦小芽却没了知觉,只有心脏在蚀骨地疼痛着,她发誓,就算阴曹地府做了鬼,也要取沈星辰、麦小言这对贱人的性命!
痛,烈日灼伤的痛,从腿部蔓延到四肢百骸。
麦小芽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眼前的一切后,蓦地有一刹那的失神,漆黑的粗瓦房顶,悬挂着几缕蛛丝,房梁上缀着几个破箩筐。
摸着床沿爬起身,喉咙有一阵灼烧,腿部传来一阵剧痛,痛得她出了一身冷汗,环视四周后才确定这分明是住了多年的土房。
她摸了摸脚步的伤,碗口大一块烫伤盘附在小碗大的腿上,那分明是十岁孩童的腿呀!麦小芽惊慌抬手,奇了怪了一场祸事后她非但没死,反而重生到了年少时。
哭声从屋外传来,“妈,妈,你不要走!不要抛下我们姐妹仨!”是小三岁的妹妹麦小溪,她心里五味杂陈,听到她的声音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