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这一日。”
傅明礼眉眼不动:“卑职不过是一个奴才,大皇子若是想见卑职, 随时遣人去叫便是。”
“你是奴才?可本王怎么觉着, 你比我们这些皇子还像主子?“徐舟聊了两句,眼底带着几分不明显的厌恶。
他的母亲是当今皇后,外家是兵马大元帅,皇储之争上本不会有任何人能与他较量,可这个傅明礼硬生生将那个徐延从被皇上遗忘的角落带了出来, 成为最威胁他的存在。
傅明礼仿佛没看到他的排斥, 平静道:“大皇子言重了, 卑职可担不起大皇子这句话。卑职今日来您府上,是为了对闻花楼一事道谢。”
“傅公公想谢谢本王没将你去青楼的事透露给皇上?若只是想道谢,派人捎一句便是, 又何必亲自跑一趟。”徐舟道。
傅明礼看着自己拇指上的扳指,淡淡道:“若非主动来道谢,又怎知大皇子如此以礼相待。”
徐舟笑了起来:“公公为东厂督主,自然要以礼相待。”
皇上病重多年,他们这些皇子早过了建府的年纪,却还一直留在宫里,没有得到出宫建府的旨意。但朝堂上的事若整日在宫中商议,恐怕什么都逃不过皇上的耳朵,因此都各自在宫外偷偷置下宅子,为的就是平日能方便与人议政。
这些产业每个成年皇子都有,除了心腹能来,其他人都被瞒得死死的,若不是傅明礼此人对朝政有太重的影响,他也不会第一次在宫外见面,就安排在私宅中。
“若人人都像大皇子这般,卑职也就不用如此辛苦了。”傅明礼抿了一口杯中清茶。
徐舟心下一动,腰杆又微微直了些,不动声色的问:“怎么,有人惹傅公公不高兴了?”
“鸟儿养大了,便有些不听话,”傅明礼垂眸,“所以不想养了。”
徐舟挑眉,据他所知,被傅明礼豢养的鸟儿可不多。
“哦?若是这样,那本王与公公能聊的话可就多了,”徐舟脸上的颜色好看了些,“毕竟有些人,也着实是不听话了些。”
傅明礼唇角微勾,慢慢的和徐舟说话,徐舟纵是不喜欢他,但为了面上过得去,也将态度放好了许多。
他们聊得很是融洽,徐舟仿佛没有三番两次派人去刺杀,傅明礼仿佛从未将尸体送进大皇子宫里的住处。
柳泉的脸色越来越惨白,他可是十分清楚东厂这些人有多睚眦必报,自己上次对傅明礼不敬,若是他这时来了大皇子阵营,难保徐舟不会为了讨他欢心杀了自己。
正在他脸色差到徐舟都皱起眉头时,刘成从外面匆匆进来,向大皇子行完礼后在傅明礼耳边说了几句话。
傅明礼脸色一沉,身上的气压猛地低了下来。徐舟好奇的看着他,他们认识的时间不算短,自己还从未见过他有这种外露的情绪。
“大皇子,卑职恐怕得先走了。”傅明礼站起拱手。
徐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是干什么?哪有来做客做到一半就要离开的,可是有什么事?”
傅明礼满面坦然:“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近日得了个小玩意儿煞是喜欢,半个时辰前却被淑妃娘娘擅自带走了,所以想过去讨回来。”
“哦?淑妃娘娘还干夺人所好的事?那本王可要跟去看看了。”徐舟眼底闪过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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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偏的客厅,不甚干净的桌椅,夏幼幼嫌弃的打量一圈后,直接坐在了中堂门口的门槛上,捧着脸对着将黑的天发呆。
一个多时辰之前,那个漂亮女人将自己带到了她的府邸之中,接着便把自己关在这里,说是让她等着尚言来接,话里的意思若是尚言不来,她就别想回去了。
简直就差直接告诉她,她被绑架了。
夏幼幼叹了声气,无聊的晃着自己的手腕,上面的红绳依然明艳,小铃铛叮铃叮铃的发出脆脆的声响。
“喂,你就打算这么坐着?”倚在院中树上的周书郊无聊的问,他打量了这个破院子一圈,埋怨道,“刚刚进来时分明见了许多奢华漂亮的房子,就算是关我们,能不能也找个好点的地方关。”
夏幼幼斜他一眼:“没把咱绑起来就够好了,你还指望她好吃好喝的伺候你啊?”
“那是因为她觉着咱两个‘小姑娘’翻不出什么大浪来,若她知道你我的真实身份,看她不把咱的手脚先剁了。”周书郊不以为然。
夏幼幼耸耸肩,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对他道:“尚言该回家了,你回府一趟吧,看看刘大哥对此事有什么反应,若他反对尚言过来,我便自己溜回去,若他不反对,就说明此事没什么要紧,我留在这里等他接便是。”
她从很早就发现了,刘成考虑事情向来只是从尚言的利弊出发,若是他反对了,便说明来见那女人对尚言不利,若是没反对,想必那女人与他们的关系是友非敌,她在此等着就是。
道理周书郊都明白,只是——
“你怎么不自己回去看?”他十分不满,要知道这里离城外程府可不算近,来回一趟要费不少力气。
夏幼幼白了他一眼:“那你留下应付那女人?”
“不了,跑腿这种事,怎么能交给你一个小女子呢。”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