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还未发作完,背后就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续了的狗鞭都能碰,护卫有何碰不得你!”周璟懒散的坐在檀木椅上,手里漫不经心的逗着一对猛犬。
她先是一慌,待片刻,那自尊心却让她桀骜的昂起头,朝着周璟道:“当年你为了我一掷千金,我不信你为了一个瘸子,来伤害我。”
周璟听到瘸子二字,大手猛地拍在桌上,当年也真是眼瞎了,为了这么一个贱人一掷千金,简直是阴沟里翻船了。
他扫过那个淫.贱女子,朝着彭季同道:“那个狗奴才可有跟雪婕妤鬼混?”
彭季同躬身,认真道:“雪婕妤洁身自好,并未同信郡王妃一般好淫……”
周璟冷嗤了一声,“把那狗奴才带过来,这刑房密不透风,让人家舒爽个够!”
信郡王妃没想到周璟被这般无情,至少看在自己姐姐和信郡王的份儿上会手软几分,却不想这个男人狠起来,什么都不顾及,那个狗奴才下面续的事狗鞭,若是真的被碰了,指不定就会如妓馆的花娘一般,下身生蛆虫而亡……
“周璟,你难道你忘了你当年对我说的!你这般待我,将来也会被你喜欢的人这般……”还未说完,就见一柄长剑直直的横过来,猛地割掉了她的小舌。
“记着,本将不是那等任由你个贱人诅咒的,”他用剑挑着她的下巴,一字一顿道:“本将要同她白首偕老,你个贱妇且安分些,再瞪,你的眼珠子也别要了!”
周大将军转身出了刑房,脸色却十分阴沉,雪婕妤虽说不乱宫闱,可是那个女子却比信郡王妃阴险多了。上次剑南节度使把黑旗军引来,他就觉得怪诞,若非宫里的人,谁能给那般多的黑旗军制西唐户牌……
最开始以为雪婕妤不过是想坐到妃位,如今看来却是只填不饱的蟒蛇。他放缓了步子,微微眯着眼,“且让信郡王从西门进,让他同雪婕妤一起观看那贱妇的好事。到时信郡王必然和雪婕妤那野心妇人崩盘,他若去周府,你就让父亲招待他一盏凉茶。”
彭季同听后,默默点了点头。
倒是被周将军算准了,信郡王和雪婕妤狭路相逢,两人站在了高台处,看到刘娴羽被一个太监用续的狗鞭做的死去活来,也不知碰到了哪里,那刘娴羽还喘着粗气,张嘴搂住了那狗太监。
信郡王气的直接提刀砍了那狗太监,冷睨了雪婕妤一眼,便气呼呼的回了上都。
雪婕妤则捂着肚子,一张容光照人的脸也瞬间苍白起来,她差人将刘娴羽从刑房拉出来,也顾不得肚子里的龙胎,猛地一巴掌掴在她脸上,“你个不要颜面的,你知道我们刘府花了多少时日才到了这等富贵,你却跟个太监鬼混,你还要不要脸!!”
刘娴羽见到雪婕妤,便伸手抱住了她的裙子,刚要哭,却见雪婕妤弯下身子抚了抚她两旁被汗打湿的发,“好妹妹,你既是享受了,到了地下倒也不亏了。母亲那边儿,姐姐会好好的说,姐姐会说你染病暴毙,你安心上路。”
说完,示意身后的婢女将一壶鸩酒灌进了她的嘴里。
雪婕妤看着刘娴羽痛苦的吐出一口血,她眼底没有怜惜,而是深深的冷漠,她不能让这件事传出去。这件事一旦走漏,自己肚子中的那个孩子与那金灿灿的龙椅就永远无缘了。
不过,刘娴羽是王妃,就算信郡王再怎么软脚虾,她也不至于和一个续了狗鞭的太监在刑房乱来,她紧紧蹙着眉,回到宫后就秘密联系宁王,想用周璟的事来换未来的安宁。
她最初想借着周璟这阵风直上云霄,可如今却连一个昭仪都未封上,她早就想改弦更张,想站到宁王的阵营去,如今她身怀龙胎,这筹码就更足了些。有宁王在背后撑着,未来也能争一争皇太子之位。
到了第二日,宁王那边就送来了碧玺镯子和玛瑙珠串项链。
雪婕妤笑着看着这些宝贝,欢喜的将那碧玺镯子套在了左腕子上。德妃娘娘那边儿的人,匆匆过来禀报,德妃还未来得及跟周将军通信,就听到婆子白着脸过来,“娘娘,雪婕妤小产了……”
待太医院的人到了,雪婕妤早已滑胎,若非院判及时赶到,雪婕妤下身的血就流尽了……
看完德妃娘娘的信,周璟紧紧抿着唇,朝着彭季同道:“那些镯子和珠串可查出了什么?”
彭季同摇了摇头,“最初属下也以为是宁王做的手脚,可是那镯子和珠串毫无问题。倒是一个茶杯,底部有微微的裂缝……”
第44章
听到这里, 周璟懒散的靠在软榻上,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棋子, 这件事倒是好玩儿了。本来以为雪婕妤就是螳螂捕蝉,却没想到背后还藏着一只黄雀,一箭双雕的干掉了雪婕妤肚子里的龙种,还干净利落的把罪责扣在了宁王头上。
周璟薄唇微微的扬着,事情就是这般难上加难才有趣。
信郡王那边儿说王妃染病暴毙, 随便找了个地儿就匆匆掩埋了, 倒是雪婕妤滑胎, 在宫里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后宫有孕的妃子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怕自己的龙种被灭了。
刘府的老爷子倒是个玩转政治的高手, 虽说脸苍白的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可是言语间却处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