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猪脑啊!
想到这里,曹克勤万分心有不甘地看向礼部尚书,羡慕他有一个脑清楚,还能得皇上中意的下属。
据礼部尚书如今日过得可清闲了,一向大事宜都有礼部侍郎穆梓桐来处理,但是穆梓桐十分会做人,只给建议,任何一个事都不肯在尚书面前盖章。
这样一来,活儿叫侍郎做的,权力还是放在尚书手中。连一向十分谨慎地礼部尚书都不由得心旷神怡,这样的日过得太舒服了啊!
故此,曹克勤话在之后,礼部尚书也十分给面地配合了一下:“曹尚书的正是,像状元郎这样的才学,便是任何一个人都不会错过。状元郎因为家中之事无法参加考试,挂名赴考实属无奈之举,况且状元郎自任侍郎之位起,便十分尽职,处理得当,游刃有余。”
完,看到冯尚书的示意,礼部尚书再一次对皇上开口了:“如此这般,臣也多有考量。臣今年已经五十如许了,就快要告老还乡了,之前只担心礼部没有能够撑起一部之人,才拖着残躯留在礼部。如今状元郎的才学大家都是亲眼所见,臣即在此也能放心了。”
“故——皇上,臣推举礼部侍郎穆梓桐,接任礼部尚书一职。”
陈侍郎已经完全傻眼了……这什么意思?感情穆梓桐犯了这么多事儿,竟然一点事都没有?听口气,这是还要阴差阳错得个尚书的位置?
一想到自己汲汲营营十来年都没有到尚书的位置,陈侍郎不免有些委屈,看向尚书曹克勤的眼神就有些不友善了。
曹克勤心想,呵呵,你就这么作去吧!且看皇上怎么。
皇上也没让大家失望,最终出来打圆场了:“陈卿家的有理,既是如此,那朕便请陈卿家去彻查当年的事情,找出来到底是谁人害了穆卿家的爹娘。”
陈侍郎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可是,皇上……”
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是要打压穆梓桐的!谁要去查当年的事情啊!当年的事情可不正是我幕后的刘阁老吗?这叫我怎么查?
陈侍郎欲哭无泪,可是皇上毕竟金口玉言,虽皇上是个好皇上,一向还是十分能听臣的劝诫的。
可,皇上到底是皇上啊!他想听谁的,不想听谁的,这可不是按照陈侍郎的心思来的。
当然皇上也没有十分“包庇”穆梓桐,各打五十大板:“既然穆卿家有做错事,那便罚奉半年,还要给原穆家晚辈赔礼道歉。至于名字……”
皇上原本是想叫穆梓桐把名字更改过来的,不料穆梓桐却突然向皇上请求:“皇上,因我恩人现在腿脚不便已无法上京赶考,希望留在老家经营豆腐坊,故希望皇上能准许我用穆梓桐这个名字。爹娘已被刘家除名,赶出祠堂,爹娘之冤真相尚未明了,吾不敢抛弃父母。”
皇上沉吟片刻,终究是答应了。
朝堂之上的针锋相对,看起来是各打了五十大板,但是谁都知道皇上这是罚陈侍郎,护穆梓桐。
开玩笑,状元郎是什么人,对付你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如今没有对你多什么,没影响到你的仕途就是够好的了。
退朝之后,大家摇摇头离开,陈侍郎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不明白怎么设计好的套路,一环衔接一环,突然就被穆梓桐给化解了。
陈侍郎下意识去找刘阁老,可是刘阁老跟冯相已经被皇上叫走了。
无奈地陈侍郎只能向身边最近的人看去,然而别人一见他的目光就躲,陈侍郎呆呆的:“郑卿家?”
姓郑的官员连连摆手:“陈侍郎你可别这么看我,受不起受不起。”完跟躲避蟑螂一样跑了。
陈侍郎再看另外的人,无一不是目光一接触就赶紧闪人的那种。
……………………
穆梓桐从朝堂上下来,毫发无伤,回家之后,看到李沅锦院里已经有炊烟了,原本想歇一下再过去。
但是到底还是觉得想去看看她,看着她,跟她话,就好像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能够暂时缓解一下。
“阿沅,今日可是做了豆腐?”
穆梓桐踏步进来,李沅锦略略抬头,嘴角露出一个十分腼腆的笑容。
到底还是不能完全如常,李沅锦的脸上进行了部分植皮,加上徐大夫的一些手法,现在面容看上去倒不像她了。
反而看上去有几分神韵像天真无邪的昭儿。
可她不是昭儿,面容可以修改,但是那样的眼神是任何人都没有的。
穆梓桐上前一步,挽起袖帮她掀起锅盖。豆浆熬好了,要点豆腐了,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李沅锦没有拒绝,她现在行动并不十分方便,连话都不大愿意,何况是做这样的动作。
穆梓桐掀开,倒是颇为怀念地嗅了一下:“好香啊!好久没有闻到这么香的豆浆了。”
其实不是没有闻到过,只不过如果是另外一个人做的,他不会觉得香罢了。
那人曾经为他做了许多事,他不是不感激,但是……那人曾害他差点儿错失了最珍贵的人。
他已经没有父母了,是无论如何不能够失去李沅锦的。好在兜兜转转,李沅锦又回到了他身边。
过去错了就错了,至少现在他们是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