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礼看了他一眼,刚好时辰到了,便不再多言,直接上了马车。
队伍浩浩汤汤往北行去,徐延直到看不到车队的尾巴,才转身离去。
同样扬着脖子往外看的是夏幼幼,此刻她坐在家门口看了许久,终于确定尚言没有拉下东西,不会回来再取什么了。
她叹了声气,愁眉苦脸的折身回去,一直倚在门上的周书郊嫌弃道:“此时分开几日不是更好,你这是又愁什么呢?”
是挺好,至少他暂时顾不上怀疑她了,理智上而言,他们这次分开的可以说很及时了。夏幼幼斜了对面的女装大佬一眼,道:“你懂个屁。”
即使理智告诉她这样更好,可不代表她就不会心情不好。她的尚言出差了啊嘤嘤婴,夏幼幼此刻只想变身嘤嘤怪,以抒发刚分开就犯了相思病的自己。
周书郊又看了一眼犯神经的她,想了想还是不能理解,索性道:“算了,跟你这种头发长见识短的有什么好说的,程宴这几日不在也好,咱俩各养各的伤,暂时谁也别烦谁了。”
“少来,武遇这趟的单子你交到阁里没?积分算谁身上了?”夏幼幼一把抓住想溜的他。
周书郊只好站住,无奈道:“放心吧,算你身上了,你排名上升的事估计这两天就办好了。”
夏幼幼这才满意,托腮问:“你说我这次能升几名?”这次的单子是难民委托阁主的,积分应该相当雄厚,说不定直接就升到第一了,这几天整日被周书郊念叨师父的死,她还挺想查一下师父当年的单子是什么的。
“那谁知道,越往上越难,我前些日子做那么多单子,现在也只是勉强升到第五,你啊,能升一名就不错了。”周书郊打击道。
夏幼幼无所谓的耸耸肩:“能升一名是一名呗。”反正这么多年她都等了,再等等也没什么。
周书郊每次看到她不上心的样子就想揍她,但是想到自己的伤,保险起见他选择眼不见心不烦,冷哼一声回自己小院了。
夏幼幼被他哼得莫名其妙,翻了个白眼也回自己寝房了。虽然同在一片宅子住着,二人还真就做到了谁也不去见谁,各自在自己的独院中咸鱼。
眨眼就过了两日,到了她和那个帮她的人相约的日子。
天色将晚,夏幼幼便早早用了晚膳,借口累了先回房了,一进门便换上一身轻便的衣裳,轻车熟路的从后边翻了出去,骑着马朝城里飞驰而去。
这边徐延下午时便准备好了,本想立刻出门去等她,但思来想去又觉得自己不该如此放低身段,于是只好留在私宅中转来转去,煎熬的等着天黑下来。
终于等到他们约好的时间了,他立刻动身前去定好的客栈,到了厢房门口时已经逾期半刻钟。
估摸着端得差不多了,徐延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厢房里连个会喘气的都没有,他皱着眉在里面转了几圈,确定她并没有来,正以为自己被耍了而生气时,突然看到桌子上留着一张字条。
“西坡见,你一人来。”
徐延盯着字条上娟秀的字体看了半天,最后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姑娘警惕性也是够高的,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还没得到手,就被旁人给抓了。
他当即不再犹豫,按照字条上地址骑着马飞奔而去,她定的地方不算远,却很是偏僻,附近有一片村子,若是有人居心不良想要抓她,那她只需躲进这片村子,便有足够的时间周旋。
徐延到了之后牵着马往前走,边走边打量附近的幻境,越看越觉得这姑娘冰雪聪明,实在难得。
“嘿,傻看什么呢?”
一个小石子不轻不重的打在他身上,徐延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看到小姑娘身着一件红色裙子站在高坡上,头发利落的绑在耳后,露出小小的耳珠和白皙的脖颈。
艳若桃李,灼灼其华。
徐延怔在原地,一颗心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
夏幼幼原是提醒他一句,看他愣在原地后从高坡上跳了下来,皱着眉头走到他面前:“怎么,真傻了啊?”
“……没,你来了啊。”徐延笑了起来。
这不是废话吗?夏幼幼嫌弃的看他一眼,不过想到这人到底救了自己,还是应该客气些:“啊,来了。”
“嗯,我也来了。”
“……”不行了,哪怕这人帮过自己,她也没办法对他有多客气,为了避免谈话继续这样没营养下去,她果断将今日前来的目的说出来,“多谢你那日帮我,我也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如果你不介意,这个还请你收下。”
说话间她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他。徐延的心狂跳起来,以为她是要送自己亲自绣的荷包,拿到手后突然发现里面好像有东西,他立刻打开去看,只见里面有五张一千两的银票。
他的心当即失望起来,脸上的笑意也不见了:“你还真大方,可我记得我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而非是跟你要这些银子。”
“你就收下吧,我这人漂泊惯了,下次再见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就算答应帮你做什么也未必能成功,还是这些银子比较实在。”夏幼幼好言劝道。
徐延眉心形成一个紧紧的“川”字,听到她的话后动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