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沾到了他的舌尖。
也沾了她的舌尖。
沈伊想用吊瓶扔他。
但保有一点点的理智,扔了吊瓶就碎了,而且吊瓶是玻璃。
贺霖抬起头,舌尖舔了下唇角的血丝,深深地看着她。
沈伊瞪着他。
像只凶狠的奶猫。
贺霖指尖点了点她唇角,直起身子,说:“洗手间。”
沈伊直接把吊瓶塞他怀里:“自己去。”
我生气了。
贺霖接了吊瓶,看她一眼,沈伊坐起来,用手背擦了擦唇角,她刚刚咬得超级用力,他肯定很疼,沈伊觉得自己心要硬一点,不管他,贺霖低头看她一眼,唇角勾了勾,自己去了洗手间。
只是腹部受伤,又不是残废。
看着贺霖去了洗手间,沈伊跑到外面配备的洗手台,看了眼自己的舌尖,没事,但是上面沾了贺霖的血,沈伊喝了一口水,漱了一下,等嘴里没有血腥味了,她才擦了擦脸,回了床上躺下。
贺霖在卫生间里,指尖压着唇角,看了下舌尖,被她给咬破皮了,贺霖挑了挑眉,随意漱口,不当一回事,转身离开了卫生间,一看,沈伊躺床上了而且还用被子把自己包得紧紧的。
床上鼓起来很大一块。
贺霖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她,低声道:“过来一起睡?”
沈伊在被窝里睁大眼睛,他怎么好意思?一起睡?…………
她不搭理。
贺霖淡淡地道:“医院是非多。”
沈伊身子有些僵直。
是?是?非?非?多?是什么?
贺霖:“小心吓到了。”
沈伊:“……”
她懂了!
她不怕,死过一次的人怕什么。
贺霖看着那一动不动的人儿,没再继续说话,他回到病床上,将吊瓶挂好,随后关了病房里的灯,这一啪一黑,沈伊在被窝里也能察觉到的,她其实不太信这个东西。
可是女孩子神经始终是脆弱的,这灯一关,外面就黑了,沈伊死死地闭上眼睛。
而就在这时。
好似有什么声音传来,那声音特别小,但是好像就在房间里,沈伊身子一下子就僵直了。
像是哭声还是什么,不对不是哭声,沈伊呼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别怕,闭眼睡觉就好了,她都是一个人睡的,就没怕过,她还拍过恐怖电影,结果人果然不能多想,一想到她拍过的那个恐怖电影那个废弃的医学楼,沈伊慌了。
又僵持了一会,那声音还在,沈伊有些僵持不住了,刷地一声将被子掀开,跑过去要去开灯,腰部就被贺霖一搂,贺霖低声问道:“怕不怕?”
沈伊快速按开了灯,结果灯开了就没了声音,沈伊不敢置信:“这声音哪儿来的?”
贺霖:“你听到了?”
沈伊快速点头:“听到了。”
“嗯,不知道哪儿来的。”
沈伊哭丧着脸。
贺霖看着她。
沈伊低头跟他对视,男人扬起时,脖子修长好看,沈伊拉他的手:“放开我。”
贺霖:“怕就过来一块睡。”
沈伊:“我不,我不怕。”
沈伊转身拿过自己的手机,然后点了一首大悲咒。
加大音量,病房里都是这个声音。
贺霖:“听了这个,我也不会清心寡欲。”
沈伊:“嗯嗯??”
第4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