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谁知这肚子不争气,非得在皇家帝王处生产……
言官瞧见了,心里那耿直火儿蹭蹭的冒,当下便起来跪在皇帝跟前,吐沫星子飞溅道:“皇上,光禄寺卿这是大不敬啊,在皇上面前端错了菜都是大罪,更何况在当着御面产子,请皇上治光禄寺卿的罪。”
那西突厥世子妃听了却清脆的笑了起来,一张桃花玉面的脸,直直的对着言官,“敢问阁下,可是母亲生的?”
那言官拧着浓眉,中气十足道:“自然是娘胎里出来的,不是娘胎里出来的,难道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问的话相当没水准。
那世子妃纯和一笑,“既是娘胎出来的,奈何不懂敬重母亲,此女子产子何错?你们西唐人常说,民能覆舟,阁下不力谏皇上爱民,却鼓动皇上杀民了,莫非阁下是故意倾覆西唐的江山?”
语气清清淡淡的,可是却掷地有声,周遭的朝臣紧紧闭着嘴,言官跪在地上向皇帝解释求饶,皇帝也是一时为难,处置是错,不处置也是错。
万般为难时,便望向了周璟。周璟薄唇一弯,将手中的酒杯慢条斯理的扣在了桌上,“今日封王大典,是个良辰吉日,臣瞧着光禄寺卿家生产的孩子必是天生喜神,定能有助西唐社稷。”
皇帝忙挺了挺身子,朝着言官道:“罢了,且退下,罚俸半年,扯风便是雨的,好好的把好那张嘴!”这个死东西,差点儿陷朕于骂名。
那世子妃转身,一双碧波盈盈的眸子带笑看着周璟,还故意绕道路过周璟,暗送秋波的丢了一方绣着鸳鸯戏水的帕子。
宫宴结束后,命妇们便围着那个金乐钟看,那钟是西突厥的国钟,用响铜制成,传闻费了四万余斤纯铜,还耗费了一百两纯金,用钟锤一敲,清脆浑厚。
甄明玉看着金乐钟上的雕镂书文,正想着出自哪家手笔,谁知一转头就看到了西突厥的世子妃,那世子妃站在高处,一张桃花玉面轻睨着自己,好像要跟自己比较什么,毫无方才的善良纯真。
钟声响了,甄明玉的轿辇缓缓的走在马行街上,府里一个小厮跑过来说周将军请她到大时楼看折子戏。
大时楼挂满了桃红色的纱幔,高高的戏台上一个部曹紧紧锁着眉,场景似乎十分的萧条破败,甄明玉实在看不出这是唱的哪出戏,便眯着眼睛看。
只见夜黑风高处,一个白发驼背的老婆婆,脊背上喷射黑水……窗边两个赏花的婢女正笑着,谁知那白发老婆婆猛地逼到窗边,一把掏掉了两婢女的肠子……
甄明玉看到这里,猛地用帕子遮住了脸,这是什么折子戏,分明是吓人的,她也没心思去看,那功曹如何借用鬼神来抓老妪,只觉得世人总是把民间的案子夸大许多,且吓唬人还专门用白衣、披头散发的女鬼,想必女人在这世上多半受委屈,那些男人心里有亏,这觉得女人变鬼的可怖。
甄明玉看完了那折子戏,就觉得身后老有什么脏东西跟着似的,便差人抬着撵轿去大相国寺,那里人气重,且有许多小摊子卖失传的书画和民间奇事。
她随手翻着一本破旧的图谱,上面画着罗汉、佛牙,还有琉璃塔,正看的认真,身后却圈过来一双手。
甄明玉脑际一阵清明,头也不抬道:“驸马可也效那老妪,想要挖出本宫的心肠?”
周璟听后薄唇一弯,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眉心,“嗯,臣倒是想挖出公主的心肝,看看是不是黑的。”
甄明玉转头瞪他一眼,伸手拧着他的腰,“呵,别人看折子戏都是你情我浓的美满,你倒好,直接让我看老妪挖心肠,吓死个人。”她心里也是有点害怕那个折子戏,便伸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
周璟见到那一向古板爱讲道理的小野猫,拉着自己的衣袖,心情不由的愉悦起来,“那唐莲花,是唐门女医,医术独到,听说你却是不听话的?”
甄明玉想起来就觉得委屈,这事儿,不好说啊,饶是谁被长针扎完手心扎脑门的,也受不了,哪能用不听话来形容。
“那般长的针扎进手心儿,疼死个人,还要来回的捻转,我便是没病也扎出病了,到时候不光秃头,全身的汗毛都掉光了……”
这个医术这种东西,最忌讳吹嘘,名门世家有时还不如乡下野郎中,扎的秃了不要紧,关键要站在情理上,最好让自家驸马觉得亏欠自己,到时候把自家服侍丫鬟从大理寺弄出来。
周璟亲了亲她的耳垂,一把将她从木轮椅上抱起,大步进了大相国寺的客房,“嗯,既然早晚都秃,你我也不必介怀,早早的阴阳调和,共赴鱼水之欢,为夫觉得光溜溜的头,也倒是新鲜。”
说完一脚踢上门,直接将她圈在了梨花木椅上,那木靠背又硬,看着身下的小娇娘,周璟忽然想起当时他逗弄她的场景,那时还想着腿有残疾,用鸳鸯环吊起来,到时候缓缓的进,也能阴阳和合。谁知那小玩意儿直接怼出一堆道理,气得他半月不回府,说起来那晚若是在坚持一下,倒能早早戳破她这七窍玲珑心。
越想越觉得这小娇娘得好好收拾一阵,便一把扯掉了她的绣裤……
一片落叶飘在了大相国寺的石板路上,慈和的主持坐在正殿念经,甄明玉却腿酸的走不动路,这臭纨绔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