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那么想,可你是那么做的。你不要以为一句没想过,本王就会忘了你之前做的事!”冷脸指控,翻旧账。
颜璃听了,低着头,不说话。
来时就感觉到今天可能会被训,可能会碰钉子。现在看来,她的感觉一点没错。
毕竟男人的火气已经积压了不少了,能攒到了今天才发出来,也算是相当克制了。
特别是这次,在颜家算计她时,他又护了她,而她表现却一点不令他满意的时候。所以,他发火,是正常,可以说是意料之中。
要说四爷对她不满意的地方,应该还是挺多的……
首先就不满意她献媚来晚了;还不满意她招惹了刘家小哥让他费力了;更不满意‘那一生吞那一亲’给他留下阴影了;甚至于还不满意她及笄太慢了!
当这些积攒到一起,火大了,撒娇鸟用都没有,灭不了火!特别她这撒娇的技能还不是太纯熟,妥妥就遭人嫌了。
看着低着头,老实站在一旁挨训的人,四爷凉凉道,“怎么?这次不试着再对本王厉害一下,逼迫本王妥协了?”
颜璃听了,抬了抬眼帘,看看四爷,又把脑袋低下去了。
墨昶,我告诉你,我就要在宅院待着,我是绝对不会进王府的。
墨昶,我告诉你,在没及笄前,我是绝对不会睡男人,也不会被男人睡的,所以有些事儿你想都不要想。
这是她心里话,也是她真实想法。只是,她这个时候敢这么干,四爷可能真会把她剃光了头送到了尼姑庵去。
对他厉害也分时,对他放肆也分时机。面对王爷,那不是什么时候都可随意嚣张的。
之前在蕲河,在入京前,她把他压到身下面对着他厉害。那是因为她守着元家,守着元墨的坟墓,让他有几分心软。所以,她对他厉害,他也就不追究了。
算是功过相抵。
之后在边境,他收到了京城来信知道她与裴戎那出‘生死相依,情深义重’的戏码,对着她发火,而她对他放肆,说了许多他不爱听的话,最后结果,他妥协。
而妥协的原因在于,他受伤时她去边境找他,这一举让他包容了她的放肆。还有,他心里对镇国府和裴戎也不是完全无所谓的。
所以,她放肆也就放肆了。
她的作为,也算是功过相抵了。
可这次不一样,这次是他护了她。她这个时候再敢放肆,再敢持续违逆他。那就是大大的不识相,是绝对的找事。
所以,她试着撒娇,试着献媚,看他能不能同意让她继续留在宅院。而试探的结果就是……被训了。
男人有的时候是挺色的,可是一旦将色心压下了,对你好像也就没什么可稀罕的了。
想色诱,人家都不赏脸。
所以,女人呐,你永远都不要以为在男人心里是什么特殊的存在。因为会被打脸!
看颜璃少见的乖乖被训,完全不顶嘴。四爷眉头瞬时皱了起来!
“为什么不吭声?”
“回公子,奴婢在反省。”
反省?
除了在蕲河,她幼时为奴婢时这么老实过。现在,还真是好久没从她嘴里听到这个词了。但,并未让人感到心情愉悦。
“既然是反省,那么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知道!”
在他护着她时,她应该顺着他。
颜璃看着四爷,道,“奴婢整理一下包袱,过两天就去王府。”
还真学乖了?!
“既然如此,还杵在这里做什么?等着本王给去给你收拾东西?还是等着本王收拾你?”
四爷说完,颜璃福身,“奴婢告退!”说完,麻溜往外走去。
看着颜璃干脆走人的背影,四爷嘴巴微抿,手指动了动,最终静静坐着,什么都没做。
颜璃这丫头本就刁钻难掌控,要调教好她,首先自己就不能太过随便。
只是,想看她变的乖巧。却也想她跟着小流氓似的,恃宠而骄像刚才那样腻在他身上。
太过乖巧不满意,太过放肆也不舒畅……
四爷抬手按按眉心,怎么感觉这么费神呢?
吱!
心里正烦躁着,看门再次被推开,看那熟悉的小脸再次出现眼前,脸上的胭脂水粉不见了,恢复了往日那自然粉嫩白皙的模样。
此时露着一个脑袋,俏生生的望着他,“公子!”
四爷:不能搭理她。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先一步接了话,“作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脸上那乌七八糟的东西都洗掉了,这会儿倒是看着比刚才顺眼一些了。
颜璃看着四爷那张看不出表情的脸,伸出手指指指外面,“公子,外面好黑,好吓人呀!”
听言,四爷眉头几不可见的动了动,脸上表情波澜不起,一片寡淡道,“所以呢?”
“所以,奴婢突然想起,我好像也好久没为公子值夜了。要不奴婢今天晚上留下来守夜吧!”说着,眼睛还往他床榻上瞄了瞄。
看那不安好心,别有居心的样子。
四爷嘴角绷不住扬了扬,随之又压下,看她一眼,面无表情起身往里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