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难的,你表现的温柔贤惠些、听话些就好了,长辈应该都喜欢听话的孩子。”
“哦,那容易,我最听话了。”夏幼幼一听不难,信心立刻就上来了,拉着周书郊探讨一些入府的细节。
周书郊若有所思的跟她聊着天,在憋了几次之后,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冒昧问一句,是谁教的你功夫啊?”她能练出现在的身手,必然是得了高人的指点,而像她这般没有家世背景的人,是从哪里找的高人呢?
想起了自己那位不着调的师父,夏幼幼眼睛里立刻泛上笑意:“哦,是我师父教的。”当初她刚穿越过来,对宁朝人生地不熟不说,身子还缩小成当初六七岁的模样,差点被人贩子给卖了,还是她师父将她救了,从此带在身边教导。
“你肯定是有师父的啊,我问的是你是怎么找到师父的。”周书郊无奈道。
夏幼幼斜他一眼,隐去穿越的事,将自己当初如何被师父捡到又如何养大的过往讲了一遍,让周书郊听得直入神。
简单讲完后,夏幼幼喝了一杯茶:“你听起来觉得有趣,实际上我们每天恨不得掐死对方八百次,想起跟他相处的日子简直就像恶梦一样。”
“可我倒觉得你师父是个性情中人,也难怪能把你养出这么个脾气,”周书郊对夏幼幼这位神秘的师父很是感兴趣,“若有机会,你帮我引荐一下,我也想认识认识这位洒脱的大侠。”
夏幼幼顿了一下,耸耸肩道:“那恐怕没办法,他已经死了。”
“啥?”周书郊懵着脸道。
夏幼幼看他一眼:“死了啊,四年前就死了,他接了刺杀某个宫中人的单子,结果被反杀了,我赶来时就只见到他的尸体。所以我就说啊,没事别跟朝廷牵扯上,我们这种小胳膊再有本事,也拧不过人家的大腿不是,你也小心点吧,别落得跟我师父一个下场了。”
“……你怎么说得这般平静,好像死的人不是你至亲一般。”周书郊无语道。
夏幼幼奇怪的看他一眼:“不然呢?他都死了四年了啊。”
“那他刚去世时呢?那段时间你可还好?”
夏幼幼嗤了一声:“你觉得我像那种人吗?我们做杀手的,既有杀人的准备,也要有被人杀的准备,若是因为师父死了就整日难受,我还做什么杀手?”
“哇,你这个没良心的啊。”周书郊嫌弃的看她一眼。
夏幼幼笑笑,也不反驳他的话。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她一个如此爱哭的人,看到师父的尸体后却一滴眼泪都没掉,只是短短半个月里瘦了近十斤,每天夜里都失眠。那段日子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等她慢慢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在师父坟前待了小一年的时间。
那一年几乎是风餐露宿,将自己活得像个野人一般,最后还是一天夜里梦到了师父,他唤自己一声“阿幼”,自己猛然从梦中惊醒,终于意识到这世间只剩下自己一人,然后就是抱着师父的墓碑哭到天亮,最后肿着眼睛离开了。
想起那段回忆,夏幼幼忍不住感慨:“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到现在我师父那坟方圆十里都没人敢靠近。”多亏了自己整日没精打采的闲晃,住在附近的人家都以为那里有厉鬼作祟。
“你就没想过替他报仇?”周书郊挑眉。
夏幼幼垂眸:“我倒是想,可惜自己当初没那个本事爬到比他高的排名上,时间一久报仇的心思也就淡了,顺其自然吧。”这事儿真要论起来,毕竟是师父刺杀人家在先,自己要报仇也谈不上名正言顺。
周书郊点了点头,密语阁的规矩就是这样,排名高的人有权限查排名低或与自己排名持平的人的单子,但排名低的却不能随便查排名高的,如果没办法查到单子内容,那将杀她师父的人找出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只是她如今排名第四都没办法查她师父的单子,那她师父的排名得多高啊——
“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甫至。”
“你师父是甫至?!”周书郊声音都惊讶到变形了,“那个排名第一的甫至?!”
夏幼幼嫌弃的看他一眼,掏了掏耳朵道:“是啊,严谨来说,是四年前那个排名第一的甫至,你有问题吗?”
周书郊一脸呆滞的看着她,半晌道:“他是我最敬佩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你师父。”说完又沉默半天,表情古怪道,“他那么洒脱非凡之人,怎么会收个拖油瓶一样的徒弟?”
夏幼幼斜他一眼:“关你屁事。”
“算了,不与你计较。”周书郊心情颇好,他一直遗憾未能见到甫至本人,如今能与他徒弟交了朋友,也算是填补了些许遗憾,“我前些日子想升排名,却从未想过第一的位置,看来从今日起要改变目标了。”
“你待如何?”夏幼幼忍不住问。
周书郊朝她挑挑眉:“我要升到第一的位置,好查出是谁杀了甫至,然后替他报仇。”
看着他一副找到人生目标的样子,夏幼幼只觉得好笑,看来偶像的作用还真是大,竟让他比自己这个亲生徒弟还要积极报仇。
“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就问你,若我知道了谁是杀你师父的凶手,你跟不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