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官员还在忙着青岗寨招安的后续事宜没空来烦他,接下来几天傅毅洺带着唐芙把城中逛了个遍。
沈世安与孟五几次想约他都没约到,直呼他重色轻友见利忘义,有了媳妇就不要兄弟。
好不容易约到他一回,沈世安强烈建议换个别的地方吃饭,说是自己新发现了一家馆子,位置特别隐蔽,店面也不大,但那家店的招牌菜特别好吃,百吃不腻,他这几天天天去。
孟五无所谓,去哪吃饭对他来说都一样。
傅毅洺其实并不感兴趣,但听他如此夸赞,就想去尝尝看,如果好吃的话改天带唐芙一起去吃。
两人跟着沈世安走街串巷七拐八绕终于在一家只有三四张小桌子的店面里坐了下来,掌柜兼伙计不多时就端上了沈世安所说的那道招牌菜,看上去卖相不太好,但别说味道还真不错!
傅毅洺吃完不够又叫了一份,就着几口粗制滥造的酒填饱了肚子,酒足饭饱之后坐在椅子上懒洋洋地说道:“改天带我夫人来吃,她肯定喜欢。”
孟五打了个嗝,没接话。
沈世安则咂了咂嘴,慢悠悠地说道:“那还是算了吧,这东西虽然好吃,但有一点不好。”
傅毅洺:“什么不好?”
沈世安扯了扯嘴角:“吃多了容易放屁。”
说完又往嘴里扔了颗炒豆子,加了一句:“还好我没成亲没有夫人,熏不着谁。”
孟五起初愣了一下,回过神后松了口气:“我夫人不在这,无所谓。”
傅毅洺:“……”
作者有话要说:沈世安:来自单身狗的报复:)
第39章
唐芙白日里跟傅毅洺出去玩,晚上回去就看看书或是画几幅画,将自己在蜀中所见美景画下来。
她的琴棋书画都很不错,但若论高低,书才是最好的,画次之。
可在傅毅洺眼里,她做什么都好,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一幅画也能被他夸上天,还死缠烂打地讨了一副过去说要珍藏起来。
唐芙自知自己的画没有什么收藏的价值,但拗不过他,还是挑了幅最好地给他。
傅毅洺当真立刻捧着去找了当地手艺最好的装裱师傅,仔细将那副画裱了起来,像个宝贝似地收到了自己房中,挂在最显眼的位置,每日睡前都要看上一看。
若不是怕弄坏了,恨不能睡觉都抱在怀里。
唐芙跟他接连在外面跑了几日,这日月事来了,身上懒怠得很,不想出门,也不想动笔墨,便懒懒地倚在引枕上玩孔明锁。
傅毅洺对她的每件事都放在心上,跟她成亲的日子虽不长,但略一想就明白了她为什么恹恹的,嘴上虽然没说什么,私下里却叮嘱厨房给她准备了些益气补血的食材,生冷寒凉的这几日一概不许上。
唐芙在罗汉床上玩孔明锁的时候,他就在旁边陪着,等着她遇到不会的来问自己。
谁知等女孩子真的来问他的时候,他却发现他也不会了!
傅毅洺拿着那个孔明锁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这是他当初解不开直接扔回箱子里的……
“这个……我记不太清了,”他说道,顺手拿起另一个,“阿芙你先换一个玩,这个容我想想的。”
唐芙却道:“这个我已经会了呀。”
说完三两下便拆开又复原了。
傅毅洺:“……”
他又换了个别的:“那这个呢?”
“也会了。”
唐芙说着把仅剩的自己不会的几个拿了出来:“其它的我都会了,只有这几个拆开之后复原不了了。”
原来那些完整的没有拆卸过的,并不是她没玩儿过,而是她已经钻研透了,又重新拼回去了。
傅毅洺看了看仅剩的被拆的零七八碎的孔明锁,勉强找出一个自己还有些印象的,让她先试试这个,自己则开始研究她刚才递给他的那个。
可是一直研究到晌午吃饭,他都没研究明白,只能讪笑着说先吃饭,吃完饭他再想想。
唐芙吃过饭后一般都要歇午,他趁着这个工夫偷偷溜出了府,来到城东一处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小院。
小院有些破旧,几堵高矮不一参差不齐的黄土墙围拢在一起就成了个院子,院里乱七八糟的摆放着些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东西,有豁了口的瓦缸,长了青苔的石头,还有已经生锈的铁器,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收拾打扫过了,除了从院门往里走的那条路是干净的,其他地方都乱得不成样子。
傅毅洺一个满身绫罗绸缎的权贵子弟,怎么看都跟这里扯不上关系,但他却仿佛是这里的常客一般,见怪不怪地直奔院里那间勉强能称作正房的房间,推门就要进去。
眼看着他的手都要碰到房门了,却又想到什么,收了回来,轻咳一声,老老实实地敲了门。
“先生,您在吗?”
房中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低头摆弄什么东西,闻言皱了皱眉,向门口憋了一眼,嗯了一声,道:“进。”
傅毅洺这才推门走了进来,见他正忙,便倒了杯茶放到桌上,然后安静地站在旁边,不言不语。
男人眉头挑的更高了,心道今日竟然知道敲门,还端茶倒水,肯定没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