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炤一上来就坐到了后座,周芜这才以为林皓要开车送他们。
某个拎着塑料袋的影帝挠了挠头发,将用发胶喷过的发型挠得乱七八糟的,方才见周芜在后座,就直接进来了,没想那么多。
陆炤打开车门,一把揪过周芜下车塞进副驾驶,塑料袋就留在了后座。
二人慢悠悠地开车回家,颁奖晚会终于进入尾声。周芜刚打开电视,头一个出现的就是捂着嘴打哈欠的齐圳。
他的奖项早在陆炤拿奖之前就拿到了,后半段强忍着睡意只是为了等待夏微忱。
最佳新人奖设在倒数公布,也难为了齐圳,坐在第一排连压缩饼干都吃不得,只能靠着赞助商的矿泉水垫肚子。
“诶,对了。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以前的那些奖杯?”
按理说像陆炤这种拿奖拿到手软的人,应该会有一整面墙用来放奖杯的。房间里装上一面玻璃展柜,然后按照时间一个一个码好,时不时再拿出来擦擦。
“在书房。”
陆炤将奖杯上套着的塑料袋摘了,卷好塞到专门用来储存塑料袋的抽屉里,然后捧着奖杯上楼。
周芜有些好奇,连忙跟着他上楼。
在她的印象里书房除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书和他的那些宝贝笔墨和笔筒之外,其余倒是真没有什么东西。特别是奖杯,那种金光闪闪BulingBuling的东西周芜是从来没见过。
想到了他房间和书房的构造,周芜突然开始期待陆炤上去以后拧一个花瓶,或是手指头往墙上嗖嗖嗖几下,就又出现一个密室。
事实证明是周芜想多了,陆炤那种拿塑料袋装奖杯的直男,还能指望他买个展柜专门陈列奖杯?
陆炤进了书房以后径直走到书柜前头,然后弯腰打开最下面的柜子,随手将奖杯放进去。
里头似乎是摆得太多了,他还用手将其他奖杯往里推了推,给新来的腾个地方。
周芜瞧着那一柜子奖杯,突然有些无语。
“你当初没想到在家里打一个玻璃展柜吗?”陆炤家里还空着两个房间,完全是有地方放的。
“浪费。”
寸土寸金的地方留一间房放奖杯,陆炤觉得还不如多生一个孩子来得实惠。
陆炤出发在即,周芜早早就接到了节目组的信息,不允许参与行李收拾。
可能是为了节目效果,少带个把东西才好看。
陆炤对此表示不屑,真当他人生前三十年白活了吗,收个行李有什么不会的。
摄影师早早地到了家里架好机器,躲进了小帐篷里。
可能是怕嘉宾觉得家里有生人不自在,所以正常情况下都会自带一个折叠小帐篷,选好拍摄角度以后钻进去。
周芜坐在地毯上,看着陆炤往行李箱里塞东西。
内裤、秋衣秋裤、卫衣、外套、牛仔裤……
陆炤将衣服从衣橱里拿出来,然后折好丢进行李箱。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完全不靠脑子思考搭配,不过短短十分钟,就解决了穿着问题。
周芜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顾忌节目组的交代还是没说。
最主要的是她也很想看看陆炤到了国外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睡衣的样子,不知道那冰块脸会不会出现一丝裂痕。
陆炤的另一个箱子用来装鞋和其他零七零八的东西,提前准备好的转换插头,各种数据线,还有路上要看的剧本和电子书……
让周芜没想到的是陆炤居然还带上了护肤品,虽说带过去也不一定记得用,可周芜觉得虽然这是对于皮肤保养的一小步,但已经是陆影帝迈向精致的一大步了。
“你确定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导演一脸严肃地站在摄像机后面,“确定的话就可以出发了。”
陆炤点点头,将箱子拎下楼。
导演:“你们告个别?”
摄像机对着两个人,陆炤看着黑漆漆的镜头,不太自在。
他瞟了一眼旁边的客房,趁工作人员没反应过来,将周芜拖了进去。
将人抵在门上,周芜右手死死揪着他的卫衣领子,“干嘛?他们还在外面呢。”
“告别。”
周芜抿着嘴笑了笑,“人家的意思是抱一下还是亲一下,录下来好剪成预告片……”
他倒好,一把将人拉进房间了,外头一群摄影师只能拍门。
后期还得在门上配一行字:以下内容请已满十八岁的观众朋友自行脑补。
“我走了。”陆炤掐着周芜的脸蛋儿,“记得每天要喂五毛。”
“知道。”
五毛的一日两餐完全不用人操心,到点儿没人喂的话那狗准保楼上楼下地找人,然后咬着你的裤脚将你带到装狗粮的柜子旁边。
“外卖少吃。”
“知道……”周芜答应得有气无力的,她到不是喜欢吃外卖,就是懒得做饭而已。
做一顿饭得从买菜开始,然后洗菜、切菜、炒菜……一直到洗完碗结束,耗费的精力实在是太多,再加上家里就她一个人,周芜更懒得弄了。
“你记得给我寄明信片,挑好看的。”
“好。”
陆炤撑着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