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气不顺的看着坡球场上那些踢蹴鞠的汉子。
周璟正要挥手让自己手下那些生猛的崽子把那些软面条给办了,就见那三公主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脸,他笑着坐在了她的身边,“怎么?公主是瞧上微臣的脸了?”说完还把那张俊脸凑到了她的唇旁,“来,随便看,亲一亲也可。”
甄明玉可是个要脸面的,被周璟当众这般问,一下红了脸,她清了清嗓子,双手交叠在裙上,“驸马,请自重。”
周璟看到她羞红的脸,还有那气恼又不能发作的语气,觉得十分好玩。原本想带着手下那些生猛的崽子把那些软面条蹴鞠汉子给办了,但是如今觉得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周璟给皇帝行礼,说三公主体弱,游街后腰背不适,要带她去城外松松筋骨。皇帝看到周璟这般心疼女儿,自然心里的小算盘拨的滴溜滴溜的,忙让他带三公主去,还嘱咐了甄明玉几句。
甄明玉不住的点头,赶紧带自家驸马走,忙向父皇和继皇后行了礼,便匆匆的出了重元门。
甄明玉原本想着待出了宫就和周璟各走各的,这发髻和珠钗沉的要死,赶紧回府躺在软榻上,让林雯揉揉那发酸的脊背。
谁想周璟竟直接将她抱在马上,双手环过她,耐心道:“方才看公主在宴席上也没吃什么,微臣带公主去品尝最新鲜的吊炉烤鸭。”说完,便一勒马缰绳,直奔北城的东街巷去了。
这东街巷原本是明仁坊,因为靠近妓馆,京兆尹便上折子将这明仁坊改建成了卖小食和玩赏歌舞技艺的东街巷。
这东街巷旁边开了一亩方塘,塘内养着半青半白的睡莲,这睡莲在白天开的极美,到了夜里却是要缩到水底下去,所以年轻的男女往往在借着赏不到睡莲的由头,在塘边放莲灯,小手交叠在一起,把莲灯推在水里,再偷摸着亲一亲小嘴……上都的年轻男女都是这般亲到一张床上的。
周璟看着那荷塘里的莲灯,不由的扬唇一笑,这倒真是好手段,竟还可以把事儿办的这般风雅。
夏日里正是幽会的好时节,在街上不方便,在府邸又顾念着长辈,去客栈难免又有泄露之嫌。
这一亩方塘倒真真是个好地方,往南走几步便是戏唱院,上都最妖娆的歌姬都在那里,圆润奢靡的嗓音,柔婉缠绵的歌词,直直的把内心那点涌动的欲望勾引出来,便是再刚烈的贞女,难免也有些把持不住。
本来瞧着这么宽阔的地儿,想上折子把它改建成演武场来练兵的,可是如今他却觉得改建成演武场可惜了。特别是看到旁边那金枝玉叶,伸着莹白细嫩的腕子推莲灯时,心就立刻荡漾起来。
甄明玉看着周璟握住她的手,要贴过来推莲灯,心头就猛地一惊,这等乌漆麻黑的地段,若是真挣扎,怕是那些男男女女都要过来围观了。
荷塘里散着清幽的香气,莲灯里的红烛光也一跳一跳的,光影流转,佳人在怀。
周璟长臂一挥,将数十盏形态各异的莲灯全都推进了水里,他握住甄明玉的小手,唇角滑过她的脸颊,“知道公主未曾放过莲灯,所以微臣备了数十盏。”
甄明玉看到另一旁的一个油腻药材商人,一边握着美人的手推莲灯,另一只手却火急火燎的探进了美人的里衣,虽说自家驸马容貌比那些油腻的药材商人优胜许多,可是那盘心肠却是黑沉的。
他买了数十盏莲灯的意思,并不是甄明玉没有放过莲灯,而是推数十盏莲灯的时间,就能用手指把该办的都给办了,甚至能办的香汗淋漓……
这等方塘就该用土结结实实的填上,在盖上一座六根清净的和尚庙才好。
要是情投意合的男女,一边推着莲灯一边你情我浓,倒也是风雅,可是自己一个炮灰和把自己塑造成炮灰的男人搞在一起,实在是起不来那等情趣。
所以周将军那不安分的手乱动时,甄明玉心头一阵清明,不用些民间的土办法,不稳准狠的戳到他的心肠,自己定然是逃脱不掉的。她转身看着周璟,清晰道:“驸马,是专门喜欢玩弄身有残疾的女子是吗?”
最近上都的商人喜欢在江南买瘦马,而且是身有残疾的瘦马,压在软榻上,一边推拒一边听佳人细哭……
朝里的官员虽然有的有这种念头,可是传出去毕竟是很难听的,高门贵胄品味却和低俗的奸商一般,便是再怎么追逐新鲜,贵家子弟都不会说自己喜欢。
方才,甄明玉直直的问出那句话,便是一把利剑直插在了周将军的头口。
周璟听后,薄唇微勾,伸手捏住了三公主细嫩的下巴,以为她是因为腿有疾而自卑,便耐心道:“你非瘦马,本将非奸商,便是追逐新鲜,也未尝不可!”
听到这句话,甄明玉心头一凉,她将身子往后退,一双流光转盼的眼睛打量着周大将军,“驸马虽追逐新鲜,可惜本宫却没有江南瘦马的温顺……本宫虽说腿有残疾,可是却知道女子不可做淫.贱之态……”
周璟脸色一沉,不由的冷嗤一声,“公主当真如此?”
甄明玉扫了一眼水中飘荡的莲灯,看了周璟一眼,冷静道:“本宫自幼学习史书经纶,最仰慕的便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人,驸马虽不是那等人,可却是本宫的夫君