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周书郊躲无可躲,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刀落下,幸好夏幼幼及时赶到,直接卷了他的鞭子,同时甩出去一把暗器,黑山眼睛看不到,只能凭感觉躲开,可惜躲过了大半,却没躲过最关键的直击面门的蝴蝶。
“啊!”黑山疼的捂住眼睛跪到地上,夏幼幼愣了一下,显然也没想到会伤到他的眼睛。
“发!福!蝶!”黑山字字泣血,带着无尽的恨意。
夏幼幼冷着脸看他:“是你先带人抓我们在先,又擅自对狐狸精下杀手,怪不得我。”
“啊——”
黑山拿着刀便要过来,锦衣卫统领挡在他面前,对夏幼幼道:“我无意伤你,跟我们走吧。”
夏幼幼看了眼被刀压着的周书郊,叹了声气后将双手呈上。锦衣卫统领心里一松,忙叫人将她绑了,在眼睛上蒙了块黑布。
直到再次坐上马车,耳边都能听到黑山充满怒气的吼叫,周书郊嘴角抽了抽:“刚刚你怎么没趁机杀了他,这下真彻底成仇了。”
“成仇是因为谁?”夏幼幼不悦道,要不是被绑着,她恨不得跳起来揍这个小王八蛋。
周书郊自知没理,讪笑一声道:“我那不是担心你么,万一他杀了你怎么办?”
“他要活口,为什么要杀我?”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夏幼幼就来气,“我怎么告诉你的,让你去找人救我们,偏不听,现在好了,被人家一网打尽了,丢不丢人?!”
“气什么啊,又不会对咱们怎么样……”周书郊小声道。
夏幼幼挑眉:“你说什么?”
“咳,待会儿傅明礼若是见咱们了,一看到是你,肯定不会对咱们怎么样的。”周书郊讨好道。
夏幼幼知道他在打什么小算盘了,当即冷笑一声:“是不会对我怎么样,你?呵……”
周书郊知道她还在气头上,当即不敢说话了。
二人在马车上晃荡了一段时间,便被人拉下马车了,又走了一段长长的过道,两旁的回音煞是明显。
夏幼幼抿紧了唇,顺从的跟着走,因为眼睛看不到,只能用其他感官注意,走完过道后,周围便突然阴凉下来,接着便是下楼梯,又走了一段时间,一股恶臭铺面而来,然后眼上的黑布被揭了下来。
她的眼睛反射性一眯,适应了才往周围看,他们此刻在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里,看四面墙上带血的刑具,应该是什么私牢。一行人将他们绑到柱子上后便不再管了,很快牢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周书郊试着动了动,发现绑着自己的是浸过水的牛筋,根本没办法挣脱,便不再白费力气了。
“他们什么意思啊,也不审也不问的,就把我们丢在这里?”周书郊不解。
夏幼幼斜他一眼:“不审不问还不好?非要他们用刑?”
“……算了,这样也不错,就是臭了点,不过跟用刑比起来还算能接受。”周书郊缩了一下,饶是他见多识广,墙上的刑具也有好多没有见过,但单是看上面的血迹,也能知道有多可怕了。
夏幼幼垂眸,看到地上已经干涸发黑的血液发呆。
另一边,锦衣卫统领从牢房出来,立刻去见了刘成,将所有事都告诉他之后,刘成皱眉道:“给黑山多加一倍金子,算是赔偿,让他以后离夫人远点。”
“是!”
等锦衣卫统领走后,刘成立刻转身进了书房,走到傅明礼身边道:“夫人已经被带来了,跟她一起的还有娇娇……这个娇娇好像就是密语阁的狐狸精,没想到我们一直忽略了她。”
傅明礼没什么表情,依然盯着手中的文书看,刘成顿了一下,问:“可是要将夫人带过来?”
傅明礼冷漠的拿着笔:“不必。”
“那……”
“她什么时候主动说来见我,再带她过来。”
“……是。”刘成欲言又止的看他一眼,最后还是没有开口提醒,见他不再问自己什么,便提出先出去做事,这几日东厂事务都压在他身上,虽说做主的还是督主,可跑腿出面还是得自己去的。
“等一下,”傅明礼道,“她没提要见我之前,水和食物都不必送。”
刘成一愣,确定傅明礼已经决定好了,才应了一声离开。
房门打开阖上,屋子里只剩下傅明礼自己,他安静的坐着,仿佛世间本就他一人,而他也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孤寒。
半晌,他将手中文书放下,才发现自己拿倒了。
他们已经五六日没有见面了,没抓到她时,心心念念的要将她抓到面前,质问她这是什么意思,若是介意他的身份,为何会冒险出来救他,若是不介意,又为何要一言不发的离开。
可真抓到她了,傅明礼却发现自己并不急着见她。
他找了她这么久,总得她找他一次才行。
然而这一次他等到了天黑,等得脸跟天一样黑了,也没有等到她的服软。
刘成办完事回来,看到他依然保持白天那个动作不变,犹豫一下后上前询问:“不如奴才将夫人带过来?”
“不必,”傅明礼冷着脸道。
刘成为难的看他一眼:“可是到底天儿热,夫人到现在都没用一滴水一口饭,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