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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郊似嗔非嗔的看他一眼:“瞧大皇子说的,就算您不是下单的主家,奴家也会听您的呀。”
“好!十日之后,你来宫里找我,到时候我再告诉你什么时候杀他。”徐舟道。
周书郊心里嗤笑一声,看来这人打算十日之内动手了,到时候成功就就是皇帝,不成功就是个死人,哪里需要他去杀二皇子,怕不是动了色心,给自己找个理由而已。
话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周书郊立刻弯腰行礼:“那便这样说定了,这大半夜的,奴家也困了,就先回去歇息,到了时候定会入宫见大皇子。”
徐舟朝他摆摆手,周书郊立刻轻笑着准备离开,一直沉默的老道士却突然不阴不阳的开口:“等等。”
“……”周书郊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抬头笑眯眯的看向他,“怎么了夫子?”
老道士朝徐舟道:“大皇子,不能轻易让她离开,密语阁从来不承认口头上的承诺,必须要有实打实的单子才是。”
他刚说话周书郊就暗暗叫苦,没想到这点还是被他提了起来。徐舟若有所思的看向他:“是吗?”
“……密语阁的规矩最近不是改了吗?好像不签单子也可以。”周书郊讪笑。
老道士冷哼一声:“我怎么不知道改了?”
“你又不是密语阁的人,刚刚改的,你怎么可能知道。”周书郊不客气的顶回去,这个老贼实在是太讨厌了,要不是打不过他,自己肯定把他按在地上揍。
老道士被噎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你巧舌如簧,我不与你争辩,今日你若是不签下单子,我便这就派人将你杀了。”
这老贼说的是派人杀他,看来是打定主意要他的命了,周书郊求助的去看徐舟,徐舟却有些犹豫。
“大皇子,密语阁的杀手在单子没有完成之前,不能做有损主家的事,我们在房中商议的事情不知她到底听到没,为保险起见……”老道士的话点到即止,却正好戳中徐舟的心病。
徐舟眼底的犹豫立即消失:“柳泉,去拿纸笔。”
“是!”柳泉忙跑进屋里去拿东西。
……得,看来他的魅力远远比不上龙椅,周书郊叹了声气,发现老道士正好堵在他打算逃走的路上。
退无可退,为保小命只能先将单子给签了,签单子前看到上面的金额眼睛亮了一下,随后意识到这银子好像不好挣,只得心痛的叹了声气,在上面按了指印。
老道士检查了一边纸张,然后收到了怀里:“老夫会让人加急送到最近的密语阁联络点,这桩生意咱们便是做了。”
“如此,大皇子便可放心了?”周书郊根本不想搭理他,只是轻轻擦拭手指上的印泥问徐舟。
徐舟笑了起来:“放心,本王知道杀徐延有多难,所以一旦有机会,不会让美人儿你亲自动手,这些银子不过是送你买胭脂的。”
周书郊一顿,是啊,若徐舟这人真造反成功了,那定然不会留着徐延,到时候哪怕自己不动手,这银子也归他了。
“那就多谢大皇子了。”周书郊看了老道士一眼,见他没有要阻拦的意思,便跳上墙逃走了。
一直跑了好远才停下,去摸自己的心脏时发觉跳得如此厉害,他忍不住苦笑一声:“真是贪生怕死。”月亮慢慢的开始在乌云后面透出光来,他借着微弱的月色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自己和老道士对击的手,上面红肿一片,连青筋都有些发暗了。
确定自己没有中毒后,他随地找了个石墩子坐下,开始盘算下面该做的事。他现在有两条路,一条是现在去跟徐延告密,将谋反的事说出去,可是这样一来徐舟很可能会死,他的单子也就成了死契,单是上面的违约金都能让自己用大半辈子去还。
还有一条路就是顺其自然,徐舟有成功或不成功两种可能,若是不成功了,那就算自己倒霉,继续用自己的大半辈子还钱,或者冒险刺杀准皇帝准太后。可若是成功了,那徐延必死无疑,他既不用动手就能轻易拿到这笔银子。
怎么选似乎很容易了,周书郊没有受到任何良心的谴责,就选择了静观其变,毕竟有一半的概率可以成功。
如此打算好,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从石墩子上站起来,看着天上再次被乌云蒙蔽的月色,喃喃道:“若是发福蝶,也不知道她会怎么选。”
被他念叨的发福蝶,此刻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夏幼幼双眼含水无助的扒着岸边的鹅卵石,防止体内汹涌的浪潮将她淹没。
“尚言,别闹了……”她低低的哀求。
傅明礼呼吸灼热的去吻了吻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在他们之间来回转动:“闹什么了?是你邀请我一起泡的。”
“我只是让你泡,没让你这么……”夏幼幼羞恼的看他一眼,手指用力的拽着身上唯一的遮挡,“快些上去,你还睡不睡觉了?”
“夫人若是不累,在此泡上一夜也是可以的。”此话自然不能当真,傅明礼此刻所受的煎熬不比她少,还偏偏没有个出口宣泄,又不舍放过小姑娘,便只能生生忍着。
“快点!我要累死了。”夏幼幼哼唧道。
怕真把人给欺负哭了,傅明礼不敢过分,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