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俊业一手护着苏家人走到了酒庄的地下酒窖里,然后他道:“我的学生还在上面,我去接应一下他们,小娉,你就和伯父伯母在这里不要动。”
“不……你不要……”
苏月娉紧紧拽住了男友的袖口,生怕一松手,他就不翼而飞了。
“听话,他们都是为了我而来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他们家里人交代?”
温俊业还是去了,苏月娉就拨通了米冉的电话。不知怎么地,她觉得跟米然说说,可以让自己安心下来。
米冉继续问道:“怎么打砸的?用刀和斧头么?”
“不是的,他们是抡起椅子来砸碎了玻璃框和展览架。”
“伤害到人没有?”
“没有。”
“有没有抢走什么东西?”
“没有。”
“那他们这是来干什么的?是温先生的仇人么?”
“不是的,温先生根本不认识这一伙人,我们已经报了警了。”
“没伤到人就好,你别紧张,我马上过去看看。”
挂了电话,米冉就打了个滴滴顺风。
根据总部的安全手册第三条—“顾客契约结婚期间,遇到任何袭击必须通知安全部门。”米冉就向总部报告了此事。接电话的是总部的安全员申浩。
“什么?!在哪儿?”
“在郊外的罗曼蒂克酒庄里。”
“好,我们马上派人去看看。”挂了电话,申浩看向了身边的陆斐源,脸上挂着欠揍的笑容:“老陆同学,你前任的顾客遇到麻烦了,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不去。”陆斐源很是淡定。
“打砸哎,真的不去安慰一下你前任的脆弱心灵吗?”
“你赶紧的派人过去,我还有一场会议,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陆斐源还是冷漠以对。
在他看来,自己和米然已经结束了,一些不必要的瓜葛就不要牵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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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冉很快就到了罗曼蒂克酒庄。
果然如苏月娉所说,这些人打碎了玻璃画框,撕烂了温俊业的作品,但是没有伤及到任何人。
奇了怪了,不偷不抢的,光天化日之下这是有多大的仇么?
“你说,他们会不会再对温先生下手?”
苏月娉情不自主地发抖着。
“不知道,不过我看你还是回家去住几天,温先生可能惹上了什么麻烦人。”
“不,我不走。”苏月娉坚定地摇了摇头,现在就是撵她,她都不想离开男朋友温俊业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要陪着他。”
米冉怔了怔,问,苏月娉你认真的么?
“我认真的啊。”
米冉叹了口气,苏月娉的恐男症架子哪里去了?这么快就掉进了爱河?
还是说,她的恐男症对象只在十岁以后,而十岁之前遇见的温俊业,恰好不属于这个范畴之内?
不管怎么说,这旅游计划是泡汤了,她还得回去撤销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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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总部的时候,米冉有点坐立不安。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中暑了,但大厅里的温度只有24,这不应该的,那么就是那一只嗡嗡叫的蚊子太该死了,吵得人心烦。
申浩和她一起回来的,他接到了警方的一通电话,米冉问了问,才知道这一伙人是外地的土匪流氓,他们很显然是有备而来。今天早上刚打车到了本地,就混入了拍卖的嘉宾当中,打砸完毕就各自逃走了,现在警方一个人都没抓到。
申浩问她:“温先生以前有没有的罪过什么人?”
“没有,不过我听说他和他的老乡一起开过画室,后来散伙了。”
申浩立即去调查了温俊业的老乡,然而:“应该不是他,那个人现在蹲在牢里面。”
“哈?!”
“强J未成年女学生。”
“……哦。”怪不得温俊业将画室关停了。
米冉足足纳闷了一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温俊业惹了什么人,还是苏家惹了什么麻烦?
很快,这个谜团就解开了。因为始作俑者自己找上了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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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大早,米冉去拿芬兰旅游的退款,她刚走出了总部大门,就看到了妖艳的余安娜。
没想到这厮还阴魂不散,米冉并不打算理会她,但就在此时,她的电话响了——
“米小姐。”马路那头的余安娜道:“我的顾客想见见你,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
“不好意思,没时间。”
“这么说来,你不在乎别人知道你挪用公款的案子了?”
“……你说什么?”
“忘了吗?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去年世界杯期间,你玩彩票玩大了,输了五万块钱。那是你的全部积蓄。正好有个顾客听说你的名声很差,想讨回之前支付的一万块钱约会套餐费。你没办法,就挪用了一笔公款。事后,你们单位的两个业务员凑了一笔款子,帮你把这个窟窿给补上了。你还以为别人不知道。”
“……”她还真的不知道。
米然过去的劣迹斑斑,可她一条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