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就是不知道源头是什么时候。
……
过了大半个时辰,淮南伯才匆匆又赶到前厅:“实在不好意思,内因为以前生过重病,所以有些时候如同孩一般要人哄……”
堂堂淮南伯夫人是个智力障碍?
顾弘扬打听:“淮南伯夫人这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淮南伯的脸上有些忧伤:“有好多年了,起来,有十来年了吧。”
十几年前?顾弘扬出生不久,顾弘扬的爹爹顾清带顾弘扬回京,给出的法是顾弘扬的娘亲已经过世。
因为顾清跟顾弘扬的娘亲感情十分深厚,从没有人怀疑过这点。毕竟,这之后顾清也自杀殉情死亡。
若没人亲眼见到顾弘扬娘亲的尸身,这事儿还需要琢磨,但是顾清是明明白白死在了京城,这点儿是不可能改变的。
顾清怎么可能跟顾弘扬的娘亲分开?
李沅锦不由得看向淮南伯,淮南伯十分难过,眼眶都红了:“内从前与我伉俪情深,举案齐眉,曾经也是淮南府一带的佳话,但是十多年前一场大病,内就变成了如今这样。不过好在她谁都不认,唯独认识我,时常唤我的名字。”
淮南伯德眼神有些虚幻,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微笑,整个人都陷入了回忆中。
顾弘扬却是忍不住朝着门口看去,想看看淮南伯夫人会不会从那里出现。
淮南伯察觉自己失态,回过神来对顾弘扬:“既然贤侄已到淮南,别的也不多,住在我府上便是。”
着还十分贴心地解释:“淮南这地方民风淳朴,我这里又没什么束缚规矩,你住在这里,出出进进都是自由的。跟住在外面客栈没什么两样,不要因为这个心有芥蒂。”
顾弘扬其实正巴不得找机会住在淮南伯府,当即答应下来。
刚想问淮南伯关于地龙和他娘亲的事,就有下人求见,伏在淮南伯耳朵边上了几句话,李沅锦模模糊糊只听到“夫人”、“又”、“犯了”几个字,猜测是淮南伯夫人那边出了什么事。
果然,淮南伯一听,立即站起来又要告辞:“两位贤侄、贤侄女,对不住,我夫人中午吃的东西似乎有些不妥,现在身有些不舒服,我要赶快过去看看,两位先入住吧,时间多的是,反正我现在也清闲,得空的时候咱们慢慢聊。”
罢,急匆匆地走了。
李沅锦跟顾弘扬就这么被丢了下来,只能由着下人带他们去歇息。
晚上淮南伯也没有出现,顾弘扬带着李沅锦又去了一次望海楼,吃上了中午没有吃上的鲍鱼捞饭。
鲍鱼捞饭看上去就汁香浓郁,十分可口,吃起来更是粒粒米饭都沾满了鲍汁,鲜到让人想把舌头都吞下去。
李沅锦两人吃了大饱才往回走,觉得这一趟来的十分值得。
淮南民风却是开放而又淳朴,月上柳梢头,满大街都是牵着手的男女青年们,十分坦然地逛街游市。
顾弘扬也伸手去捞李沅锦的手,可惜这个家伙,一只手上是一包蜜饯,还只能堪堪挂在手指上。
因为手掌还端着一碗桂花藕糊,另一只手上,指间夹着一串烤大虾,还捏着勺,去舀那藕糊。
顾弘扬拍拍脑袋,头一次那么想念锐王府那么多伺候的人。
好不容易等李沅锦吃完了桂花藕糊,两人把那两文钱买来的碗随意给了一个摊贩,顾弘扬接过来蜜饯,又把李沅锦的手拉过来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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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八十四章人命官司(一)
顾弘扬见李沅锦吃的太认真,忍不住用指尖挠挠她的手心,果然满意地看到李沅锦的耳朵抖了一抖,随即脸上有些红。
嘿嘿,她的死穴,一是不能挠她痒痒肉,二么,不能开车,一开就晕车。
这会儿李沅锦只觉得掌心麻麻痒痒,想要挣脱又挣脱不开,那手指时而轻的像羽毛,时而又下下挠到了她心里。
这种感觉让李沅锦浑身发软,直觉感觉不是什么好事,但是,这感觉又十分舒服。让她忍不住想哼哼。
李沅锦为自己的感受羞愧了一把,脸立刻就红了,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有这么猥琐的想法呢?
她侧头看了一眼顾弘扬,顾弘扬眉目清明,分明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打算挠她痒痒肉来着。
啊啊啊,这十八九岁,在前世还是自己一轮的鲜肉呢!自己这两世的老牛吃嫩草,真是丢脸!
忍住啊李沅锦!
李沅锦一路脑海中天人交战般地度过了,顾弘扬看她那傻样,十分想笑,忍得有十二分辛苦。
或许当年爹爹跟娘亲云游的时候也是这般吧?
……
淮南伯府出了事。
李沅锦早上醒的早,准备去院里打一套太极拳的,结果就见到几个下人匆匆朝着一个方向跑了,脸上还是十分惊慌。
李沅锦怕是着火,连忙回房拍醒顾弘扬,一起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可是绕了半个园之后,就彻底找不着路了,刚才跑动的那几个人李沅锦也没见到了。
顾弘扬打着哈欠,眼泪涟涟的。昨天这妞倒是睡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