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幼幼抿唇瞪他一眼,拿着信纸便出门了,周书郊笑着跟了过去。二人按照黑山邀约的时辰到了见面的地点,黑山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
“我还以为你们不敢来。”黑山恶狠狠道。
夏幼幼耸耸肩:“黑山前辈,这次是我做得不对,不过你给我看一眼我师父的单子,我给了你两千两白银,你也不算亏吧?你看这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算个屁!老子要的是杀徐延的五千两黄金,不是你那点塞牙缝的银子!”黑山恼火至极。
周书郊咳了一声,娇滴滴道:“黑山老前辈,你没事杀徐延做什么,他可马上就要登基了,你若是杀了他,岂不是与整个宁朝作对?”
“老子造反都造了,还怕与宁朝作对?!”黑山冷眼看着两个小辈,“还说你们和徐延没有什么关系,若是没有关系,又为何肯花费三倍的价钱替他退单。”
“这个您就别管了,总之现在单子已经退了,再做什么都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不如我们再给您两千两白银,咱们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夏幼幼提议。
“呸!你们打发叫花子呢?!”黑山不屑道。
夏幼幼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压着脾气跟他商量:“那你说该如何?”
“给我准备五千两黄金,一分钱都不能少,否则的话……”
“否则你待如何?”夏幼幼不耐烦道。
黑山阴沉的看她一眼:“否则我便去杀了徐延。”
“……又没银子拿了,你杀他图什么?”夏幼幼无语的看着他。
“图个高兴,”黑山勾起嘴角,“你发福蝶要保的人,我偏要杀了他,我倒要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你厉害你厉害,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聊,”夏幼幼头疼道,“退单的钱是徐延自己出的,我并未出一分钱,你就算是要也要不到我头上来。”
“我不管你们谁出的钱,总之该我的,一分钱都不能少。”黑山懒得听她那些借口,“若是不给,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就让他小心点,我随时会去取他狗命!”
夏幼幼皱眉:“你听不懂人话不是?我没那么钱!”
“那便再跟徐延要一次,买他自己的命,他应该是大方的吧?”黑山黑着脸道,见夏幼幼还想再说什么,当即打断道,“我给你三日的时间,三日之后我若见不到金子,就让你见到徐延的尸体!”
说罢不给夏幼幼反驳的机会,直接跳上墙头走了,留下瞠目结舌的夏幼幼和周书郊。
“……我怎么觉得,事情越解决越多啊?”周书郊愣道。
夏幼幼深深的吸了口气:“早知道就不来了,让他眼巴巴的等着咱们,这下好了,又得想办法了。”
“没事,徐延那还有一堆东西,够我们卖的。”周书郊搓手道,这一次他定要趁夏幼幼不注意留下点东西。
夏幼幼瞥了他一眼,懒得拆穿他那点小心思。又在原地站了片刻,她抬脚离开的时候本能的朝北走,走了几步后发现不对,才硬生生的折了回去。
往一个地方走得多了,竟然也成了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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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光殿内,文武百官跪了一地,徐延面色发白的坐在椅子上,显然是被这些人气得不轻,而一旁站着的傅明礼则没什么表情,仿佛整个大殿两方的逐力跟他无关一般。
事实上自从夏幼幼一声不吭的消失后,他已经这样持续了几日了,什么都落不到眼里,什么都无法引起他的注意。角落里的刘成看得暗暗着急,却碍于外面这么多官员不敢上前,只得眼巴巴的瞅着傅明礼,期望他能说点什么。
“……你们这是要造反?!”徐延气得发颤,苍白的脸色上也染上一层带着怒意的薄红。
最前面带头的大臣,正是帮他扳倒陆金堂的李大人,听到他的话后身子更加贴近地面:“二皇子,傅明礼对老王爷不敬,若是不严惩他,恐怕难以服众!”
“他对老王爷不敬?你们又是如何知道的?我看你们是看我还未登基,便结党营私给我找麻烦来了!”徐延厉声道。
李大人忙道:“微臣不敢!此事的确是老王爷告诉臣等,老王爷德高望重,没理由会说谎,只能说傅明礼的确有不敬一事,傅明礼,你说我说的可对?!”
他直直的看向傅明礼,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逼问。傅明礼淡淡的看着他,内心不起一分波澜。
此人先前还尊自己一声傅督主,可自从徐延的威胁没了之后,便开始处处与他作对,显然是打算在徐延登基之前将自己除了。傅明礼嗤笑一声,看来无论他做什么,如何将真心捧出来,只要他太监的烙印还在身上,他便一辈子都得不到他们的信任。
“当时二皇子也在场,老王爷德高望重,二皇子何尝不是如此,你问我,还不如直接问二皇子。”傅明礼冷漠道。
“是啊,当时本王也在场,”徐延被气糊涂了,这会儿被提醒才突然想起来,当即表示道,“分明是老王爷一言不合就要杀傅明礼在先,傅明礼不过是躲开了他的剑,就成不敬了?”
李大人一愣,显然老王爷没跟他说这些,徐延抓住机会,整张脸都沉了下来:“如今你们为了老王爷的一句话就能跪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