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郊嗤了一声:“这会儿不拿我当姐妹了?”
“我什么时候都没拿你当过姐妹,你在我眼里跟外面那些小太监一样,是男人和女人之外的第三种性别,懂?”夏幼幼不耐烦的看他一眼,“来我房间做什么?”
“你才跟太监一样……”周书郊小声嘟囔一句,看到她瞪自己后忙闭上嘴,生硬的挤出一个笑脸,看到她脸色好看些才松了口气。
不对,他们是搭档又不是真正的主仆,他这么怕她做什么?!
“周书郊。”
“在!”周书郊立刻应声。
夏幼幼皱眉:“我问你话呢,来找我做什么?”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你。”周书郊心虚的将眼睛别向一边。
夏幼幼眯起眼睛:“少来,没什么事你大清早的跟我在这装神弄鬼的,说,是不是在外边惹什么事了?”
“没有……真没有!”周书郊干笑一声,想了想道,“如果有一个单子,目标可能有点大,但如果做成了,能拿到一辈子都吃喝不愁的银子,还能让你的积分涨到第一名,你会做吗?”
“目标是谁?”夏幼幼蹙眉。
周书郊舔了一下嘴唇:“你先回答我。”
“你不说目标是谁,我怎么确定能不能做,说吧,你昨天找了谁,那人的目标又是谁。”夏幼幼双手抱怀,警惕的看着他。
周书郊无奈:“我就是这么一个设想,你就说你做不做吧?”
“……看来你昨天还真接了一个大活儿,”夏幼幼无语的看着他,“普通的官员从来没见你这么犹豫过,说吧,你找的金主目标是谁,总不会是皇室的人吧?”
“……”周书郊闭上嘴,拒绝跟她眼神交流。
夏幼幼挑眉:“还真让我猜对了?你要杀谁,宫妃还是皇子?傅明礼或者皇帝?总是他们其中之一吧?”
“……你别猜了,我就问你做不做吧?”周书郊心虚的提高了声音。
夏幼幼果断拒绝:“在我没活够之前,不做。我劝你最好也别做,本来朝廷的事我们这些江湖上的人就不该掺和,更别说皇室那些人了,小心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师父的事你还没受到教训吗?”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啊,”夏幼幼嗤道,“我现在是拿你当朋友才这么劝,要是旁人我才懒得管,不管昨天你找的那金主要杀谁,我劝你单子没下之前趁早拒了。”
周书郊憋屈的看她一眼,想说自己也知道如此,可那单子是他当场画押的,又被那老道士拿在手里,他倒是想拒绝,可已经来不及了。
以夏幼幼现在的态度,想来就算知道他单子已经签下的事后也不会同意,宁肯他付违约金也不要他掺和其中,可周书郊哪是肯把白花花银子往外推的人,更何况这事他有一半的几率可以躺赢。
脑子里飞速的转着几个念头,最后在夏幼幼不耐烦的眼神中坚定下来,周书郊莞尔一笑,捏着夏幼幼的一捋头发轻挑道:“知道了,我这便去拒了。”
夏幼幼一拳打过去,在他眼睛上印出一个浅浅的圆环,最后看着他痛苦嚎叫,面无表情道:“在老子这装你麻痹的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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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朝的夏愈发炎热起来,哪怕是行宫之中,也不如之前凉爽。行宫里的冰早早就用完了,皇帝却坚持要在这里住够四十九日,因此内务府只能从都城往这里运冰,送出来的冰用的没有在路上消耗的多。
又是一日送冰日,夏幼幼和周书郊扒在墙头上往外看,运冰的车子走过,路上化了一地的水,夏幼幼心疼道:“这得多少银子啊,皇帝老头也太奢侈了些。”
“就这还节省了,只有皇帝自己屋里有冰,要是这些住在这里的人都用,指不定要花费多少。”周书郊啧啧两声,有这钱给他多好,何苦这么浪费。
夏幼幼无聊的叹了声气,这几日尚言只有到半夜才会回来,好几次她都睡着了,还是看到他旁边有睡过的痕迹才知道他回来过。白天见不着人,天热又不想出去溜达,她这几日也是快要闷坏了。
“不过你男人还挺有本事的,两个皇子都没冰用,你这儿却没断过,果然还是要抱傅明礼的大腿才行。”周书郊啧啧道,他这两天一到白日就跑去夏幼幼那避暑,已经连续去了几日了。
夏幼幼叹了声气:“我宁愿不要,用这种辛苦送来的冰,总觉得心里不安。”
“有什么好不安的,冰的份例虽然有限,但皇帝一人也用不完,他给你的肯定是傅明礼赏他的,只管用就是。”周书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递给她。
夏幼幼赶紧拒绝了,自从看到他从怀里掏出馒头又掏出大瓜之后,她就对这货身上掏出的吃食敬谢不敏了。
“对了,你那日说的单子退了没?”
“……嗯?啊,退了,”周书郊哈哈笑了两声,加快了磕瓜子的速度,“当然退了。”
夏幼幼点了点头,看他低头沉默不语,忍不住劝道:“这种大单子做完之后后患无穷,还不如多接几个小单子,我和你一起去做,就不信没办法超过那个第一名。”
“……嗯,我不打算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