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说的断断续续。
冬青听得心疼得不行,她认识的苏安苏大美人一直都是带着刺的那种美艳,好看是好看,但不可折,也没人能折下,因为刺太扎手,永远明艳,永远向阳,一个人带着酥宝,把酥宝照顾得白白胖胖,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会烤香甜的小饼干会做各式各样复杂的蛋糕,设计图也和本人一样,漂亮的扎眼。
想了想,冬青只手抚上了苏安小幅度颤抖着的肩膀,和哄酥宝一样顺着苏安的脊背。
苏安渐渐静了下来。
小酒馆里播放着舒缓地吉他曲。
“嗨,美女?一个人?”冬青身侧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位公子哥模样的人,那人半弯下腰撑在冬青身侧,说:“美女我们坐下喝一杯,怎么样?”
冬青瞥了一眼,忽视了打招呼的人,顺着苏安脊背的手停了下来。
苏安碰了一点点酒,醉得快,但醉得又有几分清醒,平日的优雅的气质她一概全忘到了脑后,从臂弯里抬起头,充满诱惑的红唇开开合合,吐出几个字:“你眼瞎啊。”
被苏安说眼瞎的男人也不恼,端这个酒杯笑的越发柔和,对着冬青开玩笑,手臂甚至揽上了冬青的肩膀:“美女,你这个朋友很有个性啊。”
冬青默默收起了搭在苏安背上的手,闭上了眼睛。
半醉半醒的苏安不是有个性,而是非常的有个性。下一秒,混着冰块的酒从妄图猎艳的男人的脸上流了下来。
“小姐,麻烦你先搞搞清楚。”男人冷下了一张脸。
“抱歉,还请这位先生你先搞清楚。”一道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温言半揽过坐在高脚凳上的冬青。
“温言?”冬青愣了一下,很快伸手勾住了叫温言的男人的手腕。
男人长得十分出色,尤其是气质,似清风似明月,温润如玉。
苏安轻眯着眼看着被来人揽入怀的冬青,确认她不会再被企图搭讪猎艳的男人动手动脚后彻底趴了下去。
小酒馆临街的窗户干净的纤尘不染,甚至可以当镜子照。
苏安下巴垫在手背上,鼓着腮帮子看着窗子中调情的冬青和温言,伸出手指在被映在玻璃上两人相握的手上画了圈爱心。
真好。
互相喜欢的两个人做什么都是幸福的,哪怕只是简单的牵个手,不沾染任何情.欲。
上次晚宴结束,苏衍送她回来的时候说爱她,她当时就笑了。跳过喜欢,苏衍说的是爱,时隔了三年说爱她。
她喜欢苏衍的时候,苏衍在忙工作,他忙她可以等,等一天等两天等三天,等十天半个月都可以,只要他回应一下下,她都可以像酥宝一样开心好久。
两年相处下来,苏安觉得自己像苏衍的情人,给他解决生理需求,名正言顺的那种。
有没有财经杂志办个世界第一笑话的排名,她一定实名推选苏衍。
苏衍等酥宝睡着确认他不会再醒来以后才去了书房。苏安去参加部门聚餐了,他把酥宝从苏安那里接了过来,酥宝很乖,苏安陪酥宝吃完晚饭走后,苏衍看着他玩了一会儿他自己就睡着了。
书房里只留了一盏壁灯,照明度不大,工作用的手机还处在通话中。
电话那边林奕在文明骂人:“我看你这份计划书写的挺好的,它好就好在它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
指尖点着烟盒,轻轻敲了敲,苏衍抽了一支烟出来,薄薄的唇衔住。点燃,吸了一口,那边林奕还没骂完。
等林奕骂完,他又抽了一根烟出来,指尖的火星明明灭灭。
“你老婆呢?”林奕扔了助理送上来的计划书问,他最近在忙一项海外的并购案,和国内几个项目同时进行,忙得没时间睡觉。
“还没回来。”
林奕一时没说话,也抽了一根烟出来,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看着外面灯火通明的金融大夏。
做他们这一行的,能做到他们这个份上的,从来都是大把大把的女人围着他们转,甚至是赶着往上送。因为工作太忙,他们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精力去哄女人。
苏衍和苏安的事他知道的不少,上学的时候他们几个还打赌苏衍以后肯定是他们几个最晚结婚的,没想到最后却成了他们几个中结婚最早的那一个。
一开始以为他是商业联姻,后来想了想又不至于,金融圈就那么大,苏家家大业大,涉及产业颇多,有那个资本,不屑于商业联姻也不需要商业联姻,苏家人骨子里都比较傲而苏衍骨子里更傲。
简单来说,苏衍可能是这个圈里老一辈人都想要的女婿,优秀的家世和出色的能力,还有一张能让不少不知天高地厚不够清醒的女人疯狂的脸。
但凭心而论,林奕觉得苏衍并不是好的结婚对象。苏衍太过理智,理智到了性情冷淡的地步,他的重心是工作,不适合谈恋爱哄人,他适合那种带着商业价值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明确目的各取所需。
磕了磕烟灰,林奕又问一遍之前很早就问过的话:“你和你老婆真的是自由结婚的?”
“嗯。”
苏安是他点头过明媒正娶过门的。
林奕嗤了一声:“那你老婆还不要你?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