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要拆迁,那也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换地吧。房子怎么换?”莫晓萱问。
“最终的方案还没出来,目前有几种说法,一是折价拿钱,以后就两讫了。还有就是有多少地,换多少地,地上的房子折价,可以折价换地,也可以拿钱;再一种说法,就是有多少地,换多少地有多少厂房换多少厂房。”贺鹏程说。
“第三种,其实就是在原来多少地的基础上建好房子给你?”莫晓萱问,“其实这也是最合算的,但是原来的厂房格局不好,不符合现在工业发展的要求,这样的厂房将来用处不大。还是第二种选择方法好,我们可以多拿一点地,然后自己建厂房。”
“老婆,你还打算回县城开什么厂?”贺博远确实不懂老婆了,天下有她不想做的事吗?自己虽然说有钱,但那也不是无止境啊,现在投入已经这么多,还要再投入吗?关键自己也不是千手观音啊。
“不,我不开厂。”莫晓萱知道贺博远的疑问,就笑笑,“你有没有留意深圳、东莞那一带的特色?在那里开厂为什么这么容易?因为国家建了大量的厂房啊,谁看中什么项目了,随便租个厂房就能生产起来,要是不想做了,房子一退,设备一卖,拿起钱就可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我们也可以建厂房出租啊!”
前世就有人,不花一分钱,利用国家的政策漏洞,贷款把破产的老国企买下来,然后就靠出租厂房过日子,空手套白狼,轻轻松松,一年拿几百万的租金。
“谁开厂的没有自己厂房啊,要租你的厂房干啥?”贺博远不相信这个方案行得通。
“你先听我的,要是行不通,租不出去的话,我们再卖掉也不迟。”莫晓萱知道,安置的工厂用地在后来兴起的工业园区,那块地后来一年一个价,比房价飚得都快。
“好吧,先听你的。”反正那个破厂房,当初买下来也没花多少钱,只要老婆不再别出心裁地要再开一个厂,那就随她折腾吧。
江雨兰现在已经彻底插不上话了,自己好歹也属于国家干部,也不属于真正的家庭主妇,可是现在儿媳的思想跳跃性太大了,自己一点也听不懂。
每次莫晓萱的计划说出来的时候,自己都认为是天方夜谭,但经她一解释,又似乎很在理。
现在就带个耳朵听吧,她们这些年轻人,整天在深圳,上海,国外跑,懂的东西特别多,胆子也大。看来等退休后,自己必须跟老贺到上海来,再在县城住下去的话,都跟不上儿子儿媳的步伐了,以后还怎么给他们带孙子?
“那好,等具体消息出来,我再跟你们联系。”贺鹏程到底见识多,能够理解年轻人的想法,他不像老婆,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件事谈完,莫晓萱就去理工学院,把事情安排好了,再找冯淑华。
告诉她,大可不必为婚房操心,买不起房子,也分不到房子的话,暂时可以租房结婚。
冯淑华摇摇头,她知道租房的价格,因为姐姐姐夫就在上海的加工坊打工,公司里是提供宿舍的,但是公司里提供的是集体宿舍,他们夫妻俩也没法住在一起,就想着到附近租个小一点的房子,然后找了好久,那种只能铺一张床,支张小桌子,连厕所、烧饭的地方都没有的房子,一个月都要八十块。
要是再大点的一间屋,同样是共用卫生间,在走廊里烧饭,这样的房子也要一百五一个月。
这还是在上海的偏远郊区。姐姐姐夫最后还是没舍得,有这钱,都可以给孩子买牛奶喝了。
冯淑华和方浩文两个人要租房子的话,那也不可能租那么远,必定在学校附近了,那房子不贵死了?
那倒也是,这时候除了外企,在国企、私企的话,即使大上海,大学刚毕业的,工资也只有五六百一个月,比小县城也就多了二百块都没有,而且这还是各项补贴、奖金都包括在内的。
接下来,为了打探到确切的房价,莫晓萱天天买晚报,把晚报上租房售房的电话都记下来,一会当买方,一会儿当卖方,一一打电话。
踩了市场,莫晓萱心中有底了,冯淑华的担心确实不无道理,现在租房还真的大有市场,许多到中国来发展的老外,大都选择租房,越是品质高的住房,反而越容易租得出去,价格也很可观,按这样的价格,房租还是可以还房贷的。
而且根据晚报的信息,莫晓萱又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要做好中介,自己既可以作为买方求购求租,也可以作为卖方在晚报上打广告,这样得到的信息就多了。
哎呀,真聪明啊,这是前世没有做过的工作,也是自己突发奇想,完全是这辈子自我领悟啊。
即刻就去晚报社,怕晚报广告部不给自己打这样的广告,就拉上小玉,一个作为买方,一个作为卖方,分别打广告。
办完手续才知道,自己完全想多了,晚报才不会多管闲事呢,只要你肯掏钱,广告随便给你做,而且要是长期合作的话,还可以优惠。本来一期广告只给打一个星期,莫晓萱一下子付了三个月的费用。
等到上海的中介搞成功了,再去深圳那里如法炮制。
原来只要肯动脑子,真的是遍地黄金啊,只是你敢不敢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