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对不甘心落在任何人身后。
身边儿的信郡王性子一根筋,除了一个爵位真的一无所有,她厌恶这个男人,每次躺在他的身下,她都恶心的想吐,有时她甚至想一把掐死他…男人可以三四四妾,她玩儿个太监又能如何?!
一场春雷,炸裂了天空的最后一丝阴霾,信郡王妃立在窗前,任由窗边的斜雨打在她红痕斑斑的下身。
这场春雷落在信郡王府,也落在了上都,钦天监还未来得及上报天象,太常博士那里却递了一个折子,说沈元贞做了吐蕃的奸细,引吐蕃人进犯上都。
这沈元贞不偏不倚的是甄明玉八竿子打的着的娘舅,有言官满嘴吐沫星子,请求皇帝斩了沈元贞。而周将军那派的考虑到三公主,便与言官争执起来,这一闹,就把三公主逼在了烙锅上下煎炸。
周璟进主府时,甄明玉正听礼官说这件事,见到他进门,便朝礼官挥了挥手让他下去,“这件事驸马倒是不必压着,左右犯了错就要惩处,何况是通敌之罪,的确是当斩的。”
周璟懒散的坐在软榻上,吹着口哨逗笼中的金丝雀,“通敌之罪是该斩,按照西唐律法,还要连坐五族,而公主恰好在五族之内,臣若不压着,怕是就要丧妻守寡了。”
甄明玉合上手里的西域志,走到那鸟笼子跟前,“驸马怕是早有主意,本宫愿闻其详。”
周璟挺住了手里逗金丝雀的动作,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此事说难不难,只要公主配合,一切好说。”
小金枝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默默的看着笼子里的金丝雀。
周璟本来就是不正经,说话也是不着调,可是看到她眼底的沉默,便坐端正了身子。其实,那些言官能有这么大的劲儿,完全是因为宁王在背后搞动作,这些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不过他却想彻底闹大这件事,到时灭五族,皇帝那老东西自然昏庸的不知所以,而他就可以李代桃僵的把小金枝接进别院,日后再也没有什么小瘸子三公主,只有他的女人。
他睨了窗外的细雨,漫不经心道:“想必公主也厌恶了这整日装瘸的日子,不如公主到别院好好的享受女儿家的娇宠?”
甄明玉听到这句话,细眉微微的蹙着,一双莹润的眸子却不由自主的看向那蹦蹦跳跳的金丝雀,“驸马可曾听过金屋藏娇的典故?”
周璟回头打量跟前的小人儿,丝毫不好奇道:“街头巷尾,但凡识字的都知道,不知公主又要给臣讲什么大道理?”
“驸马并非昏庸愚钝之人,本宫又何德何能给驸马讲道理,不过是驸马忍让罢了。不过当年的宫廷争斗已经把本宫推到了风口浪尖,虽说该急流勇退,可是本宫若是真的成了金丝雀,驸马也不过是得了闲吹着口哨逗弄一二……”
说完,甄明玉沉默的伸手在檀木桌上写了金屋藏娇四字,写完唇角便嘲讽的一弯。
周璟素来平静无波的眼底,突然闪过一丝冷意。
他不是愚钝之人,自然知道自家小金枝的性子,她并非那等靠着男人的,他自然可以将她顺利送到别院,也可以金屋藏娇,可是日后呢?
日后,他和皇帝发生冲突,但凡有人知道她在别院,她就会变成一枚更痛苦的棋子。她是他最珍惜的,可到头来……
他可以宽刀阔斧的谋取江山,可是如今为了个女人却畏手畏脚起来,一张放纵不羁的周大将军不由地一阵心烦,猛地一把拂掉金笼子,紧抿着唇走了。
甄明玉蹙着眉,将地上的金笼捡起,里面的金丝雀似乎被惊到了,张着黄黄的小嘴儿啾啾的叫着。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其实她和这金丝雀又有何区别
她虽是个公主,可是却是个不怎么受宠的公主,如今嫁给个权臣,父皇似乎多看了她几眼,可是男人的情能维持多久?
世上的男人,但凡江山美人做抉择,必先遭到放弃的便是女人,嘴里的恩爱痴缠不过是情浓时抹了蜜的鸩酒,虽然甜丝丝,可是一旦咽下去就万劫不复。
如今周璟对她的宠,就像是抹了蜜的鸩酒,看看就好,若是真的傻乎乎的饮下去,那离着被毒死就不远了。所以,趁着他给自己抹蜜的时刻,多为自己谋算些,也不至于到时笑着哭……
如果他真的做了那等金屋藏娇的打算,那么她倒要提前备好去西域的金银细软,到时哪怕是在那里开个小酒肆,也能自由自在的,总比被父皇和相公拿着当博弈的棋子好的多。
不过,她等了三日,却听礼官说周大将军向父皇进言,说沈元贞早年为西唐立下汗马功劳,有功勋在身……父皇便削了沈元贞的官爵,赐了他一个全尸的绞刑。
甄明玉微微一滞,她倒是没料到周璟会为了她妥协,便乘着撵轿去了陵王府,让老皇叔别再煽风点火了。
老皇叔是个以天下正义为重的大叔,他握着被子,沉吟顿挫道:“虽说不至于五族,但是此事不严惩,将来必出乱子!”
甄明玉微微叹了口气,天塌下来有周大将军顶着,可是老皇叔执意扩大此事,自己就真成了笼子里的金丝雀了。
老皇叔专程进了一趟宫,可是自家父皇却连称病三日,气的老皇叔直接下江南散心去了。
老皇叔一走,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