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彭季同那边儿用计谋挡住了吐蕃五万兵马,等周璟擒住了河北节度使,收编了河北的兵士,吐蕃那边儿的粮草和士气都败了!待吐蕃退兵后,周家军不吃不喝的大睡了一天一夜,身上的伤口都没时间处理,只是用白布条随便一缠,。他们只有一个念想,就是睡饱了,回到上都割了徐长缨的小弟弟,办了徐贼的九族!
武关门被一炮轰平,上都的兵部侍郎陆亮骑着一匹枣红马横冲过来,看到龙门炮后面的周璟后,猛地挥起了长刀。
周璟扫了那陆亮一眼,伸手拨掉了他的长刀,“本将军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丧家犬陆亮!”这陆亮祖上是贫农,在西唐战乱时被一校尉推到了叛臣安氏手下,安氏赏识他的敦厚和勇谋,便封他为骠骑将军,谁知后来竟拐着安氏那胖媳妇儿逃到了恭城山……
那陆亮如今被徐长缨收在麾下,最近也是春风得意,一路被人奉承着,如今听到周璟这般不讲情面的揭伤疤,便黑了脸,“废话少说,你们周家军也不过是多打了几场仗而已,说到底就是皇帝手下的一条狗!”
刚说完,就见那些胳膊上缠着白布条的周家军,猛地举起了长矛狠狠的对着他,说多大几场仗这也没错,周家军刚猛异常守护西唐多年,自然打的杖多,但是他们周家军是皇帝手下的狗那便是侮辱了,他们只认周家兵符,只认周璟!
周璟扫了陆亮一眼,从彭季同腰间抽出了一柄长剑,对付这等废物点心连长矛都用不着。那陆亮看到周璟只用长剑便得意洋洋的勒马冲了过来,不了身后却猛地过来一刀,脑瓜子在满是沙石的路上滚了足足一米……
周璟抹了抹脸上黏腻的血,又抬剑合上了他的眼睛,“本将军只是想起剑上有粒灰尘,又没说跟你对阵。”那断了的眼睛颓落的闭上了,周璟看了叶正清一眼,“下刀太莽撞,这般力度应该砍断胸腔,回营后自己领罚二十板!”
陆亮的人瞧见后不由得后退,待周家军把陆亮的脑瓜子挂在龙门炮上后,陆亮的兵马先锋竟带着三万兵马齐齐的跪在周璟的跟前,“愿万世追随周将军!将军千岁千岁千千岁!”
周家军看的有些懵逼,这手痒的劲儿还没发作出来,这就先跪了,真是没劲,待一声鼓声,彭季同和叶正清高高的举起了战旗,只见威势汹汹的周家军浩浩荡荡的进了武关门。
江山颠覆不过在一夕间,上都的百姓还未从徐长缨某朝篡位的烂事儿中缓过神儿来,就见满身是血的周家军如夜叉般回了上都。
也不知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声周家军是守护西唐江山的好兵,那万千百姓就纷纷跑过去围观周家军去了,周家军在,至少日子是过得安稳的。
众人欢呼,徐长缨却带着一路兵马抄小路出了上都。
彭季同和叶正清享受着万民的敬重,正要看自家老大一眼,谁知老大早就纵马进了皇宫……
宫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那些宫女和太监背着包袱卷乱跑,有的疯跌在九重宫阶上,宫殿的一脚也冒着滚滚浓烟,周璟大步往紫宸殿走,刚到了院子,就见果郡王哆哆嗦嗦的蹲在地上捡地上的金银珠宝。
刚伸着松树皮一般的手去捏一串珍珠项链,却被一只大脚狠狠的踩住了,“一向重颜面的果郡王跪在地上捡珠宝……呵……还真是装的一手好富贵!”
果郡王忙把珍珠项链塞进了袖子里,一张发紫的嘴唇剧烈的抖着像是怒骂诅咒着什么,周璟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果郡王下的一盘好棋,筹谋多年,如今凄惨收场,你说徐长缨若是知道你不是他的父王,你觉得他会怎样对你?!”
果郡王匍匐在地上,一双慈和的眼睛变得狰狞而绝望,“老夫还以为能瞒天过海,却不想竟被你小子知道了。没错,长缨的确不是老夫的儿子……”他顿了顿,睁着昏花的眼,对着天空冷笑,“他是老夫妹妹的孩子,是当年贱皇帝一月风流留下的种子,老夫能让她养这个孽种八年已经算是仁慈……老夫本意是想让这孽种和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洞房,待作出那悖逆人伦的丑事,老夫再把所有的事儿广布天下……什么西唐,什么甄家,全是该死的!”
周璟脸色阴沉,“你个老东西,你自己悖逆人伦,醉酒奸污了自己的妹子,还有脸栽赃在皇上头上,真是不要脸到了一定程度。”他一把掐住老东西的喉咙,“本将军懒得管你家里那堆烂事儿,只是你敢谋害本将的妻子,这点儿够你死一千次!”
说完,狠狠用力,那老东西便狰狞的跌在了地上。
若非及时赶到,若非摆平吐蕃和河北节度使,自家小金枝几乎要被这帮没人性的狗东西害死!周璟抬脚猛地踢了那老东西一脚,浓烈的血顺着鼻腔汩汩流了出来。
他想起那个比自己命还重要的小媳妇儿在这红墙内受苦,心里的火气就压制不住,一脚踹开紫宸殿的木门,只见一个刻薄的丫头正拿着枕头死死捂着小金枝的口鼻……
血液当下就涌到了脑门,一柄长剑狠狠的贯穿了贱婢的腹腔,那刻薄的贱婢还未转身看清仇人,就被周璟一掌呼死在地上!
周璟大步朝着内室走,刚掀开珠帘,就见那龙床上,自家心尖宝贝儿蹙眉扭结在地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