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如果真的喜欢男人,那眼神里的爱意丝毫遮掩不住,喜欢看他吃,喜欢看他讲话,喜欢到只靠近唇角都幸福的弯着。可是如今跟前那个小金枝,那个初初他瞧不上眼的小金枝,却轻易的玩弄了自己。
就像是遇到黑旗军她到罗州去,他可以理解为她去罗州办案,甚至为了讨她开心,还专门到大相国寺买了许多案子卷宗,可是这小金枝却只是一味的敷衍自己,她的眼底对他从未有过波澜。
想到这些,周大将军内心就已经风起云涌,待看到那小金枝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徐长缨,那莹润的眸子一会儿是嗔怒,一会儿是娇软,一股子火儿就流窜上来。那个徐长缨懒散又爱捉弄人,瞧把这眼界儿浅的小东西迷的。
甄明玉看了看周璟,一时间也没想通自家驸马又是吹的哪阵邪风,便呆呆的看着那些妇女在神前焚香祈福,正看的认真,却被自家驸马猛地抱起,直接纵马回了公主府。
一脚踹上房门,只见周璟将她一把仍在松软的锦被上,冷睨着她,“好好坐端正了!”
甄明玉抿了抿嘴唇,乖顺的做好了,一双眼睛讪讪的望着他,只听周大将军脸色沉郁道:“夫妻同林鸟,倦了便会为彼此梳理羽毛,为夫如今疲惫的很,还望公主舍下贵躯,给为夫捏捏肩。”
一向端守仪礼的三公主,听到这埋怨嗔怒的话,噗喝一笑便笑了,她又不能笑的太过恣意,便一边抿笑着唇,一边低低道:“驸马花样甚多,本宫怕揉着肩,又吊起了那不怎么结实的玛瑙吊环,本宫若是一个失手砸了驸马的命根子……到时候耽误了驸马延绵子嗣……”
周璟听到这些浑话,不由的轻笑一声,“微臣的子嗣便是公主的子嗣,左右微臣脐下三寸被砸的如软脚虾,到时不得爽利的是公主。公主就这般讨厌微臣?哪怕是捏捏臣的肩,公主都厌烦至此?”
甄明玉听着连珠炮似的三句发问,觉得夫妻之间捏捏肩膀,倒也没什么,便伸出小手捏了捏他宽厚的肩。
周璟挑着眉眼,薄唇紧紧抿着,显然不怎么满意,“公主就是这般与臣同林?若是天下同林鸟都这般敷衍,怕是鸟儿都绝种了。”说完,眉毛紧紧的皱了起来。
甄明玉听到后,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重重的捏着他的肩。
谁料人家那个难伺候的男人,又把身子往后一靠,鸡蛋里挑骨头道:“公主这般可是要谋杀亲夫。”说完,又扫了甄明玉一眼,继续道:“公主金贵未曾做过这些,不如公主环住臣的脖子,过来亲亲臣。”
甄明玉听了这句,恨不得一手捏死这个大纨绔,她一肚子火儿,可是转眼却端正了身子,朝着周璟道:“驸马可是存心作弄本宫?”
知道她又要搬出那些大道理,周璟却闭上了眼,继续道:“作弄?夫妻之间的风月叫作弄,微臣倒是头一回听说,不如咱们一起到宫里问问你父皇,夫妻间如何行事才不叫作弄。”
满是矜持的小金枝,也是恼了,直接勒住收复西唐半壁江山的权臣脖颈,深吸一大口气,重重的吻了一口他的眉心。
她不是个放纵的人,这般行为真的已经突破了底线,吻到那温凉的肌肤,接下来应该就是起身各找各妈了吧,她移开唇,正要起身,腰间却猛然多了一双大手,紧紧的箍着她的腰身。
一个翻身,周璟将那小东西紧紧压在身下,一双修长的手熟稔的探进了她的里衣……
待一番兴风作浪,周璟垂首盯着那眼神有些发散的小人儿,定定道:“公主心里可曾有过臣半分?”
甄明玉僵硬的眨了眨眼,往日那些大道理早就出来了,可是如今脑际却空白了一片,“本宫是驸马的人,这心却是自个儿的,听太医说,没了心就死了……所以不能把心给驸马……”
周璟眼底一沉,定定的看着身下的小人儿,说的也是,一个刚过十六岁的丫头,哪懂得什么情爱,说心里可曾有过半分,这倒好直接说太医了,罢了,总归是自己心上的人,慢慢的宠慢慢的养便是了。
日后,让她知道这世上最疼爱最珍惜她的,只有他周璟,到时把夫妻间真真正正的恩爱全都让她知道,直到那时,他想听她说一句,心上只有他周璟!
待想通后,周璟心头的怒火便散了,埋首细细的吻着那里衣处裸露的肌肤,感受那小人儿身子微微的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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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到了春日,燕子湖畔的桃花灿灿的开了,甄明玉听说宜阳县主来了上都,便想同她一起去燕子湖畔赏桃花。谁知到了巷御街,竟迎头逢见了信郡王妃刘娴羽。
那信郡王妃穿着一身湖绿色的丝绸罗裙,樱桃小口涂着浓烈的胭脂,本来生的媚态横生,如今化了这妖冶的浓妆倒像是妓馆里落了毛的老鸨一般,俗气又刻薄。
她弯身摘桃花,看到巷尾的三公主,却把眼睛瞟向了别处,不自然的跟身边的婆子搭着话,甄明玉倒也没计较,便淡淡一笑,朝着宜阳县主去了。
信郡王妃见她唇角的淡笑,一双妖冶修长的眉紧紧的蹙着,“什么东西!不过是长的清秀了几分,瞧这骚劲儿!”
上次在道观祭祀,那三公主被道符冲撞了,周大将军便兴师问罪的将他们一家赶到了满是瘟疫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