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枭鬼挣扎。
但体内的玄气无法调动丝毫。
一身通天的玄术修为，也难以施展。
“你……”
他无比震惊地看着林北辰，道：“你竟然是双系先天？”
“惊不惊喜，刺不刺激，意不意外？”
林北辰扼住白发枭鬼的脖颈，道：“现在可以聊聊，是谁派你来的吧？”
白发枭鬼幽绿色的眼珠子转动，道：“你知道又能怎么样，终归是你惹不起的人，不如不知。”
“我现在很愤怒。”
林北辰的五指缓缓发力，掐的白发枭鬼双眼泛绿，道：“我马没了，我的下属也牺牲了好几个，我很生气，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我的脾气，把你活生生的烧死……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白发枭鬼只觉得颈椎发出哀鸣，血管中的血液，正在疯狂地朝着大脑中挤压。
“好好，我说，我说。”
他本能地张嘴，道：“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林北辰：(⊙_⊙)?
卧槽。
这狗东西给我来这一手。
竟敢在此学舌？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幽默？”
林北辰运转精神小火，旁人看不到的银色炎力，涌入到白发枭鬼的体内。
“啊……”
他痛苦地尖叫了起来：“大乾，大乾……”
林北辰：?(???)?？
打钱？
这狗东西，这个时候，还让我打钱？
比我还要钱不要命啊。
没法交流了。
死吧。
还是舔包要紧。
他眼中凶芒闪烁，杀意流转，就要动手。
“大乾帝国，是大乾帝国的使团……”
白发枭鬼感觉到了林北辰的杀意，虽然不懂为什么自己招了这少年还如此愤怒，但还是想要努力一次。
林北辰：(?_?)！
原来是这个意思。
大乾帝国，那是中央帝国联盟的成员吗？
“大乾帝国为什么要对付我？我又没有招惹他们，是不是嫉妒我长得帅？”
林北辰收回一部分精神小火，怒咻咻地问道。
白发枭鬼剧烈地咳嗽。
林北辰五指稍松。
“大乾不想北海帝国苟延残喘下去，新出现一个天人，影响到了帝国评级，会为北海帝国带来转机……”
白发枭鬼连忙回答道。
林北辰听了，信了一半。
理由说的过去。
不过，这个大乾帝国难道是极光帝国的爸爸吗？
竟然如此仇视北海帝国？
“之前飞舟上的爆炸，是不是你们捣的鬼？”
林北辰又问。
“不是。”
白发枭鬼连忙道：“与……与我们无关，我们的原计划
，就是在风语行省和青霜行省的高空中布阵下术，将你暗杀，飞舟的爆炸，也在我们的意料之外，导致你们未进入阵区，我们之前的布置，全部都白费，所以我才现身亲自动手……”
“当真？”
林北辰听得一阵头皮发麻。
好险。
这可真的是前有狼后有虎。
白发枭鬼咳嗽，连连点头：“是……是真的，我……我已经年迈，气血衰败的厉害，不到万不得已，我从来都不亲自出手，运转玄气，耗费气血，都会折损我的寿命……我乃是阵师晋级天人，是玄箓术士，正面交手不是我的风格，若不是逼不得已，不会现身……”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所以林北辰就信了。
也一阵阵后怕。
如果当时没有飞舟爆炸，直接闯入白发枭鬼布置的阵区，只怕是损失更大，九死一生。
那问题来了。
之前在飞舟之中，设计了爆炸的，又是什么人呢？
为什么我这样平平无奇的小天人，会招惹这么多仇家呢？
而卫名臣那个嚣张跋扈的混蛋，竟然还活得好好的？
一定不是我的问题。
是这个世界的问题。
林北辰得出了结论。
“知道的我都说了，你饶了我。”
“我……我是因为寿元无几，所以才答应大乾帝国使团，在这里出手，以换取续命神丹。”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放了我，我们还能交个朋友。”
白发枭鬼的求生欲很强。
“交你妹啊，你看看你。”
林北辰鄙夷地道：“你堂堂天人，竟然一点儿骨气都没有，我随便威胁一下，你就什么都招了，你贱不贱啊你。”
白发枭鬼：?(o﹃o?)？
“越是脖子埋在黄土中的人，越是怕死，老夫……还有心愿未了，不愿死，没活够，想多活……”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白发枭鬼也只能端正姿态继续跪，哀求道：“只要不杀我，什么都可以商量，我可以帮你去指证大乾帝国使团，我可以作为证人……”
“想做污点证人？”
林北辰想了想，觉得这是在骗自己。
这老东西比王忠还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